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元弄丢朋友这件事,说近就在一个月前,要究清原因,那就远了。/p
三万年前,在神族夺回珈蓝城的那场大战中,胥夜一时分神被魔君尘囿的法器击中了肩胛。/p
原本也没当多大事,药君依照外伤给治了……没成想,这一疏忽就给拖成了痼疾。/p
这伤后来也不知用了多少灵药,可就是铲不断根,每隔几年发作的时候,胥夜整个人会完全处于灵力尽失的状态,要熬上十来天才会逐渐恢复,恢复之后又一如往常,只是不知下一次发作会在何时。/p
对于胥夜来说,这件事成了足可以致命的隐患。/p
他的身份,他的权职都注定会树敌无数,可以想象一下,万一对手知道了这件事,那后果只会是死的很销魂。/p
是以,这件事被他瞒的密不透风,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每每发作时,他也都做得与平常时别无二致,叫旁人看不出来。/p
几万年过去,倒也相安无事……直到月余前。/p
胥夜的伤又发了,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p
感受到灵力在身体被抽走的那一瞬,他整个人突然陷入了僵冻的状态。/p
口不能言,手不能动。/p
所有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他没有任何防备,就倒在了洛离部军营的大帐中。/p
洛离王发现后吓得不轻,招了部族里最好的大夫来瞧,都没瞧出个所以然。也是考虑到胥夜的身份,他扣下了诊治的大夫,将此事彻底瞒下,只叫洛离溪元叫来商量对策。/p
溪元一见着,比他爹还惊得狠些,最后父子俩一合计,还是将人送回天庭救治最为稳妥。/p
未免事态扩大,溪元独自承担了护送胥夜的任务,洛离王催的急,他连换身衣服的功夫都没有,便唤来坐骑,载上胥夜走了。/p
本来一炷香的功夫也就能到,偏偏天意弄人,让溪元在半路犯了酒瘾。/p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这酒瘾来的既突然又猛烈,溪元心里跟猫抓了一般难耐,忍了好几回,还是败下了阵。/p
他回身,瞧胥夜睡的平稳,心想着也就耽误一小会,便让坐骑落在一处山头,自己拿出酒来。/p
他不是拎不清轻重的人,也不会让自己在这时候喝多,于是,就抿着唇,浅浅润了几口,完全是为了解瘾来的。/p
不想,闻着酒味,他越喝越觉得带劲,一口连着一口,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等他意识到不对头,已经停不下来,直到将自己喝醉趴下。/p
再然后,就到了一觉醒来,发现胥夜不见了……/p
事情到了这里,就是溪元目前知道的所有经过,他晓得是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但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嗜酒被人利用。/p
而之后胥夜经历了什么,也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p
“和玄股湘无关。”他还不至于恨他恨到要安插细作的地步……/p
后半句胥夜没有说出来,就是怕溪元听到身边有细作又要跳脚,可溪元今夜脑子似乎特别好使。/p
一听说不是玄股湘,居然还没放弃,犹自在脑子里筛选着各种可能:“不是玄股蠢货的话,那就只有……难道是……?”/p
声音蓦然拔高,却在那个名字快要脱口而出时,被胥夜冷冽似冰的语气生生打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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