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林刚对这种供奉方式太熟悉了,之前他也做过。可他马上又觉得这东西怎么看也不像佛牌,佛牌得是个牌子,这是佛像,不过林刚心想,不管佛牌还是佛像,都是用来供奉的。可这佛像的模样明显不是女性,为什么也要供这么多女性用品。
林刚自言自语:“难道佛像里也有女人的骨头?”他仔细看着那尊佛像,做得很粗糙,连五官都看不太清楚,林刚哼了声:“还不如六岁小孩用橡皮泥捏出来的,这也叫佛像?”他觉得非常累,屋子狭小,天气炎热,简直就是个蒸笼,连忙找到空调的遥控器打开,又从冰箱翻出大瓶的冰水,先嘟噜嘟噜喝够,这才躺下。
为了能睡个香香的觉好解乏,林刚将窗帘拉严,闭上眼睛,林刚回想着到泰国的经过,尤其泰国仔的妈妈章美兰,让他心情非常复杂。他跟泰国仔多年交情,现在看到他妈妈在泰国操皮肉生意,嫖客一个接一个地上,很不是滋味。要是被她儿子知道,得怎么想?林刚不明白,既然她已经攒下近二十万身家,在1992年的惠州也不算穷,回惠州跟儿子一起生活,买个房子过日子不好吗,何必在泰国没完没了地做这个?
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林刚被开门声弄醒,看到有个人推门进来。借着从窗帘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能看出是个女人,个不高,应该就是章美兰。林刚心想不是说早晨九点之前回来吗,这才半夜,估计是提前了。他想爬起来,屋里还有个沙发,挺长的,也能睡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困倦极了,怎么也爬不起来。那女人来到床前,也没脱衣服,就慢慢往床上爬去,竟躺在林刚身边。
这让他非常尴尬,觉得这个章美兰也太不拘小节了吧,毕竟你是泰国仔的妈妈,论辈分算是我的姑姑,总得避着点嫌疑不是,大不了我去睡沙发,或者你去睡也行啊!同时他又想,也能理解,章美兰估计是不希望吵醒自己,于是就想悄悄在床上凑合睡到天亮,说不定她不习惯沙发,又不好意思把自己叫起来。但林刚可不想凑合,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要是被泰国仔知道,非骂死他不可。于是林刚就极力想爬起来,可奇怪的是怎么也爬不起来,身体好像灌过铅。
“啊——”林刚想说话,可只能微微张嘴,发出低微的声音。这时,林刚用余光看到躺在身边的章美兰又起身,居然伸手去脱他的短裤。这下可把林刚吓得不轻,连忙问:“这是干什么?”
可这句话也没说出来,林刚只能在心里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初自己戴着从朋友“dà_b”身上摘下来的那块佛牌时,晚上就跟“鬼妹”通过灵,也是这种感觉,但似乎又有所不同。之前发生的时候只有心慌、害怕的感觉,而现在却心跳得厉害,全身的血液都想在烧起来。林刚咬着牙,心想章美兰你是要死吗,不是刚接了个从马来西亚来的大富翁客户,怎么到家又跟我来这套,难道你没一分钟没男人都不能活?
正想着,方刚忽然碰到章美兰的身体,好像她是刚从冰柜里爬出来,那皮肤冷得厉害,大热天几乎让方刚也直打冷战。他很想躲开,但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只好忍着。章美兰就如同一大块冰,紧贴着方刚的身体,让方刚异常痛苦,但忽然又无比愉悦,这一冷一热交替袭来,方刚觉得又上了天堂,又下了地狱,他咬紧牙关,既希望章美兰快些离开,又舍不得。
十几分钟过去了,他的身体忽然恢复正常,不再冷也不再热。方刚吁了口气,心想自己也不是从幼儿园出来的,也有过女朋友,既有阿玉这种良家,更多的还是那种风尘女子,酒吧卖酒女孩、ktv坐台女、按摩店女技师……少说也有近百个,感觉好的也有,感觉差的更多,毕竟是以皮肉为职业,一般都谈不上什么感觉。可今晚却不同,说不出来。
章美兰翻身下了床,慢慢走出屋子关上门。林刚奇怪,心想你要去哪里?他想爬起来但还是不能动,而且觉得越来越冷,林刚心想泰国的白天虽然热,可半夜却又这么凉,早知道就先把空调关掉,自己没穿衣服,还不得冻感冒啊。但又累又困,根本就爬不起来,只好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林刚试着晃脚趾,发现可以活动。然后就是脚掌、小腿和手指,不到五分钟,全身才都可以动。他慢慢翻身,但翻错了,不小心翻向床沿,本来想把左腿移到地上站着,可脚一软,整个人都摔在地面。把他疼得直咧嘴,好像全身的骨节都要散了似的。扶着桌子站起来,好不容易长吁了口气,林刚关闭空调,来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感觉暖和多了。
“泰国的鬼天气真要命!”林刚自言自语。
看看寻呼机,是凌晨一点钟整,他打开房门出去想看看章美兰在哪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林刚差点没窒息,连忙退回屋中。房间内仍然凉飕飕的,林刚心想这空调的制冷效果真好,泰国的半夜还是那么热,自己想错了,于是把窗户全打开,好让热气进屋里一些。他喝了半罐啤酒,有些睡不着,就站在窗前朝外看,虽然已经半夜,但斜对面的几家餐厅仍然灯火通明,不少食客在吃喝聊天。
半个小时过去了,屋里仍然凉气袭人,林刚没明白,踩着凳子用手摸空调的出风口,确实没风,他觉得很不科学。出了走廊,外面还是很热,但屋里却凉爽无比,这是怎么回事?林刚想继续睡,可这么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