”为爱而爱的，是神；为被爱而爱的，是人。“/p
——贺茂雅人《木马巧匠宅居随笔》/p
原出处（疑似）乔治·戈登·拜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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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亚？”伯爵夫人十分震惊。/p
莉亚此时一脸严肃，她煞有介事地说：“我看到了，是夏克故意射伤客人的。”/p
说完，莉亚昂着头斜眼看向夏克。/p
伯爵夫人原本保持着淡淡微笑的神色此时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因过于激动而呈现浅红的脸色。/p
夏克感觉现在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大半。/p
虽然莉亚的诬陷不一定会造成太大后果，以及她的做法让夏克深感心凉。/p
他看向一脸严肃的莉亚，心里涌起质问她的冲动，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p
他在心底默默叹气，“雪莉尔...你的这个妹妹的友谊，真让我无法消受。”/p
士兵队长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说道：“尊贵的夫人，依据律法，两位当事贵族的指证不一致，需要暂时认定被指控者犯有指证中最严重的罪行。当然，我们一定会展开后续调查。”/p
伯爵夫人仿佛无视了在场其他人，她坐到一把木椅上，目光一直落在莉亚的眼睛上。/p
莉亚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并定定地与伯爵夫人对视。/p
夏克回过神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士兵队长有些为难的表情，他耸耸肩，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走到士兵们的前面说：“治安司的各位，干耗在这里不会让事情有任何进展，请按照规定执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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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治安司一行的身影被城堡大门隔断，莉亚还哼出了几个欢快的音节。/p
“莉亚，你动身回阿斯隆吧。”伯爵夫人在仆从走后立刻说道。/p
莉亚摇着头冷笑起来，“驱赶您的亲戚，这就是你们宋人讲的‘待客之道’吗？”/p
“你不用多说话，今天你做出的伪证令整个弗依家族蒙羞。你的父亲如果知晓了你的行为，会十分羞愧。”伯爵夫人面无表情地说。/p
莉亚的语调突然高了上去，“就为了一个只在这里工作了三个月的仆人，你就对你的侄女大加指责！”/p
“指责你是因为你做错了，诬陷他人就是十足的恶行。”伯爵夫人稍微靠一下沙发背，说道，“你的一句话谎话，足以毁掉一个无辜者数年的大好时光。”/p
伯爵夫人又道：“我不会向你父亲告状，但是你要好好反省。”/p
莉亚此时的心情正向一个打开了盖封的火药桶，伯爵夫人的话无疑成为了一颗火星。/p
莉亚叫道：“你大可以去告诉我父亲！看看他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偏袒外人！看他是钟爱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更钟爱一个连肤色都不同的妹妹！”/p
“莉亚！”伯爵夫人也提高了音量，莉亚的话刺激得她胸口不断起伏。/p
莉亚仍盯着伯爵夫人，脸色冷峻。/p
伯爵夫人完全倚在沙发背上，她闭上眼喘息着，许久后才平复。/p
她睁开眼，没有看向莉亚，只是默默思索了许久。/p
莉亚不知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让姑妈太过伤心，还是因为受不了沉寂的气氛，她的两根手指轮流敲打沙发背的软垫，整个大厅只剩下软垫发出的轻微“卟、卟”声。/p
等到莉亚感觉到手指都累了，伯爵夫人的声音才再度响起。/p
伯爵夫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用很轻的语气说：“莫顿的父亲，我的养父，是我亲生父亲的军事长官。当我被带到阿斯隆城时我才7岁，在宋人聚集地里度过童年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金发、红发及碧色眼睛的人，根本没办法适应。阿斯隆城很繁华，但是对那时的我而言，这座城市就是一个荒岛。”/p
起初莉亚仍保持着些许生气的表情，然而听着听着，她的别扭表情便一点点褪去。/p
她默默坐到离伯爵夫人最远的椅子上。/p
伯爵夫人自顾自地说：“当时你父亲15岁，回到家，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妹妹第一次见他时，紧张到手心都冒汗。因为我从心底里认为自己是鸠占鹊巢。但是……我至今仍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当时我躲在我的房间的柜子里……”/p
“柜子？为什么？”莉亚不解。/p
伯爵夫人淡淡地笑了一下，“因为安全感。整个身子被束缚在一个小空间里，没有光亮，似乎与外界毫不相干。真的，那时我认定那个小柜子就是我的庇护所。莫顿来敲门，然后推开门进来。我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心想他找不到我的。谁知道，他一把拉开了柜子的门。”/p
伯爵夫人眨着眼抬起头，她的语气带上了愉悦的意味，“你父亲见到我局促不安，自己反倒也局促起来。他犹犹豫豫地说：‘我……可以请你一起用餐吗？今天有…有甜米粽，我…听说这是宋人的美食，特意跑到城外的…宋街，买来的。’”/p
莉亚想不出自己一向雷厉风行的父亲说话还会结巴，她捂住嘴笑出了声。/p
“每当一起回忆起这件事，我们兄妹俩也是笑得很欢，”伯爵夫人的微笑淡了一些，说道，“但是，在当时，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p
莉亚立刻收住笑声，看着伯爵夫人，一副期待下文的样子。/p
伯爵夫人继续讲述：“后来，莫顿做什么事情都要带上我。就算出去骑马、狩猎也一定不会抛下我。父亲老是骂他粗枝大叶，但是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