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张芬芳气得抓头皮。
“哎哟,这可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那块肉下不来,吃的你就别想了。”
“饿几天,饿不死人,就当是减肥了。”
“娘”
霍芝琼小嘴一扁,一副要哭的模样。
“给我憋着。”
张芬芳伸手将她嘴捂住。
“你是想把你爸跟你奶吵醒,然后为了保住老霍家的名声,随便找个瘸腿或者斗鸡眼的男人将你嫁了么。”
霍芝琼被吓了一个激灵,双眼泪闪闪就是不敢哭出声。
“娘,趴着睡我也试过了,蹦跳我也试过了,你教的办法,我都试过了,现在该咋办啊?”
张芬芳见她憋住了哭声,开门出去,一会儿抱了一只木桩子进来。
她将一端尖锐的木桩子往霍芝琼的床上一搁。
“今儿晚上,趴这上面睡,让你的肚子贴在这尖儿上面,就算你腹中的小杂种再祸害遗千年,明儿个一早,他也得变成一滩模糊的血水。”
霍芝琼按着张芬芳的嘱咐趴了上去。
“娘,明儿早上,我若是见了红,阿奶瞧见了,我该怎么解释。”
“你可真是蠢,老娘聪明了一辈子,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蠢笨的丫头呢,若是你阿奶瞧见了,就说你月事来了。”
“娘,我哪里蠢了,以前你可是逢人就夸我聪明的。”
张芬芳瞧她那一脸不满的劲儿,真想过去给她一巴掌。
这丫头就是被她宠坏了,才那么无法无天。
“芬芳,张芬芳,你还在干啥呢。”
霍水生跟张芬芳约好了今儿晚上去巫山看风景。
他早早地将自己洗抹干净,脱了只剩下一条裤衩在被窝里等着,半晌不见张芬芳进屋,急得扯开嗓子大喊。
张芬芳在闺女屋里听着,一颗心瞬间飘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呢,给我老老实实地趴着,明儿一早,我来瞧你。”
她轻斥了芝琼一句,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第二天早晨。
霍建成夫妇带着霍庆华兄妹俩从娘家回来,进屋就瞧见厨房外木梁上挂了一排排杀好的草鱼。
“这么多鱼,是哥跟嫂子去堰塘里抓的吗?”
霍芝琼一脸激动地将悬挂在那里的一排鱼盯着。
“腊月二十八,生产队杀猪宰羊分肉,今年过年,咱们家不仅有猪肉羊肉吃,还有鱼肉跟蔬菜吃,真是太丰富了。”
霍庆华朝厨房方向瞧了一眼,不像霍秀芽那么激动。
“经常有人去咱们村外的堰塘里抓鱼,可没见有人抓起过这么大的鱼啊。”
“咱们大哥可是人民战士,咱们村的其他后生哪有咱们大哥身手厉害。”
“那倒也是。”
霍庆华眼中的疑惑消失。
兄妹俩说话时,李招娣目光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儿,见霍景川跟叶颂那屋的房门紧闭着,厨房的门紧闭着,整座院子里半点烟火气息都没有。
“他爹,现在大概几点了?”
霍建成顺口就答:“七点过几分,咱们从你娘家出发的,现在应该快十点了吧。”
“十点了,霍景川那混蛋竟然还不起床给颂颂做早饭。”
李招娣气得大步走去敲门。
“颂颂,你继续睡,娘找景川有点事儿。”
生怕吓着叶颂。
等屋里有动静之后,李招娣轻言细语地开口。
一会儿,霍景川披上外衣,睡眼惺忪地去开门,见李招娣黑着脸站在门口,立马打起了精神。
“娘,你们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给我出来,然后把门关上。”
霍景川照着。
“年边上,家里没啥事情,咋不在姥姥家多玩一会儿。”
“还多玩一会儿,我跟你爹就走了一天,你就没把颂颂照顾好。”
李招娣伸手拧住儿子的耳朵,很是手酸。
她咋把这小子生了这么高!
李招娣扭头瞪了竹竿似的霍建成一眼。
霍建成被他瞪得一脸无辜。
儿子没把儿媳照顾好,关他啥事儿?
“都十点多了,家里还冷锅冷灶的,霍景川,你就是这么照顾颂颂的么,孕妇挨饿容易营养不良,贫血,头晕目眩,何况颂颂怀的还是两个孩子。”
“昨儿个,你有没有给颂颂按时吃饭。”
霍景川有苦难言。
昨儿个回家晚了。
颂颂洗漱干净,躺下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所以今儿早上起得晚,但是早晨七点的时候,他有叫颂颂起床吃了些从空间仓库里取的营养面包跟牛奶,还吃了一个新鲜果子。
“昨儿个,颂颂朋友寄了一些罐头来,我跟颂颂进城卖罐头了,中午在国营饭店吃的,晚上去看望卢奶奶,在卢家吃的,就今儿早上起晚了。”
“娘,是因为我们昨儿回家晚了,我歇下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我想多睡一会儿,才没让景川哥早起做饭的。”
叶颂揉揉双眼,开门走出来。
“早上七点多时,我吃了一些我朋友寄给我的果子跟营养面包才接着睡的,不会营养不良。”
李招娣脸色这才好转,松开了霍景川的耳朵。
“你昨儿白天带颂颂进城了,这些鱼,你是啥时候去抓的?”
“是景川哥昨儿夜里出门用抓鱼篓网的,我没跟着去。”
“颂颂,你别替他开脱,男人不能宠,宠着宠着他们就会嘚瑟,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咱们女人离了他们就生活不能自理。”
李招娣说着瞪了霍建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