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富丽堂皇,格调高雅。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膈应的,便是这大厅的正当中,摆放着一具巨大的黑色铜棺。
这一座铜棺乍一眼看上去,似是感觉锈迹斑斑,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铜棺之上的锈迹,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让这具黑色铜棺显得无比神秘。
壬虎站在那里,面沉如水,身后头,站着两名西装男子,气势非凡。
“陈先生。”
瞧见陈先生到来的那一刻,他的脸上,这才稍稍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眼神一挑,瞥了阮璐一眼。
阮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与他打过了招呼。
“嗯!事情办得很好。”
陈先生淡淡地说着,随后目光便落在了黑色铜棺之上。
“陈先生,上峰说过,这次这批货,天亮之前,必须要运送出去……也就是说……我们,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壬虎提醒了一句。
四个小时的时间内,打开一具黑色铜棺,照理说,时间已经足够了。
也足够陈先生去弄清楚,这铜棺里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陈先生淡淡地说道:“朱师傅。”
“我先查看一下这具铜棺。”
朱师傅说着,小心翼翼,朝着那具黑色铜棺走去。
到了铜棺旁,朱师傅蹲下了身子,细细查探。
一丝丝冰冷的寒气,仿佛透过铜棺与棺盖之间的缝隙,溢了出来,朱师傅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远处的张通玄,只觉得这浑身上下,难受得不行。
“陈先生,这铜棺要开,应该是没问题,我先在铜棺周围,设置一番,以镇住铜棺内的阴邪之气,然后我们再开棺。”
朱师傅面色严肃地说着。
“好,那就有劳朱师傅了。”
陈先生说着,往沙发一坐,静静看着。
“取墨斗来……”
朱师傅看向外头,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看着像是他徒弟般模样的人,背着一个包,走了进来。
两人在包里摸索了一下,取出墨斗,在铜棺周身,拉了一条细细长长的线,沿着这线,弹出墨印。
不多时,铜棺四壁之上,便弹满了墨线。
屋内,一伙人就这么看着朱师傅干活。
这灯火璀璨通明,瞧着倒是让人觉得有些诧异。
朱师傅和小徒弟忙完之后,似是也觉得这灯光有些刺眼,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壬先生,帮忙把屋内光线调暗些。”
“好。”
壬虎听罢,点了点头,去关了几盏大灯。
这屋内,瞬间变得阴暗下来。
朱师傅从包里,取出朱砂,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将符咒点燃,又将那朱砂印在黑色铜棺的棺壁之上。
朱砂、墨斗,皆有辟邪镇煞的功效。
果不其然,这一番施展过后,这黑色铜棺的煞气,好像稍稍减少了一些。
张通玄的面色,越看,越觉得这心里头有些发毛,连忙看向一旁的阮璐,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额?什么不对劲?”阮璐一怔。
张通玄说道:“这朱师傅做的这些,都没问题,不过……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这黑色铜棺,不能打开……一旦打开,怕是有大麻烦。”
“不能打开?”阮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压低了声音,说道:“陈先生要开铜棺,你现在说不能打开,岂不是要和陈先生唱反调?你莫不是疯了……”
“你不说,我来说。”
张通玄说着,朝着陈先生看去。
阮璐一惊,正准备阻止他,没曾想,张通玄已经开口了,震声说道:“陈先生,这铜棺,不能开……”
这屋内,本来还算安静,大伙儿聚精会神,看着朱师傅忙活,也没注意到一旁的张通玄,他这么一开口,一瞬之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不能开?”陈先生闻言,冷冷一笑,似是有些不悦,说道:“为何?”
这在场众人都清楚,今夜,陈先生是势必要开棺的。
这张通玄倒好,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让人别开棺,等于是拂了陈先生的面子,自然令陈先生不悦。
“这铜棺里头的气息,至少七、八百年,煞气十分沉重,如今铜棺未开,这煞气已经透出来,令人不寒而栗,若贸然开棺,这里头真有邪物出来,只怕这墨线和朱砂,根本镇不住里头的邪物。”张通玄一本正经地说着。
事情重大,自然不能嬉皮笑脸。
他这么一说,朱师傅的脸色,却是一沉,干咳一声,说道:“张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我朱某人?”
张通玄摇头,说道:“朱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是有本事之人,这黑色铜棺里头的煞气,想必你也能感受得到,如此煞气,太过浓重,绝非一般镇邪避凶之物,所能镇压……”
朱师傅闻言,顿时哑然,没有说话。
张通玄所说的,他不是不知道,这黑色铜棺里头的煞气,确实让他心中有些忌惮。
不过,事已至此,若不开棺,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陈先生冷哼一声,看向朱师傅,说道:“朱师傅,你说说,今夜,这铜棺,到底能不能开?”
一股阴冷冷的杀气,仿佛从陈先生身上发散而出。
朱师傅心里头“咯噔”一下,知道今天这铜棺,若是不开,恐怕陈先生这样的悍匪,能直接拔出枪来,弄死自己。
这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更何况,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