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医被她抓得生疼,不由得叫出声来,“哎呦喂,我詹士大人,您是属猫的吗?怎么还『乱』挠人呐?!”关红枝这次的哭不似以往的鬼哭狼嚎,却比以往的哭更加令人感觉到痛彻心扉,连向来神经不敏感的符太医都被她哭得心碎,不但任由她将自己的衣服弄脏,还伸出手掌来安抚她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是个男人么,下好男人还有得是。”/p
“可是,他们都不是我的阿雾……”关红枝哽咽着回。在敬酒时,她已下定决心,若是雾表现出哪怕一丝的动摇,她都会不顾一切拉起他的手带他远走高飞。/p
然而他没有,一点点也没有,她心爱的男子竟对她无一分留恋与不舍。/p
符太医劝不成,只得轻叹一口气,“最近的伤心人如此之多,我觉得我们太医院都该建个治疗心理疾病的专科了。”/p
关红枝需要治疗,那个远在锦和宫的锦妃更是需要治疗。/p
另一边,被符太医在心中念叨的杜锦萱打了个喷嚏,斜倚在床头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这时,青萝端着碗散发着浓郁气味的汤『药』走了进来,杜锦萱仅仅是闻到这股子气味,便厌恶地皱紧眉头,生理上产生恶心的感觉。/p
不等青萝开口,他便在轻咳几声后有气无力地道:“你将这『药』端走吧,我喝不下去。”/p
“不喝『药』怎么校”青萝坐在他的床边,耐心地用勺子给『药』汁降温,“您莫要耍这些脾气了,安心养好病,以后什么都随您。”/p
杜锦萱厌烦地将头扭到一边去,“我这病是养不好了,你又何必『逼』我喝这些『药』呢?我平日里最是讨厌趾药』的味道,临到死前,你该让我远离它们才好。”/p
“主子!”青萝失声叫道,“您的是什么丧气话?”他将『药』碗放到桌上,用带着『药』碗余温的双手握紧杜锦萱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泪眼朦胧地:“您可别再这种话吓唬青萝了好不好?青萝相信,您的病会慢慢痊愈的。”/p
杜锦萱虽盖着厚重的被子,枯瘦的手却传来阵阵冰寒,透过青萝的皮肤令他打了个冷战。/p
“好了,你把『药』放在那里吧,先让我静一会儿,我等会儿会喝的。”杜锦萱叹了口气,对青萝妥协道。/p
青萝心知自家主子表面上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性』子比谁都执拗,不可和他硬着来作对,于是只得站起身道:“那我就在外间坐着,您若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唤我。”/p
杜锦萱摆摆手,不再话。青萝叹了口气,安静地从屋中退下。/p
青萝离开了许久后,杜锦萱还是没有碰桌上的『药』碗一下,任由里面的汤汁渐渐变凉。他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觉得两眼发沉,便拽紧身上的被子睡了过去。/p
床前的帷幔被顺窗而入的微风轻轻『荡』起,在所有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身穿浅紫『色』锦绣华衣的少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郑她走到杜锦萱的身边,掀开床帏,便见到对方惨白的脸上眉头紧蹙,仿佛在睡梦中也不曾安稳。/p
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返回皇宫的玉鸢伸出手,指尖燃起一束金光,『射』入杜锦萱的体内。随着金光在杜锦萱的体中慢慢地游走,玉鸢的面『色』变得愈发沉郁,“短短这么一段时间,他的身体怎么会被损坏到如簇步。”她这样想着,余光忽瞥见杜锦萱的枕头边摆放着一个被手帕裹着的物件。/p
她轻手轻脚地将这手帕拆开,便看到帘初被自己掰断的玉簪正静静地躺在手帕中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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