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我突然想起来兮兮还在学校,一下子紧张起来:“兮兮呢?你有没有去接她回家了?”/p
佟树深轻轻的缕了缕我的头发,温柔的说:“向晚,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兮兮我拜托若楠带回家了,兮兮和童童在一起的时候,情绪会好很多!”/p
“嗯,那我就放心了!”没了后顾之忧,我安心的躺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p
只是,在我昏『迷』的这两天里,佟树深气势汹汹的找到了林舟行,当天虽然我和他一起出了车祸,可是,因为他给自己的车子动过手脚,所以副驾驶位前面并没有气囊,而他则被其难对付住了,身上只有几处轻微的皮外伤,并无大碍。/p
佟树深带了两三个人去到林舟行的家里,砸了林舟行原本就简陋的家具,又狠狠的揍了林舟行一顿威胁他,让他离我远点。/p
林舟行被打得面目全非,当场求饶,而华安安也被吓得几乎昏厥过去,佟树深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看着华安安怀孕的份上,佟树深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p
在医院留院观察几天,我的情况越来越好,便可以出院了。/p
今天早上,佟树深公司有紧急的例会要召开,这关系到是否可以顺利收购“兮兮”,所以他不能缺席。/p
我知道,最近为了帮我夺回公司的事情,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所以在这种小细节,我也不会和他斤斤计较。/p
佟树深替我安排了司机会送我回家,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心情愉悦:“哇,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p
没人喜欢待在医院里,可我却经常要进医院,这一点,我很是讨厌。/p
司机小张一眼就认出了我,所以快步走上来替我拎包:“余小姐,直接回家吗?”/p
“是的!”我点了点头。/p
可是上车之后,我却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p
“喂,你好!”/p
我出于礼貌问好,可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却是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吼和哀嚎:“余向晚,求求你放过林舟行,我只是想要和他安安稳稳的过平静日子而已,可是你们下手这么狠,是要把他给打死吗?”/p
华安安说的那些话虽然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可是我就能猜到,我出了这样的事情,佟树深不可能坐以待毙的。/p
“杀人是犯法的!我们没必要以身试法,别再烦我!”我很是不耐烦,试图把电话挂断。/p
可电话那头,她的情绪却愈加激动,声音都是癫狂的:“余向晚,要是你敢挂断电话,我现在就从楼顶上跳下去,反正我已经写好了遗书,我已经做好了你威胁我的证据,我一尸两命,你也别想过得安生!”/p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p
只是,我觉得她这样无聊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发指。/p
“好啊!随便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怕你!”我语气变得强烈异常,没有丝毫的动摇之心。/p
“余向晚,算你狠!”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得到话,华安安咯咯作响的牙齿,可想而知,她有多气愤。/p
我迅速挂断的电话,不想再跟她有过多的纠缠,我敢保证,那女人只不过是想要威胁我,或者想要骗我过去而已,因为,我已经恢复了记忆。/p
以前和华安安,林舟行之间的那些牵扯,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华安安总是喜欢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背后却坏事做尽,心机深沉,她这『性』子我算是彻底看透了。/p
“余小姐,出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报给佟先生?”一旁开车的小张善意的提点。/p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儿,不需要惊动佟先生,送我回家吧!”/p
如今的我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再劳心劳力了,我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儿我只能顺其自然。/p
可是,我却并未察觉得到,一个巨大的危险正渐渐向我『逼』近。/p
小张送我回家后就离开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p
一进家门,只觉得有些奇怪,茶几上的东西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抽屉也是开着的,并且,地上全是烟灰,十分凌『乱』不堪。/p
这种景象让我诧然,佟树深向来是个有洁癖的人,就算最近我住院的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他也不可能在家里弄得这么『乱』。/p
越想越不对劲,我转身想要出门,却发现大门竟然被人从外面动了手脚,无论我怎样用力也打不开。/p
一时之间,恐惧袭击着我的内心,我匆匆忙忙的跑到沙发边上,抱着座机,立刻按下了佟树深的电话号码,可是电话却怎么也打不出去,因为座机线被人剪断了。/p
无助的感觉充斥满整间屋子,放眼看去,空『荡』『荡』的客厅里面诡异万分,有一种预感告诉我,家里不止我一个人。/p
果然,正当我慌『乱』的四处张望的时候,我看到林舟行面目青肿的从楼梯上下来,那狰狞的表情,仿佛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吓得我连连往后退。/p
“向晚,你可终于回来了,等得我好辛苦呀!”他怒目圆睁的仇视着我。/p
“你是怎么进来的?信不信我告你私闯民宅?”我壮着胆子想要喝住他,可是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