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哥,秦海潮是齐云山当地的人吗?”
收了人家这么多好东西,叶颂不好意思不回礼。
“他家缺布料,粮食或者菜籽油吗?”
“若是缺这些东西,过几天咱们去接娘跟两个孩子回家,顺便去一趟百货大楼,买一些东西当着回礼寄给人家。”
“不用寄。”
霍景川一边回应叶颂,一边去给蜂窝煤炉子生火。
“秦海潮是我战友。”
“拿他点东西,没什么关系。”
“你的战友。”
叶颂听得一愣。
她跟身边这个男人做了两世的夫妻,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秦海潮这个名字呢。
“景川哥,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位战友?”
霍景川重重叹了口气,沉默了须臾才开口:“说起秦海潮,我心里就堵得慌,所以以前没在你跟前提起过他。”
霍景川眉头皱成一个明显的川字,脸色凝重,一副心痛的表情。
叶颂很少见他因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露出这样的痛苦的表情。
她走到霍景川身边蹲下,轻轻将手放在霍景川的肩膀上。
“景川哥,可以跟我说说吗。”
对秦海潮这个人,她并不好奇,她比较担心自家男人心里藏着事情,时间久了,心有郁结。
“嗯。”
霍景川微叹一声。
“秦海潮很优秀,他跟我是同一批进入清远作战队伍的,曾经他,我,卢剑锋,沈天烨,我们并称为清远作战队伍的四头雄鹰。”
“五年前,清远市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儿童绑架案,一所小学,三百余名小学生被一群歹徒控制为人质。”
“清远作战队伍接到营救命令,当时我跟秦海潮一人带着一支连队,从前后包抄准备将那群歹徒拿下,因为秦海潮手下一名兵蛋子出了一点小小的失误,最后导致几名小学生死在了歹徒的手上。”
“当时的场面血淋淋的,十几具幼小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秦海潮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在那之后,他经常头疼失眠,噩梦连连。”
“他还把所有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主动申请去齐云山脉做了一名护林员。”
霍景川说完。
叶颂皱起眉头,心情有些沉重。
看着几条幼小的生命倒在血泊之中,纵使是心理素质极强的军人,也受不了这刺激。
“那秦同志现在的状态好些了吗?”
“好多了。”
霍景川抬起头来盯着叶颂。
“跟岳菲菲确定了恋爱关系后,他整个人的精神好了许多。”
“这些干货就是岳菲菲同志亲自晒制的。”
叶颂眉头舒展,嘴角拉起一抹弧度。
“能让秦同志从阴影中走出来,那岳菲菲同志一定是一位美丽,聪慧,善解人意的优秀女性。”
“没我媳妇儿聪明,没我媳妇儿漂亮,更没我媳妇儿贤惠。”
蜂窝煤炉子已经被点燃,霍景川转身搂着叶颂的腰,低头在她颈窝间蹭了蹭。
叶颂被他蹭得痒嗖嗖的,忙将他推开。
“锅糊了。”
眼看铁锅里热得冒烟儿,霍景川这才松手。
叶颂转身到炉子后热菜热饭。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上了桌。
吃饱喝足,霍景川冲了个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
叶颂见天色还早,天边霞光绚丽,走去挽住男人的胳膊,兴致勃勃地提议:“景川哥,时间还早着呢,咱们出门散散步吧。”
“你去齐云山后,我也忙了半年,好久没好好散步了。”
“好。”
霍景川嘴上说好,却弯腰把叶颂打横抱了起来。
眼看男人抱着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叶颂忙抗议:“不是要出门散步吗,你怎么抱着我回屋了。”
“媳妇儿,我困了,咱们今儿晚上先睡觉,明儿个有的是时间散步。”
霍景川装模作样地对着叶颂打了一个哈欠。
叶颂不抗议了。
一会儿,她就被男人压在了炕上,男人居高临下地对她上下其手。
叶颂对着忙得不可开交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儿:“不是困了吗。”
霍景川低头下去吻在她的脸颊上,一边吻,一边回答:“娘的一番美意,咱们不可辜负,媳妇儿,你说是不是。”
叶颂双手如灵蛇一样缠绕在男人的腰上,嘴上却说着:“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几分钟后,一地衣衫。
灯光打在男人的身上,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晃花了叶颂的双眼。
三天后,周末。
霍景川叶颂都休息。
霍景川开着大摩托,大清早带着叶颂逛百货商城。
为了感谢秦海潮跟岳菲菲,叶颂在百货商城买了一些清远市的特产给寄往齐云山,然后才拎着一只老母鸡,一兜子鸡蛋跟几斤肉前往爱国纺织厂家属院。
听到敲门声,两个孩子飞奔去开门。
“妈妈,你来接我们了。”
“妈妈,这位叔叔是谁?”
小缘启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进叶颂怀中。
小笙笙跟叶颂甜甜地笑了笑后,扭头一脸茫然地盯着霍景川喊叔叔。
霍景川蹲下身去,正对着两个孩子展开自己的怀抱,听到这一身叔叔,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
“小笙笙,我不是叔叔,我是爸爸。”
霍景川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爸爸半年没抱你,你就不认识爸爸了吗。”
霍景川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