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问:“原来是鬼的力量骗过了仙家!到底什么是打窍?还有什么窜窍、捆体的?”仇老师告诉他,所谓打窍和窜窍就是那些野仙用自己的神通来改变弟子肉身的经脉,让他们更容易被野仙附体而说话,这个过程就叫打窍或者窜窍。窜就是灵力流窜,野仙的神通和灵力在人体内来回运转,有的人会热,有的人则会发冷,也有发酸、发麻和疼痛的,各不相同,要视野仙的法力和动物种类而定。成功的话,这个人只要今后严格按照仪轨出马,不但会很容易,而且也不易生病,生活也会顺利得多,这也是仙家带给他们的好处。
“可那位客户也说过,有的出马仙看事很灵,但却一直生病不顺,甚至穷困潦倒,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没守出马的规矩?”方刚问。
仇老师说:“有可能,但还有另外的可能性,就是这位出马弟子从出生就带着仙家,也就是上天安排,这人前世有大福报,所以某些仙家就会盯上,在他出世的时候就跟随左右。因为这人的今世有继续修行的任务,所以仙家必须要折磨他,让他同意跟仙家共同修炼,也就是出马,给人看事看病来完成修行。要是这类人就比较苦,他们这一生都会过得很不如意,在别人眼中就是命不好,但出马容易,经常解人危难。他们死后通常都会在天界给个一官半职,比如城隍这类的,或者来世托生到大富之家,或者名流。”
“那就希望我这个客户能一直这么顺利出马。”方刚给仇老师和张妃各倒了些啤酒。张妃本不喝酒,今晚可能是因为高兴,也喝了两杯,脸上泛红。
方刚很是佩服:“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东北出马仙也这么了解!”仇老师说我对一切鬼神方面的东西都感兴趣,这才只是小部分,以后你就知道。
张妃说:“你们这几个人,聚到一起就是聊这些鬼啊神的,就不能换个话题?”方刚笑问那聊什么,张妃想了想,“难道没有更好的吗,比如聊聊人生、理想、未来和婚姻。”仇老师说我不用聊婚姻,我在家里有老婆孩子。
“是在讽刺谁吗?”方刚问道,“聊婚姻又不一定非是老婆孩子!”
仇老师回答:“没错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可把方刚给问住了,仇老师又看着张妃,她立刻说:“我暂时也没有结婚的打算,上一次婚姻已经有了阴影。”方刚说那就聊未来吧,我的打算就是能在泰国某个城市买座别墅,有车库有花园,怎么也要三层,有一辆好车,再两养两条大狗,最好是拉布拉多或者英格兰牧羊犬。
“没有老婆孩子的份?”张妃问。
方刚说:“不确定,因为有钱就能买房买车买狗,但不见得能找到合适的女人结婚。”
“难道张妃老师还不够好吗?”仇老师打了个酒嗝,不解地问。张妃连忙塞到他手里一瓶啤酒,说就属你话多,请你来是吃饭喝酒,不是当月老的,方刚哈哈大笑。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仇老师已经帮贝姆联系好住在佛统府的阿赞久,他对贝姆还算比较满意,同意让他留下来先当两个月助手,在这段时间进行观察,帮阿赞久收集材料,再用业余时间教他如何有效地念诵经咒。
方刚在这三个月内的生意有些半死不活,让他心情比较低落,心想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赚出别墅豪车的钱。同时阿赞马拉的死,似乎并没让单良怀疑到他头上,也没有人找过他的麻烦。
这天,他开车跑了趟北面,去了信武里和大城,照样也是发名片。回到家已经是傍晚,累得连吃饭都懒得去,就先回公寓休息。自从贝姆在佛统跟阿赞久混,舒大鹏也在地下赌场经常晚上不回来,方刚的公寓又恢复了单人状态。
躺在床上,他看着斜对面桌上的泰国仔像框和那小瓶骨灰,心想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全部骨灰?已经成了块心病。同时,对单良这个人也更加忌惮,倒不是他提前发觉有人找降头师搞他,那很可能是因为雇人收集材料的时候被单良发现了,这人很精明,发现这个并不奇怪。而是他居然能请来阿赞瓦塔纳这种心黑手辣的、处于半隐居状态的降头师,这才令人心惊。
方刚觉得浑身酸疼,正在考虑要不要下去吃饭,接到哈尔滨那位航空公司经理的电话,高兴地问:“方老板有没有兴趣再来哈尔滨转转?”
“那么远,转一次可不容易!”方刚笑着说,“以后有那边的生意,我肯定去找你喝酒。”经理哈哈大笑,说你是在泰国,又不是在泰安,没有正经事,怎么好意思让你来哈尔滨。他告诉方刚,因为佩戴了药师佛牌,他老父亲的肺气肿居然大为好转,然后他又把老爹托人送到广西巴马,让他在那边养生度假。两个月过去,老父亲的症状几乎消失了,不仅他和家人很惊讶,连航空公司的人也都知道了。
在经理的介绍下,他好几位同事纷纷找上门来,希望能托他让那位泰国的华人牌商也带块药师佛回来,就要跟你老爹戴的同款。其中不仅有同事,还有经理的两个亲戚和一个单位的领导,总共刚好十人。经理开始不愿意揽这个事,他又没打算赚钱,但这些人非亲即故,死皮赖脸非要不可,还都主动把钱先付了。
方刚很惊讶:“怎么,你已经收齐十块药师佛牌的钱了?”
“是啊,”经理笑,“四万七千块,有几个人多给了几百块钱,算是多给我的辛苦费,让我买烟抽的。可我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