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养了十几天,郁锦鸾方才能正常走路。
学院那边自是告了假的。连起床都无法,她每天只能靠读书打发时间。
如今好容易能走路了,如果不对罪魁祸首做点什么,她就不叫郁锦鸾!
“初青。”她靠在贵妃椅上,懒懒的对外面叫道。
“来了,小姐。”初青应道,眨眼间便来到了郁锦鸾跟前,“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郁锦鸾瞪大眼睛,“行啊你们,功夫学得不错,脚力快了许多嘛。”
初青谦逊的笑,“多亏小姐找来的师父。”
郁锦鸾也跟着笑,圆圆的大眼睛已经笑得看不见了眼珠子,但她还在笑。
初青没来由觉得背脊一凉,她有些畏惧的看着郁锦鸾,轻声道,“小姐,你怎么了。”
郁锦鸾勾勾手,示意初青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你这样……”
初青一脸纠结中夹杂着欣喜地看着郁锦鸾,迟疑道,“这样,不太好吧,小姐。”
“不好?”郁锦鸾哼了一声,“想想差点死掉的冬卉和听双。”
初青脸上的犹疑立马消失殆尽,她坚定的看着郁锦鸾,轻声道,“小姐放心,初青一定会做到的。”
郁锦鸾扬起嘴角,眉目间尽是狡黠。
天色将晚,西园响起了阵阵喧哗声。
一个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震得屋顶都要掉下来,“你个贱人,竟然趁我不在家……”。
彼时,郁锦鸾一家的内室吃饭。
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郁锦鸾挑起眉毛,狡黠的看着郁嘉澜,“哥哥,去不去看热闹啊。”
郁嘉澜也甚是好奇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应了一声,便和郁锦鸾一起出了门。
“这俩孩子。”封水烟似嗔似怒的瞪了他们俩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郁博简则有些羞惭,毕竟闹出事情的是自己的弟弟。
西园,郁博岩穿着朝服,怒气腾腾的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一边走一边还叫骂着,“你个贱货,浪女人,居然背着我偷人,说,你们来往多久了,说文儿和雪儿是谁的孩子。”
这话却是有些严重了,被抓着的,衣衫不整的童氏当下嚎叫一声,猛地扑上去抓挠郁博岩,嘴里尖声叫道,“你居然不认自己的亲生儿女,你这个混蛋。”
郁博岩一边闪躲童氏,一边愤怒童氏的还手,当下也毫不客气的扑上去手打脚踹,一时间,西园好不热闹。
围观的奴仆们不敢上去拉架,是以当周氏得到消息气喘吁吁的来到西园的时候,郁博岩和童氏的脸上都挂了许多彩,郁博岩的看着较为严重,脸上血痕一道一道的,甚为狼狈。
毕竟心疼自己儿子,周氏一过去便斥责童氏,“……你的三从四德呢,你的教养呢,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么,……”。
低着头,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童氏却是满腹委屈,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却无故挨了打,连自己的孩子都要给人怀疑。
到底不是自己亲娘,无论怎样对她好都没用,一时间,童氏心里暗恨。
骂的差不多了,周氏忙唤府医来为儿子诊治。哪知郁博岩却直接说,要休妻。
一语惊了满堂人。
郁锦鸾都没想到,竟能让郁博岩起了休妻的念头。
心眼还真是小啊,郁锦鸾暗附。
“儿啊,这休妻,可是个人生道路上的污点。”周氏颤巍巍的对着郁博岩说道。
“这婆娘背着我与别人私通,我岂能忍受。”郁博岩恶狠狠地道。
周氏手一顿,“你可曾亲眼看见?”
说到这,郁博岩的声音小了很多,“没有。”
蓦地,声音又加大,“可是我到她房里之后,她没穿衣服神情怪异,而我还听到有人从窗户里逃走,这不是偷人这是什么。”
周氏拐杖猛地垂在地上,想她周氏聪明一世,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当下凝声对郁博岩道,“你没逮到就嚷嚷的满城皆知,你自己还做不做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郁博岩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家丑外扬了,不过,当他环顾一圈看到在场的都是家奴的时候,不由恶狠狠道,“管住你们的嘴,否则,哼。”
周氏暗暗地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说不定你看错了呢,不能因为一时气愤而毁了仕途啊岩儿。”
郁博岩嘴皮子翻动了几下,终究是要做官的念头占了上风。他冷冷的看了童氏一眼,一挥袖,“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给我注意点。”
一句话,算是将童氏打入了冷宫。
周氏挥手,送府医帮童氏和郁博岩看伤,自己则拖着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的躯体,回了安寿堂。
躲在一旁看戏的郁锦鸾兄妹捂嘴偷笑,“这下,看二婶怎么嚣张。”
郁嘉澜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会是你做的吧。”
郁锦鸾的笑容一顿,“哪里可能啊,我哪儿有那本事。”她干笑。
郁嘉澜低声道,“我想也是。”
郁锦鸾,“……”
倾鸾苑,郁锦鸾从箱底拿出一套吩咐成衣铺早就做好的极尽诱惑的裙子,递给初青,吩咐道,“送给罗姨娘,就当是,她撺掇二叔去看二婶的回报。”
初青红着脸,不敢去看那重要部位毕露的衣服,匆匆送去了罗姨娘院子。
靠窗的郁锦鸾,扬唇偷笑。
经过此事,二房那里算是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
又过了几天,听双和冬卉已然大好,能来伺候她了。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