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敢问,七爷来顺天府,有何事情要做吗?”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大妥,又忙不迭的补充,“七爷有事情吩咐,下官一定死而后已,绝对努力做到。”
虞非清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这个老狐狸,说话总是那么多水分,一句“努力做到”便给自己留了后路。
“府伊,本皇子今天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在五里亭,被人刺杀了而已。”他垂下眼睑,声音低沉淡雅,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可就是这轻飘飘的语气,却让顺天府伊惊恐的直接跪倒在地。
皇子被刺杀了?还没有什么大事情?这还不大?那什么大?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顺天府伊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低头哈腰,声音气愤,“七爷居然被人刺杀了,谁敢做这种事情,下官一定好好彻查,给七爷一个答复。”
言罢,他大气也不敢出的等着虞非清的回答,生恐他责怪自己这个府伊做的不称职,然后剥掉他的官帽。
虞非清转头,俊美的面容上一片冷意,他低头看着满脸恭敬的府伊,神情严肃,“我抓到了人犯,你来审查下幕后使者好了。”
“不不不。”顺天府伊惊恐的摇着头,“七爷一定查出了是谁把,您老告知下下官,下官这就去将他逮捕,请七爷放心。”
虞非清皱着眉头,看了好几眼这个府伊,而后冷声道,“你是府伊,自然一切审查逮捕都归你,本皇子只是来报个案罢了,人我送到了,接下来就看府伊的了。”
言罢,他一挥手,便有那侍卫将十几个绑得结结实实的黑衣人送了过来。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顺天府伊,转身离开。
“七爷,七爷别走啊,您告诉下官,下官直接逮捕凶手啊。”顺天府伊一看到虞非清离开的身影,顿时有些慌张的跑过去。乖乖,七皇子被刺杀了,这种事情要是有疑犯,都是先逮了再说了。
以七皇子的能力肯定早就查出来是谁了,他不说反倒把这几个凶手交给他,万一凶手出现什么事情,他自己都无法洗清自己了。
虞非清不理会身后连连的呼唤,径直离开。
倒是有一个人故意落在了最后,有些同情的看着府医,遗憾道,“七爷看得起您,府医大人,好好审查吧,可千万看好刺客,别揪不出幕后使者,还让刺客死无对证。”
顺天府伊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有些恐惧的看着这个落在最后的侍卫,央求道,“求大哥给透露一下,究竟是谁,让下官好有个准备啊。”
那侍卫看了一眼府医,双手无意似得搓了两下,同时两眼望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愧是官场上混得,顺天府伊一眼便明白了那侍卫的衣服,咬着牙从怀里套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侍卫的手里,并急声催促道,“侍卫大哥,快点告诉我吧。”
侍卫连头都没有低,依旧是那副欠扁的拽样子,看的顺天府伊心里咯噔。
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看不起这点小钱!
顺天府伊苦着脸,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五千两银票,和方才的两千两方才一起,双手颤巍巍的递了过去。
侍卫冷哼一声,这才低下头,接过了银票。
他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银票,吐了一口唾沫在右手上,神情得意的查起银票,左看右看,确定银票是真的后,方将银票塞进怀里,而后对着府伊招了招手。
府伊心中着急,便将耳朵凑近了侍卫的嘴边。
那侍卫附在府伊耳边,轻声说道,“是安乐侯府二老爷一家,注意啊,跟大爷没关系,别说是我说的啊。”
而后也不看府伊难堪的脸色,径直跟上了已经走得看不见影子的队伍。
用了几次轻功,侍卫才堪堪追上虞非清的步子,他凑近七皇子身边,声音收敛不了不少吊儿郎当,却依旧显得有些不正经,“七爷,办到了。”
虞非清眼睑微垂,看了一眼他得意的神情,声音平淡无起伏,“文之,又坑顺天府尹的银子了吧。”
侍卫呵呵的笑,拿下了帽子,露出一张白嫩清秀的小脸,赫然是郁锦鸾第一次遇见虞非清的时候,他身边站着的话唠男子——文之。
被虞非清道破了小心思,文之也不害羞,只装傻憨笑,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虞非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心绪却掠回了和郁锦鸾初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他被她明明害怕还要勇敢抵抗的样子吸引,从而产生了心疼以及想呵护她的情绪,冲动之下,做了她的师父。
当然,女子快捷的反应,极高的领悟性,以及那身绝佳的根骨,也是他收她为徒的原因。
在接触以后,他更大程度的发现了女子的坚强,聪明,以及极强的手腕。那些都是他所喜欢,所欣赏的。
他不是普通的男子,不喜欢那种柔弱堪怜的女子,更不喜欢弱柳扶风的白莲花。
对他来讲,那种有勇有谋有狠劲儿有手腕的女子,才是他欣赏的喜欢的喜爱的。
如果初始只是对她的欣赏,那么以后自己所看到的,所调查到的,那些每每想害她,却反被她陷害的事情,以及那些恶毒的想弄死她,却反过来被她整的人,就不仅仅是欣赏了。
那是心疼!
是的,他心疼她,心疼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要那样顽强的挣扎在一堆污泥中。不仅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