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她看着身边不停往外释放冷气的某爷,问道,“七爷要不要去观看婚礼呢?”
“为什么不?”男子冷冷的,酷酷的,给了她四个字。
好吧,敷衍的行了一个楫,郁锦鸾撇嘴,当先做上马车,不管他。跟这种酷男,无法交流!
马车疾驶,很快到了一处有些偏僻的角落。
看着四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以及到处嗡嗡个不停的苍蝇,着实让郁锦鸾恶心个半死。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李叶元究竟穷成什么样?
不,郁锦鸾不信,经过前世的了解,她知道李叶元是个很好面子的人,说不定,里面会有奇特之处。
抱着这样的想法,郁锦鸾强忍着恶心下了车。
下车的时候,她不经意往后一看,却看到一个骑着马的冷酷身影。
竟然来了?虞非清你竟然来了?扫了一眼遍地的垃圾和苍蝇,郁锦鸾笑的有些坏。
我看你养尊处优的皇子如何适应这个地方。
抱着恶作剧的心态,郁锦鸾双手环胸,竟然在那里站直了身体等虞非清。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意料之中他满脸厌恶的表情没有出现,反倒是那张一成不变的俊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又或者是高兴看见了她。
最后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的时候,她几乎要拍死自己,搞什么嘛,他怎么会因为看见自己而高兴呢!简直是无稽可谈!
甩甩头,将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东西甩走,郁锦鸾很端庄的对虞非清做了一个楫,“难得七爷不嫌弃这里的脏乱。”
虞非清抿嘴,刚才云淡风轻的微笑仿若昙花一现,消失无踪,“这算什么。”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道出了他曾经受过了难以想象的磨难。
作为一个有过曾经的女人,郁锦鸾有直觉,这个男人,也有属于自己的曾经。
或许是一段很艰辛很困苦的磨难,又或者,是一段很悲伤的故事。
这么想着,她心里不自觉有些心疼,再说话,连声音都柔软了些许。
“这边走吧,七爷。”
跟着去过李叶元家的小厮,一路顺着那些破旧的巷子,穿越过各种凌乱的地方,终于在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府邸停了下来。
“这么破?不像是状元爷住的地方啊。”郁锦鸾诧异道,李叶元怎么放弃豪华的大房子选择这种小房子,唯一的解释就是没银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冬卉为她揭开了疑惑。
“据说状元爷家里没银子了,就找一个朋友租了这么一个偏僻的房子。”冬卉附在郁锦鸾的耳边,轻声道。
“在这么个地方租一个不错的房子,也许可以在不错的地方租一个一般般的房子。”郁锦鸾摇头,为那种好面子的人叹息。
“装门面呗。地方远了他可以说喜欢景色,房子不错够面子就行,只是估计大小姐还不知道在这么个地方,还是一个租的房子。”冬卉伸伸舌头,不屑的说道。
郁锦鸾抿嘴,不置可否。
有白蔚然在,她几乎没缺过钱。上辈子被一直宠着,更是活的无忧无虑,她此生唯一一次为银子发愁,就是给白蔚然生意本的时候。但那不足以让她对为银子发愁而留下印象。
此刻,那还算有点档次的府邸被装饰一新,牌匾角落到处挂着红红的绸缎和灯笼。门外却冷冷凄凄,几乎没有什么马车,马儿之类的。更没有小厮接待宾客,整个门前一片冷清。
皱着眉头,郁锦鸾踏步进了府邸,身后虞非清紧紧地跟着,再往后是四个丫鬟。
府邸虽然还可以,但是里面的休整未免太差了吧,尤其是花园,空空旷旷的,连个杂草都没长。本该放置假山的地方,因为什么都没有,显得空空荡荡,整个府邸,如果没了那红色的绸缎,简直像荒芜了几十年的老院子。
这样想着,郁锦鸾一步步来到了接待客人的前厅。
靠近前厅,终于看见了几个小厮的人影,郁锦鸾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四皇子的贴身小厮。
抽搐着嘴角,郁锦鸾踏进了大厅。
因着起轿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所以本应该在傍晚拜的堂,竟然早早的拜了。
如今整个前厅里都是些吃席的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郁锦鸾强忍着那股怪怪的气味辨认了几次,方从最高处发现了虞非轩的身影。她快步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
对虞非轩做了一个楫后,郁锦鸾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四爷,婚礼进行的如何。”
虞非轩苦笑一声,对着郁锦鸾身后的虞非清甩去一个怨怼的眼神,素来温润的声音充满了幽怨的味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婚礼。”
他的手微微对着下面一指,神情愈发幽怨。
郁锦鸾随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就见一个个衣衫褴褛穿着粗布麻衣争抢食物的贫民,有因为一块肉出现口角而打了起来的,也有那看见打架而吓哭的小孩的哭声,更有那妇女粗俗不堪的责骂声音。
整个席面,堪称粗俗粗鲁粗鄙,让这些素来优雅万分的贵族皇子们如何平淡面对。
同样苦笑一声,郁锦鸾声音有些歉意,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也不是意料之外。毕竟李叶元那种出身贫民的人,七大姑八大姨自然肯定也是贫民。平日里的教养和皇宫出身的皇子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