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有点显眼。”卫瀚回答，“而且，毛皮店的客人也不会谈论什么消息。如果是食物店和旅店倒是很有可能。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群来来往往，兽人们也会停留足够长的时间。”
“他们只是在做最普通、最简单的事情，无数普通、简单的消息汇集在一起，就能做出推论和判断。”秦笙突然觉得有些佩服王韵和卫峙了。普通的兽人想要知道些什么，需要自己去收集信息做出判断。这些信息当然非常有限，所以做出的推断也不一定是正确的。但如果有足够多的信息源源不断地汇聚在一起，也许就能看出很多别人想也想不到的事情。说不定，关于八大城池的详细情况，他们知道得比神殿的大祭司还更具体。
卫瀚眯了眯眼睛，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开：“这些消息确实很重要，但在神殿的力量面前，还是不堪一击。不过，现在，冰雪城的人就能发挥足够的作用了，说不定他们能找出那两个人究竟在哪里干活。每天都盯着的话，也许真的能让他们找到些空隙。”当然，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阿笙！阿瀚！我们回来啦！”卫橙和秦白抱着几张兽皮，高高兴兴地跑了回来。两人很顺利地完成了家长们交待的任务，得到了烤鱼串作为奖励。
秦笙打开兽皮看了看，都是些关于神殿的最新消息。
“这个字我认识！”秦白得意洋洋地指着一个“的”字，“比我的名字多了一半！”
“……这也能算是认识吗？”卫橙无言以对。
两只幼崽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对这种奇异的文字并不熟悉，顶多能念会写自己的名字。
“没什么新鲜的。”卫瀚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勾起嘴唇笑起来，“阿笙，既然已经毁了他们在风雨城里的组织，秋之城的当然也不能留下。”
找到这些人很容易，揍他们更容易，但秦笙没什么兴趣：“我不想动手。”经过风雨城的事，他知道这些兽人绝大多数都只是为了报恩，随手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而已，根本算不上是卫峙的手下。
“不用动手，给他们塞几张兽皮不就好了？告诉他们，救卫峙和王韵的那些人都被神殿一网打尽了，让他们好好地去过自己的日子。”虎族青年笑得异常开心，俊美的眉眼也变得更加生动了，“就这么简单。既然他们要传递消息，就让他们传好了，最好传到其他几座城池里去，全都散掉。”
“好主意。”黑豹族青年非常赞同，“我们临走之前就把消息传出去，然后在路上截住他们派去冰雪城打听情况的人。现在卫峙和王韵手下能用得上的人应该都在冰雪城，只要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没有出面否认，消息散开之后，底下的人自然而然就人心惶惶了。”这样的话，不需要他们再花费什么力气，卫峙建成的庞大组织，就从下到上彻底崩毁了。就算以后他们打算再建立起来，这些“下”级别的兽人心里也会有很多很多疑虑，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答应了。
“阿橙、阿白，噢，还有团子。”卫瀚勾了勾手指，“这几天你们就约上那些幼崽，到处找找这种兽皮，记住它们都塞在哪里。顺便，你们可以学学怎么画地图，每个地方都画出来。”
“好！”幼崽们响亮地答应了。这对于他们来说，仍然是个游戏。
“阿瀚！兽皮上还有兽人的气味，要找找这些人吗？”敏感的卫橙举起爪子提问。
“能找到的话，有额外奖励。”
“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