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舒姐姐所嫁非人,那曹弘宇在外头养了外室还有私生子,他那私生子约莫快一岁了。”
话一出,林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
旁边的宋薇君也是微微蹙起眉头,她轻声细语:“攸宁,不要胡说,舒妹妹跟曹兄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在雪地里跪完后,我每晚入睡都在做梦,马夫人上门的前一晚,其实我就梦到了马夫人第二日会上门退婚,只是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以为那是梦境,都是虚的不可信。”
“直到次日,那发生的所有事情,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那马夫人是因为马姐姐怀了武安侯嫡次子的孩子,这才着急的要跟我们家退了这门婚事。”
“我将此事告知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对我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可他们派人去仔细打听了一番,却发现打听出来的事情跟我梦中一致,这才信了我所言为真。”
“林舒姐姐,我不求你现在就对我说的话就深信不疑,我只希望你能查一下那曹弘宇。”
赵攸宁急切的说道,她看着林舒的神情也十分认真。
旁边的宋薇君听到这话,神情也是微微一怔,她两手握着茶几上的茶盏,手指摸着茶盏的边缘,好像也在思考着些什么。
“你若不信,我去将我母亲请来。”赵攸宁看着林舒,当下站起身,真准备去请母亲过来。
看着赵攸宁这副样子,宋薇君立刻将赵攸宁给拉住。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宋薇君微蹙眉头,忍不住说了赵攸宁一句。
“我这不是着急吗?”赵攸宁说道,她肯定是要拿出一个态度出来的,否则也很难说服她们相信自己。
林舒猛然将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攸宁,即使我相信你,但我父亲跟母亲是不会相信的,曹表哥深受我父母的喜爱,直夸他是淑人君子,我跟他又是青梅竹马……”
“除非得拿出证据,或者人赃并获,不然我的父亲跟母亲会认为我不想嫁给表哥,故意说这些话来推掉这门婚事。”
不是林舒不相信赵攸宁,可这么多年来,林舒跟曹弘宇也是经常接触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林舒自认为她是了解的,她甚至觉得是赵攸宁多思多虑了。
赵攸宁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一开始也没想着林舒会相信她,毕竟这种事情,正常的人听见,有几个能接受的?
“好了,别说这些了,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就说些高兴的事。”旁边的宋薇君赶忙打起圆场,扯开话题。
赵攸宁也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
直到申时,赵攸宁送走了林舒跟宋薇君,赵攸宁则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帮林舒认清那曹弘宇的真面目。
突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浮现,左右那萧恒之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了。
如果找他帮忙的话,应该不会拒绝吧?
堂堂的大理寺卿,抓奸这种事情,收集一些证据,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桩小事。
毕竟大理寺卿的职责就是复核案件,平反冤狱,如果三法司会有大案及秋审、朝审,都是需要他主持的,以及九卿会议商讨朝廷的大政。
想到这里,赵攸宁的眼睛里就冒着光。
二月十八。
马家跟武安侯府静悄悄的把婚事给办了,据说请的人并不多,只有几桌自家人,以及关系极好的几位朋友跟同僚。
马宝珍上花轿的时候,故意穿着宽松的嫁衣,可即使再宽松,她那肚子也是掩盖不住的。
周围的讥讽议论声也纷纷传入她的耳中。
坐在花轿里的马宝珍,愤愤然的把这笔账算在了赵家的头上。
赵攸宁本来还想出门看看的,可无奈想了想,她现在还是京都的风口浪尖,还是不要出门为好,否则那些喜欢萧恒之的女子,个个将她视为眼中钉,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二月二十,赵攸宁收到了帖子。
来自平阳郡主邢遥的请帖,平阳郡府举办了一场梅花宴,当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这梅花宴的,只有五品官以上的人家,才能收到请帖。
邢遥身份极为尊贵,其父是翌阳王,乃是尊贵的亲王,她的父亲跟太上皇是亲兄弟,跟太上皇虽不是出自一母,但两人关系亲密,太上皇登上皇位后,就立即封他为亲王,封号翌阳,并留在京都。
要知道,能留在京都的王爷,也不过只有寥寥几位,大多数的王爷,都派遣到外面做了藩王,没有圣令,不得回京。
而平阳郡主邢遥的母亲出自杨家,杨家根基薄弱,如今家里头最好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正四品的顺天府丞,这还是受到了翌阳王在世时候扶持起来的。
如今翌阳王已经仙逝了,只留下王妃跟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从小就没有受过委屈的,基本上她想要的东西,无论多难,最终都会到她的手中。
所以,可想而知,这平阳郡主是一个霸道的性子。
同时……在赵攸宁的记忆中,这平阳郡主的意中人就是萧恒之。
赵攸宁看到请帖的时候,脸上明显一怔。
“你若是不想去,母亲就帮你回绝了,说你受风了,得在家好好休养。”赵李氏看着自家女儿,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她也听闻过那平阳郡主的为人。
她就攸宁一个女儿,自然不想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