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明月苑,一进门,罗管家就迎上来说:
“王爷,苏姑娘,苏老爷一家三口来了。”
“我爹娘?”
苏皎皎有点意外,毕竟自从她搬到明月苑以来,她父母都畏惧江南王,从来没来过这里。
而且两处离得近,有点什么事,告诉她一声,她直接回苏家就行了。
宋持一挑眉骨,严肃地质问罗管家,“可有好好招待他们?”
罗管家点头如捣蒜,“放心,老奴心里有数,招待得可隆重了,上的都是最好的茶点果子。”
宋持满意地点点头,牵起苏皎皎的手,“走,进屋。”
两人走进待客厅里,苏东阳和陈氏赶紧起身,准备给江南王行礼,被宋持快走几步拦住了。
“岳丈,岳母无需多礼,快快请坐。”
突然冒出来的“岳丈、岳母”的称呼,直接惊呆了苏家夫妻,连苏皎皎也愣了。
苏东阳既惊讶,又惊喜,不敢置信地哆嗦地问,“王、王爷叫我啥?”
“岳丈岳母请坐。以前晚辈做事鲁莽,还请二老多多包涵。”
自从他下午想明白了之后,就觉着苏皎皎将来一定是自己的王妃,那苏家人就铁定是自己的岳家。
而且,人是很奇怪的,现在见到苏家人,就有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爱屋及乌。
苏东阳在傻乐。
陈氏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闺女,不懂江南王突然之间为嘛这么近乎了。
苏皎皎一点儿都不开心,名不正言不顺的,乱叫什么。
她扯了扯宋持的袖子,“叫叔父婶母就好。”
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爹,吓得苏东阳赶紧合上嘴巴。
宋持很想告诉苏皎皎,将来他一定会让她成为正妃,可又暂时不能说,就很别扭地威严地表态:
“本王偏偏就要叫岳丈岳母!”
那瞬间迸发的凛然王者气势,吓得苏东阳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就听到自家闺女凉凉来了句,
“再乱叫,从此就睡书房!”
刚想劝劝闺女,别惹怒可怕的江南王,没想到,江南王瞬间就从老虎怂成了狗。
那么清雅俊美的一张脸,舔着讨好的笑,“好好好,听皎皎的,叫叔父婶母。”
说完,还毫不尴尬地向苏家夫妻委屈告状,
“皎皎成天欺负我,您二老也管管。”
苏东阳:……
陈氏:……
怀疑江南王换了个芯。
生来就一直被当做多余空气的苏全不满地叫道,
“姐夫!开饭吗?我都饿死了!”
一声姐夫,叫得宋持心花怒放,
“马上开饭,万万不能饿着我小舅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乐,摆膳!”
不等苏皎皎反对,掏了一块玉佩送给苏全,胡乱夸着,“越来越聪明了。”
苏全都有点纳闷,他啥时候变聪明了,不过皱着眉头嫌弃地说,
“我不喜欢玉佩。”
苏东阳吓得低声斥责,“放肆!”
宋持弯腰看着轮椅上的苏全,好脾气地问,“那你喜欢什么?”
“刀!像江回腰间别的那种。”
宋持想了下,“那刀太沉了,你拎不动,等你长大了再给你。不若,给你把精巧锋利的小匕首,我五年前打仗时,得了一把好匕首,上面还镶嵌着宝石。”
苏全两眼放光,“行!行!姐夫,你真好,比我爹娘都好!”
宋持满足地抿嘴笑了。
接着,就听到苏全下一句,“要不你给我当爹得了。”
宋持的脸一黑,摸着这小子的脑袋,郑重地说,
“那辈分就乱了。我是你姐夫,这辈子只能是姐夫!”
一家五口难得凑在一起吃饭,开始苏家夫妻还拘着,慢慢就放开了,他们家习惯了边吃边聊天,天一句、地一句的瞎聊。
苏皎皎这才明白父母来这里的原因:苏全在家憋坏了,执意要去学堂。
苏东阳发愁地说,“当初在学堂,咱是商户,就受人欺负,他现在腿不行,坐着个轮椅去学堂,还不更招人欺负。”
苏皎皎劝道,“小全子,要不请个先生在家里教你。”
“不要!没意思!我就要去学堂!受欺负我也受着!”
不是他多爱读书,而是太闲了,就想去学堂凑热闹。
宋持安抚地说,“明天我送苏全去学堂,给他镇镇场子,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本王的小舅子!”
苏全拍手,“行!姐夫你真好!我爹娘还说你又坏又凶。”
苏东阳和陈氏一起吓得连连咳嗽。
宋持脸上讪讪的。
苏皎皎看了看一圈人,不知道为什么,禁不住笑了。
临走前,陈氏提了一嘴:“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一只鸳鸯,不都是一对吗,怎就一只?”
苏皎皎、宋持、可乐:……
哦,那是鸳鸯啊,难怪味道怪怪的。
宋持安排了王府的豪华马车,将苏家三口送走。
晚上,宋持给苏皎皎讲故事,拿到手第一本书,偏偏又是那本小禁书。
男人翻了几页,将书一丢,低头抱着女孩就乱亲起来。
美人在怀,越来越燥热。
“皎皎……什么时候才行啊……熬死人了……”
苏皎皎随他摆弄,反正最后难受的是他。
他在她胸前抬眸,一双眼都要着火一般,
“我都奇怪,原来我二十六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皎皎打了个哈欠,“我也奇怪。”
“你说,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