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郁锦鸾有些期待的看向封水烟,却看到封水烟有些难堪的面色。
“水,水。”封水烟神色难看,双手扶着胸口,急切的叫道,“拿来清水。”
彩云眼疾手快,递了一杯茶过来。封水烟连连漱口了好几次,才缓了过来。
郁锦鸾颇有些无语的看着两盘菜,好吧,她预料的是虽然不好吃但至少不会太糟糕。可是,看封水烟的反应她就知道到底有多糟糕了。
她翻了个白眼,不过没关系,这样也许后面的效果会更好。
看着封水烟连连饮水的摸样,郁锦鸾颇有些歉意的问道,“娘,你没事吧。”
“没事。”封水烟抿着嘴,微微摇头。她眼里微有忌惮的看向那盘菜,“这,这是谁做的饭菜?”
郁锦鸾没有回答,反而面色浮起一抹尴尬以及故意遮掩的神色,她匆忙的端着两盘菜,一边脚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尴尬的扭过头对着封水烟低声道,“没,没谁。”
封水烟当下眼里浮起一抹疑色,却没有说什么。
不多会,追云重新做了早餐端了上来,封水烟慢条斯理的端起一碗粥,正欲凑近唇边,却忽的想起什么。
她放下碗,顿了一下,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摸样问道,“老爷吃饭了吗?”
“啊。”追云微微一愣,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大概,大概吃了吧。”
“什么叫大概?”封水烟眉头蹙了起来,“老爷今日沐休,肯定是要在家吃饭的。你们谁去看看他起床了没有。”
“是,夫人。”追云面上有些纠结,她双手使劲的扯动绣帕,“夫人,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封水烟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颇有些奇怪,“你我主仆那么多年,有什么话便说吧。”
“噗通”追云跪了下来,“夫人,方才,方才那饭菜是老爷做的,可是……”
“什么?”封水烟猛地站了起来,“他,他做的?”
脑中一阵轰鸣,封水烟身影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彩云忙跑过来扶着她。
“他自喻‘君子远庖厨’怎么可能为我做饭。”封水烟不信,她摇着头自嘲了一番,便又坐了下去。
“不,夫人。”追云跪在地上,语气越发急促,“真的是老爷亲自做的,并且,因为做饭,而受伤了。”
“什么?”才刚刚坐下,听到这句话,封水烟又猛地站了起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将她弄的迷糊了。
然而她终究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受伤”两个字。
“老爷在那里?快带我去。”她素来温婉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急促和怒气,“快点!”
跟随着追云匆匆的来到了厢房,此刻郁锦鸾正满面愁容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见到封水烟的时候还吓得不轻。
“娘,你怎么来了,快点离开啊。”她有些焦急的语气正好验证了关于郁博简受伤的事实,封水烟觉得心像是被吊起来一样,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鸾儿,你爹怎么样。”封水烟蹙着眉头,温柔的眼睛里闪现出粼粼的波光,看的郁锦鸾心中有一丝不忍。
“娘,我爹他……”郁锦鸾低着头,脸上是隐忍的苦楚,“爹他恐怕……”
封水烟只觉得心猛地“咯噔”一下,她扶着彩云的手依旧站不稳,“蹬蹬蹬”往后退。
“不,我要去见他。”封水烟大叫一声,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她用力推开彩云的手,踉跄着扑进了厢房。
“夫人。”彩云惊呼一声,抬脚想跟进去,却被郁锦鸾拦下。
“嘘。”她神情的诡谲的转了一圈,“希望我爹娘和好的,待会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过去。”
言罢,她望着半开的房门,邪魅一笑,走过去将门关好,而后转身离开。
却说这厢房内室,郁博简被绑的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有些部位甚至浇上了许多鸡血,弄的一身是腥臭难当。
蓦地,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呜咽着扑了过来。
“简哥,简哥,你不能出事,我们娘几个不能没有你啊。”封水烟哭的声嘶力竭,泪流满面。
当她看到满身绑带,腿上还在流血的郁博简的时候,更是情绪失控的嚎啕大哭。她跪在床头,一边哭泣,一边颤抖着手抚摸郁博简的脸庞。
“简哥,我爱你啊,你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啊,烟儿不能没有你啊。”
“简哥,以后我再也不生你的气了,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只要你好起来。”
郁博简闭着眼睛,感受着滚烫的水滴,滴入他的手掌心,心内一阵悸动,眼眶也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烟儿,我郁博简这一辈子,就只爱过你,也只想和你一个人永远在一起。”
“简哥!”封水烟惊喜的看着他,透过朦胧的泪眼,她确定那个人在对她说话。
心内一股股的激动,几次情绪的大起大落,竟让封水烟一时没挺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烟儿,烟儿,你怎么了。”郁博简担心的大呼,奈何身体全被绑住,无法动弹,他只得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郁锦鸾正在院子里惬意的晒着太阳,听到郁博简呼救的声音,她急忙匆匆起身,来到了内室。
然而看清里面场景的时候,她很不给面子的“扑哧”笑了。
“爹,你这幅样子好搞笑喔。”
郁博简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给爹弄的,快给我解开啦。”
郁锦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