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夫人非常镇定,无所畏惧地说,
“王爷明鉴,我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过就是实事求是。这位苏姑娘,确实是商户出身,小门小户,有错吗?”
宋持森冷地问道,“这个妇人又是何人,凭什么放进王府?”
宋老夫人离那个夫人远了点,“她是冯司狱的夫人。”
“哦,还是个官夫人。”宋持的语气里含着讥讽,“江一,带人去查一下冯司狱,看看他有没有贪赃枉法的罪责。”
冯夫人一个趔趄。
接着听到宋持又来了一句,“顺便通知姓冯的,他这位夫人口出狂言,得罪了本王和王妃。”
江二笑嘻嘻揶揄道,“哎呀,这个姓冯的如果不傻,肯定要休妻的喽。恭喜你啊,这位夫人,不出意外就要单身了。”
冯夫人脸色一白,连忙叫道,“王爷不可啊!我家四娘子正和宋大爷说亲呢!咱们都是亲家,是一家人。”
宋持冷冷一笑,“说亲?成了亲都能休妻,何况正在说亲。老大这门亲事不考虑了。”
冯夫人:!!!
心里惊恐万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其他几个夫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宋持凉凉地问,“这几个妇人也说了王妃的坏话?”
几个夫人连忙否认,“不敢,不敢!”
宋老夫人迎着儿子冰冷的目光,硬着头发说,“这几位都是老大的妾室的娘家夫人。”
宋持瞬间气笑了,“好啊,老大的妾室的娘家人,都敢藐视本王的王妃,真是一个个的了不起啊!”
他大哥宋涵文不成武不就,给他在河道上挂了个虚职,平时都不用上值,领个基本的俸禄而已。
叫他一声宋大人都是抬举他了。
平时他也就管理一下王府的田产,乡下的别苑,还不如宋远有点用处。
宋持阴冷地叹息着,“住着本王的宅子,借着本王的庇护,妾室还有脸欺负本王的王妃……既然如此,干脆分家吧!”
宋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君澜不可啊,分家了你大哥去哪里住?他那点子俸禄都不够养活他自己的。”
宋持异常坚决冷酷,“这江南王府本就是本王的府宅,宋涵和宋远都算是借住,现在惹了本王王妃的不悦,还有什么脸面借住下去?母亲,你不如也跟着老大搬出去吧,省得你寂寞,得空了还能继续和老大的妾室的娘家人聊天。”
宋老夫人:!!!
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她在王府早就住习惯了,王府宅子院子多大,住着多惬意,还有排面。
“君澜啊,我不搬,我跟着你生活。”
宋持面色冷峻,“按规矩,母亲就该跟着老大,本王的王妃既然你看不惯,就不要留在王府里徒增不悦了,本王会每月给你足够的养老钱。”
“君澜……”
宋持不再搭理宋老夫人,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人,柔声说,
“行了,以后这个王府里,不会有任何闲杂人了,也不会存在婆媳不和,走,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院子。”
说着,轻轻拥着苏皎皎,转身离去。
宋老夫人瞪大着眼睛,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短短瞬息之间,怎么生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说分家就分家了,就连她也要搬出王府?
“宋君澜!你这个狠心贼!你这个不孝子!你连你亲娘都不要了!”
旁边几个夫人全都吓得手脚发麻,惶恐不安。
“老夫人,这以后……”
宋老夫人将满肚子委屈全都发泄给了这几个女人,气愤地吼道,
“还不是都怨你们,一个个的舌头那么长,自以为是的!我们老三家的那可是郡主,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敢飞短流长!害得我也跟着你们倒霉!”
宋涵得了消息跑了过来,用袖子擦着满头的汗,
“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老夫人泪汪汪的,哭得特别委屈,
“她们几个背后说苏皎皎的坏话,惹怒了你三弟,即刻就要分家,不仅你和你二哥要离开王府,连我也留不下。呜呜,这可怎么办啊,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我丢不起这个人啊!”
宋涵惊得脸色苍白,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平时吃的用的都是花的王府的公账,说白了,就是一直在白吃白喝。一旦离开王府,自己建府,就他挣的那点子俸禄,估计饭都吃不饱。
转脸看着几个妾室的娘家人,顿时憎恶厌弃,大手一挥,
“一个个的什么东西!连我三弟都敢得罪!这不是给我添乱吗?我以后也养不起这么些女人了,这几个妾室全都休了!”
啊!
几个夫人全都吓得花容失色。
他们好容易攀上王府这艘大船,虽然自己家的女儿给大爷做妾,可对外说出去,也算得上是江南王的小嫂子,地位面子都是杠杠滴。
要是被休了……
可就成了全江南的大笑话了!
“老夫人,求求您劝劝大爷啊,休不得啊!”
几个夫人全都围着宋老夫人又是哭又是求。
宋老夫人现在自己都烦闷不已,黑着脸说,
“你们这都是咎由自取!活该!老大想休就休,养这么些女人做什么,连个儿子都没整出来。以后单独立府,也养不起了!”
宋涵发狠,“就是,必须休,休了省口粮!”
亭子里顿时一片哀嚎声。
宋持带着苏皎皎视察着他原来住的院子,苏皎皎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