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小心翼翼扶着苏皎皎离开苏府。
身后依稀还能听到陈氏不放心地交代声,“以后不许出幺蛾子!不许欺负人家王爷!听到没有?”
苏皎皎嘴角抽了抽。
宋狗子平时高高在上习惯了,猛不丁的装个可怜,立刻换来她娘的同情和关心。
瞪了身边男人一眼,咬牙切齿,“宋狗子,你可真会演戏。”
宋持送给她一抹浅笑,“好皎皎,刚才你都说原谅我了,咱要言而有信。来,小心点,慢点走。”
为了安全平稳,宋持直接将苏皎皎打横托抱在怀里,用了轻功,轻盈地飞回了明月苑。
落在院子里,苏皎皎都快不认识这里了。
院子里全都铺上了地毯,厚厚的,软软的。
宋持解释,“主要是怕你滑倒了。”
院子里还多了几十个嬷嬷待命,宋持介绍道,“都是有经验的嬷嬷,有管饮食的,有管起居的。”
苏皎皎无语极了,“这才三个月,至于吗?大惊小怪的。”
“至于,至于!”
宋持扶着她的手,慢慢送进屋里,“多小心都不为过,我只求皎皎平安无事。”
苏皎皎的怒气渐渐消散了,“现在你就当着我的面,把新摇椅毁了。”
宋持:……
还没用过呢,着实不舍得啊。
苏皎皎立刻竖起眉毛,“宋贱贱!你还迟疑?”
“不迟疑,这就毁了!”
宋持心里觉得很遗憾,无奈地让人将新摇椅搬到院子里,苏皎皎一看那摇椅的块头,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这东西如果真被宋持用上,她腰肯定会累断的!
“马上毁了!”
宋持依依不舍地按在椅子上,用上内力,椅子咔嚓咔嚓几声响,接着就变成了一堆碎木头。
吃完晚饭,宋持扶着苏皎皎在院子里走了半个时辰,刚要进屋,就听到苏皎皎凉凉地说道,“今晚不许进屋睡。”
“啊?那我去哪儿?”
“客房,书房,偏房,随意。”
宋持哪里能离得开苏皎皎,就算什么都不做,现在也习惯了晚上搂着她才能安心。
于是主动提出,“我在院子里顶盆!一个时辰!能让回屋睡不?”
苏皎皎摆了下手,“行,盆里要装满了水,洒出来一点就重新计时。”
就这样,江南王再次顶着个盆,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罚站。
角落里,江九举着石块站桩,累得一头大汗。
江三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他,“你说你傻不傻?什么话都敢说!这么罚你都是轻的!”
江九憨憨地说道,“王爷也是喽,一个破椅子,有什么好隐瞒的。”
江三:……
这家伙怎么都不开窍了。
牛淮文刚刚从北关赶回临安城,就听到了王妃再次有孕的消息。
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半晌没动弹。
初恋啊,难道注定要成为一场梦。
“喂,姓牛的!”
经过酒楼时,楼上窗口有人叫他,牛淮文呆呆地抬起脸,看着那琴,一个字都不想说。
那琴摇晃着手里的酒壶,“要不要上来喝几杯?一醉解千愁!”
牛淮文愣了几许,默默走进了酒楼里,坐在那琴对面,拿起一壶酒,扬起脖子咕咚咕咚一直灌。
那琴已经有几分醉了,“哎,我迷恋的女人又有孕了,却和我无关,好伤感。”
“嗯。”
牛淮文难得回应了一声,“我的梦该醒了。”
“醒了?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牛淮文接着喝第二壶酒,洒脱地凉凉一笑,“不用情,一样活得下去。”
那琴点点头,“嗯,有道理,我可以一直看着她,也就知足了。”
牛胜刚回到家,就听到小厮慌张地前来汇报。
“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带回家个女人!”
牛胜十分淡定,“那小子能开了窍,带回个女人,就是三条腿的我都开心。”
“不、不是一般女人!”
“咋?”
牛胜放下茶杯,瞪大眼睛,“有夫之妇?”
小厮都急了,“也不是,她是王妃的丫鬟!”
“哦,”牛胜松了口气,“那没事。”
“不是,那个丫鬟是那仓国的公主!”
“啥!”
牛胜蹭的站起来,惊得眼珠子几乎瞪出来,“那仓国的公主?这个兔崽子!狗胆包天了简直!”
等到牛胜带着几个家丁踹进牛淮文的房间时,就看到牛淮文和那琴全都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还手jiǎo_jiāo缠地抱在一起。
牛胜:!!!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儿子!
不是惦记王妃,就是祸祸人家公主!
气得跺跺脚,无奈地出去,关上房门。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不断地劝着自己:
那仓国的公主就公主吧,比惦记王妃强多了。
最起码还能有条命活着。
次日,牛淮文和那琴醒来后,彼此对视一番,都比较淡定。
牛淮文:“虽然咱俩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依着我爹的脾气,估计会让咱俩成亲。”
那琴挠挠头,“那就成亲呗,反正也是假夫妻。”
牛淮文点点头,“我同意假夫妻。”
“你有小妾吗?”
“有两个,放心,我不会碰你的,纾解我有那两个小妾。”
“哦,那就很完美了。走,去商量成亲的事宜!”
牛胜看着这两个要求成亲的人,不解地问了句,“你们俩互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