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衍听言,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手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领我去宫中。”
“我倒要好好的会会这百里晔,真是没完没了的与我纠缠!我看他莫不是打我主意吧!”说着,杜承衍的神情也升起了几分厌恶之色。
在正厅门口等着的方公公,等了好一会,就看见赵攸宁收拾妥当,只不过看她身边还有一名陌生男子,方公公先是愣了一下,刚想张开问赵攸宁是什么情况,可赵攸宁这边就已经出声道:“方公公,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宫面圣吧,可莫要让皇上久等了。”
方公公赶忙应了一声是,心想这站在赵攸宁身旁的男子,许是她身边的仆从,因此也就没有多言。
“静安郡主,如今您怀着身孕,皇上体恤您,因此特地为您准备的轿子,还请您上轿。”方公公手中拿着拂尘,躬着腰朝着赵攸宁说道。
赵攸宁看着眼前的,充满着皇室象征的轿子,只是抿唇道:“多谢皇上体恤。”
说着,赵攸宁就已经钻进轿子中。
……
一路来到皇宫,赵攸宁坐在轿子里,这皇上还真是“体恤”她,特地准许她坐轿入宫。
如果不是这深更半夜的将她传唤到宫里,她还真就信了这皇上的“体恤”。
赵攸宁将轿帘掀开,望着漆黑的月色,雨水也时不时的从窗子飘了进来,朝着赵攸宁的脸上溅了几滴,也让赵攸宁的思绪更加清醒。
“小姐,您掀帘子做什么,这雨还在下呢,当心着凉。”知夏看见赵攸宁的动作,急忙上前阻拦着,伸手就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知夏跟几个丫头身上都穿着蓑衣,雨水滴滴答答的从她们的身上掉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顶轿子终于来到狻
赵攸宁弯着腰,从轿子里头钻了出来,蔷薇连忙帮着赵攸宁伞。
幸运的是,这会的雨小了一些。
可即使再小,赵攸宁的裙摆边几乎都已经浸湿了。
狻
——
方公公高喊一声:“静安公主到!”
顿时所有人朝着书房的门望了去。
赵攸宁站猓并没有听到里头传来的动静,就好像已经是恭候她多时。
赵攸宁这边半只脚踏入书房内,就已经感受到所有人的眸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赵攸宁却是目光清澈,神态自若的望着众人,最后眸光停留在皇上的身上,朝着皇上恭敬的行礼道:“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多礼?”皇上说着,还亲切的喊了一声:“知夏,还不赶紧将你家郡主扶起?她一个有身子的人,可不能太过劳累。”
知夏应了一声是,赶紧就将赵攸宁给扶了起来,心里却不由吐槽皇上,他既然知道有身子的人不能太过劳累,怎么还大半夜的将小姐请来宫中?
如今又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有些令人作呕。
知夏虽然心中是这么想,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一旁的蔷薇,就没有知夏这么能藏得住情绪,拉着一张脸,看着皇上就没有好脸色。
“赐座。”皇上看着方公公吩咐道。
不多时,一张桌子就已经摆在了赵攸宁的身侧,赵攸宁也没有多矫情,随口说了一句多谢皇上,随后便落座下来。
杜承衍并没有进来,御书房是皇上的重地,没有皇上的应允,自然是不能随意踏足这等重地,因此杜承衍獾群蜃拧
赵攸宁的身边也只带着知夏跟蔷薇两个丫头伺候着。
待赵攸宁这边刚落座下来,就听到皇上这边张口问道:“来的路上,方公公可否提前告知了你,朕因为何事而传召你?”
这皇上,还真是迫不及待。
赵攸宁抬眼望去,礼貌性的抿了抿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的说道:“回皇上,所有事情臣妇都从方公公的口中得知了……若是我朝在生死存亡间,无论要臣妇做什么,臣妇都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过,还请皇上先让臣妇留下萧家的血脉……否则就算是死,臣妇也会有愧萧家而死不瞑目。”
赵攸宁说完之后,看着皇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退缩。
皇上见状,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缓声道:“只不过是让你到北蛮,将北蛮百姓的疫症治好,何必说的如此严重。”
只是,赵攸宁就好像没听见这话似的,她抬手轻轻抚摸着椅子旁边的扶手,细细的摸着扶手上的纹路,不由心里夸了一句,这师父雕刻的真不错。
“皇上,臣妇想为您引荐一人。”说着,赵攸宁对上了皇上的双眸。
皇上看着赵攸宁,一瞬间有些晃神,许是没想到赵攸宁突然会转移话题。
明明前脚还在商议着让她去北蛮的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引荐的事情。
皇上深吸一口气,盯着赵攸宁,“如今正事要紧,至于引荐……日后再说吧。”
皇上朝着一旁的萧恒之望了过去,极力压制自着自己心中的不悦,尽量抱着平和的语气跟赵攸宁说。
“皇上,您不妨先见一面再说。此人,定能解您心中之忧。”赵攸宁说完,神情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一旁的百里晔手指微微触动,眼皮抬了抬,朝着赵攸宁看了去,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莫非……
正当百里晔还在思索时,皇上就饶有兴致的说了一个字:“哦?”
停顿片刻,皇上也不再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