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回去,顺便回去取杀猪的工具。”

霍景川大步走到叶颂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叶颂的肩膀。

叶颂任由他揽着,小鸟依人地跟在他身边。

“霍哥哥,你是担心我被老太太,二婶一家为难吧。”

磨盘屯就这么点地盘,家家户户紧挨着,消息传得飞快,这个时间,霍老太跟霍水生一家恐怕已经知道他们捡回野猪的事情了。

“老太太跟二婶都厉害。”

霍景川护妻心切。

虽然叶颂心里一星半点都不惧怕霍老太跟张芬芳,但被霍景川这么维护担心,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霍秀芽见哥嫂紧紧地贴在一起,活像两块紧紧粘在一起扯不开的麦芽糖嫂拉开一丈的距离,像条小尾巴跟在后面。

“霍景川,你们两口子还知道回来。”

霍景川揽着叶颂走进霍家老宅大门,就见许春花黑着张脸迎面走了过来。

许春花眼白泛黄的一双三角眼狠狠将叶颂瞪了一眼。

肯定又是这小骚蹄子撺掇,霍建成夫妇跟霍景川才敢直接将捡来的野猪抬去了新宅。

“二奶,我们两口子认识回来的路,用不着您老到门口迎接我们。”

霍景川无视霍老太那一脸不满的表情,装聋作哑,揽着叶颂从她身边走过。

霍老太狠狠一拳打在棉花上,转身盯着霍景川跟叶颂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景川,听屯里的人说,你们捡了一头两百多斤重的野猪,野猪呢?”

“在新宅里。”

霍景川拍了拍叶颂的肩膀,又对霍秀芽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霍秀芽赶紧陪着叶颂去厨房烧饭,他自己留在院子里应付老太太。

叶颂被霍秀芽拉着离开,一步三回头地将霍景川看着,眸子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担心之色。

“嫂子,别看我大哥平时话不多,但关键时候,他厉害着呢,你就别担心了。”

霍秀芽话落,霍老太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在叶颂身后响起。

“在新宅里!霍景川,你们一家什么意思?两百多斤重的一头野猪,你们一家是不是打算独吞了?你们一家吃得完吗?”

“这就不劳烦二奶奶操心了,那些肉,是有些多,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我们可以腌制熏成腊肉过年再吃,眼下这个气温,正适合腌制腊肉呢。”

“你”

霍老太被霍景川几句话气得声音颤抖。

叶颂本来担心霍景川碍于军人的身份,在胡搅蛮缠的老太太手里吃亏,听身后传来老太太颤抖的声音,她嘴角轻轻勾了勾,心里踏实了。

是秀芽说的那样,这个男人平时话不多,关键时候却厉害着呢。

叶颂忽然又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前世这个男人跟自己吵架,没一次赢过,现在想来,不是自己伶牙俐齿,而是这个男人每次吵架都让着自己。

“霍景川,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霍老太气得跺了跺脚,梗着脖子开口:“我要猪肉,你亲奶奶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爹拉扯长大,如今要你们几块肉,应该不过分吧。”

霍景川看着老太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老太太,要不要我现在去将生产队的张会计请来,让张会计重新帮咱们算一算,看看您老这些年从我手里得了多少钱票,再请几个屯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来家里坐坐,咱们一起讨论一下当年你是如何拉扯我爹长大的。”

霍老太脸色大变,紧张得双手拽在了一起。

当年她刚嫁进霍家时,做的那些事儿,屯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

若是将她把一岁多孩子拴在树上,关在猪圈里的事情给抖出来,她怕是会被屯里的人狠狠戳脊梁骨。

见老太太面露惧色,霍景川板着脸,一身刚正的军威。

“母慈子孝,母不慈,何来子孝。”

“老太太,你要的猪肉,半两没有。”

“明儿中午,我们一家会按屯里办招待的规矩,在村口的黄泥坝搭石头灶煮大锅菜,你要是想吃,自己端碗去排队。”

霍景川撂下狠话,完全不给霍老太任何优待,吓得霍老太不敢再去厨房找叶颂跟霍秀芽的晦气,这才拿了杀猪的工具大步流星地出门。

厨房里,光线昏暗,烧饭很不方便。

叶颂简单煮了一锅土豆杂粮疙瘩汤,起锅用大木盆装好了,跟霍秀芽一人端吃食,一人拎碗筷大步出门,借着淡淡的一点月光朝着新宅而去。

新宅的院子里垒着两堆砖,三块平整的木板搁在砖堆上,搭建成临时的操作台。

那野猪就被搁在操作台上。

叶颂跟霍秀芽拎着东西走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刨猪汤的味道。

黑棕色的野猪已经被开水烫后刮掉了毛,光溜溜雪白白的一头躺在木板上,就等着被开膛破肚取出内脏了。

“爹娘,景川哥,庆华小城,洗把手先吃饭吧。”

叶颂将满满一盆土豆杂粮疙瘩汤搁在干净处,揭开压在盆上的竹篾簸箕,一股浓浓的疙瘩汤味从木盆飘出跟院子里的刨猪汤味混在一起。

虽然味道有些上头,但大家都干了一下午的活儿,从混杂的气味中闻到一丝土豆杂粮疙瘩汤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咽口水。

霍景川吃了三大碗,吃得酣畅淋漓。

叶颂凑到他身边,见他满头大汗,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

霍景川扭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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