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西夏士兵全身一抽,瞪大眼睛,捂着脖子,想要挣扎,却无力倒下,当场毙命。
其余人立刻警惕过来,却为时已晚,林间箭雨密集穿梭,又有七八人倒地身亡。
丛林间响起斧头劈断人骨头的声音,以及撕心裂肺的哀嚎。
剩余的十人被快速围上来的宋军短兵相接格杀。
秋雨朦胧,山岭间的薄雾妩媚多姿。
用粗布擦了擦斧刃上的血和骨渣,刘峰刚准备将斧头收起来,突然听到动静,斧头猛力朝那个方向扔过去。
一声闷响,斧头竟然劈中了一只准备逃走的鹿。
刘峰见是鹿,松了一口气。
其余人朝四周望了望,说道:“刘指挥,都处理干净了。”
刘峰目光如剑刃一样望向前方的丛林,沉声说道:“不可掉以轻心,斥候继续搜查,主力大军就要来了,不准任何一只西夏人的眼睛回到石州城。”
“是!”
丛林间的雾气缓缓弥散开,那些已经泛黄的树叶,在薄雾中如同一片片燃烧的火焰。
一支支宋军前锋精锐,正悄无声息渗透到方圆十数里。
丛林间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
那些西夏巡逻兵早已被刺探多日,他们的日常行踪早在数天前就会详细汇总。
山岭层叠,延绵到朦胧的天尽头,阵阵飞鸟从丛林间飞起来。
“刘总管,西夏人的斥候都被我军拔掉了!”刘峰将情报送过来。
“好,你做的很好!”刘锐夸赞道。
“届时攻打石州,请让末将做前锋,末将一定拿下石州!”刘峰语气斩钉截铁。
“你多久能攻下石州?”
“一天之内!”刘峰沉声道,“一天之内若拿不下石州,末将愿提头来见!”
“好!”
西夏人的斥候在一天之内,被有目的的清除掉,石州对宋军的到来几乎毫无察觉。
靖康十一年,八月二十日,银州兵马总管刘锐,统帅一万天武军,快速向石州挺进。
石州距离银州仅百里,当天傍晚,石州城城头的西夏守卫看到前方浩浩荡荡的宋军向这边涌来,城头响起连天的号角。
此时,石州守将仁多洗忠还在家中喝酒,忽闻外面传来声音:“报!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宋军来了!宋军来了!”
“什么!”仁多洗忠放下酒碗,有些诧异,“宋军来了?”
“是!”
“来了多少?”
“至少上万人。”
这下仁多洗忠直接跳了起来,骂道:“放屁!前面的斥候都瞎了!聋了!眼睁睁看着宋军来上万人!”
“报!将军!不好了!宋军来了!来了好多!足足数万大军!”
仁多洗忠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大声吼道:“传令所有兵马集合!”
当刘锐兵临石州城下的时候,西夏人的守卫已经布满城楼,无数弓箭手、石砲手,以及精锐步兵抵达城头。
不过刘锐不着急,他先安排精锐骑兵锁死出石州的各个要道。
然后让大军在石州城外驻扎下来。
看着那些正在淡定从容驻扎的宋军,仁多洗忠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天黑之前,西夏人的使者到了宋军营帐。
夏使是这么说的:“我白高大夏国与贵国素来交好,敢问宋将因何来犯?”
刘锐说道:“我军因何而来,你居然不知道?”
夏使冷着脸说道:“宋军兴无名之师,我怎知晓!”
刘锐接着说道:“那你去问问夏主李乾顺?”
夏使大怒:“你不妨把话说明白一点!”
“贵国视两国和平于不顾,视天子圣恩于不顾,在安北府勾结金人,残杀我大宋军民,这个理由够不够!”
夏使大吃了一惊,怒道:“胡说八道!”
刘锐大手一挥,说道:“来人,叉出去!”
夏使被拖出去,却不甘心地骂道:“你宋国兴无名之师,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们枉为天朝上国!卑鄙!无耻!”
天黑的时候,夏使回去如实禀报,听完后仁多洗忠只是沉声道:“今晚守好城池,半夜派人去夏州报信,宋军敢擅自挑起战争,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将军,之前我们都战败了,这一次……”
“之前是之前,之前是李良辅那个蠢货!”仁多洗忠冷声说道,“这些年我大夏精锐辈出,宋军不来,我主迟早也要主动出兵,夺回银州!”
火光下,仁多洗忠面目阴狠。
当天夜里,有好几支斥候从石州城出来送信,都被拦截住。
这信当天晚上就送到了刘锐手中。
刘锐召来刘峰说道:“夏州距离石州仅有百里,据情报,夏州至少有西夏十万大军,而且兵甲鼎盛,我军此次目的是一日之内拿下石州,若是时间一长,夏州必然很快知晓,届时我们就面临西夏人双线夹击的危险,所以,你懂明天意味着什么了吧?”
“刘总管放心,若是拿不下石州,我这颗人头奉上!”
第二日一大早,西夏人开始在城头肆意喧嚣和叫骂,一支支铁甲步兵在城内集结,城头也布满了精锐守卫。
而宋军却在布置重砲和虎蹲炮。
一共有二十架重砲,两百门虎蹲炮。
当重砲密集地砸向石州城城墙,城墙震动,叫嚣的西夏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天地间只剩下那一声声大石砸在城墙上发出的震响。
西夏士兵无不面露惊恐。
“报!将军,宋军正在用一种体型巨大的投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