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听武野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怪叫一声。
斧头劈开费听武野的额头,鲜血溅了李复一身。
其他西夏人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拔腿就跑。
但他们哪里来跑得了,军督府的这帮刽子手扣动弩弓的扳机,顿时箭矢如雨一般。
数百人倒在地上,等射完箭矢后,后面骑马的一些督战队拔出刀冲过来,开始像切青菜萝卜一样。
惨叫声在雪夜中回响。
杨沂中杀西夏人是认真的,数千督战队都分了出去,各自行动。
夜色正浓。
此时,任得敬一路快速朝盐州奔去,他记得盐州尚有两万人马,加上他手里的两千铁鹞子,一路快速回到兴庆府。
他的女儿现在是后宫的妃嫔,并且刚刚诞下了皇子,利用这个身份,在兴庆府,他完全可以大权在握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盐州也有一支宋军。
十月初七,宥州之战的第二天,一大早,魏祥就爬起来到处串门。
“有肉没,只要你给我点肉,我回去封你做将军!”
“哎呀魏总参,现在天都还没亮,您又开始给咱画大饼了!”参军司的那些士兵们翻过身,不理会魏祥。
“你有肉没,借我一点,半斤就可以,回去封你做将军!嘿,我说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藏了肉……”
找到半天,也没有找到,魏祥悻悻从了营帐。
魏祥的鸡腿吃完了,几天不吃点肉,他全身感觉不自在。
可惜他们从麟州一带出来的急,肉带的不够。
杨政是个工作狂,他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召集自己的部将们,询问士兵的状况,询问后勤军备的情况,还有粮草的情况。
瞬间让他们在六点的时候,把所有人叫起来吃早餐。
“我说老杨啊,天还没亮!”魏祥感慨道。
“我知道。”
“咱什么时候攻得下盐州?”
“我说你找个甚鸟蛋急!”杨政不耐烦道,“才刚来两天,儿郎们人疲马乏。”
“你这种语气跟上官说话可不好。”
杨政挤出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好,那我换一种语气,魏总参,您就不要找个鸟蛋急了,好吗?”
“那什么时候攻城?”
“天亮了就攻。”
天亮了,城头的西夏人非但没有给宋军攻城的机会,反而打开城门,杀出一路大军。
结果呢?
结果就是才一个照面,西夏军就被神卫军杀得抱头乱窜。
盐州的精锐早就被李乾顺挑走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他们以为自己人多,可以和城楼前这些不知死活的宋狗玩一玩。
现在倒是玩嗨了,城头的人一看出去了几千人,一顿饭的时间都还没有过去,就鬼哭狼嚎了,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支援,而是……
赶紧把城门关上!
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体力旺盛,武德充沛的宋军提着斧头砍。
一斧头一个。
城下除了惨叫声以外,到处都是咚咚咚的声音,像樵夫在砍柴一样。
砍完人后,杨政带着一群人,抬头朝城头望去,一副“再不开门我们可就动手了哦”的样子。
西夏人躲在城垛后面:有本事你上来啊!
宋军在下面:你开门啊!
西夏人在城头:反正我就是不开门,哼,气死你!
宋军:再不开门,我就动真格的了!
西夏人:来啊!有本事你就把城墙给砸了!
宋军:我朕砸了!
西夏人:你能把城墙砸了我把城墙碎块吃了,当场吃!
轰轰轰……
中午的时候,宋军进了城,盐州城内的老弱病残一哄而散,基本上都投降了。
魏祥立刻到处找肉吃,找了半天,嘀咕道:“难怪这些西夏人这么瘦。”
下面带上来盐州城的守城军官。
杨政问道:“你是盐州城的守将?”
“我不是,盐州城的守将前几天跟随陛下东去了。”
“陛下?”杨政立刻反应过来,是夏主。
“去作甚?”
“去打仗。”
“打谁?”
“去宥州打仗,你们宋国在宥州集结了大军,陛下亲征。”说到这里,这个党项人眼中还有一丝骄傲,仿佛在说,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难怪这盐州城如此轻松就拿下来了,原来精锐都被调走了,杨政心里捉摸着。
这时,外面的斥候飞奔而来:“魏总参,杨都统,我们在正东方向发现一路西贼的骑兵,有近两千人的规模。”
魏祥和杨政对视一眼,杨政立刻抓起旁边的刀,站起来:“走!”
“等等!”
“怎么?”
魏祥说道:“埋伏!”
“怎么埋伏?”
“埋伏在城内,引诱他们进城。”
“怎么引诱?”杨政问道。
“城头插上西夏人的旗帜,让士兵们披西夏人的铁甲,再让一些西夏人士兵混编到城头,让他们配合我们说话。”
杨政想了想,说道:“城头都被我们砸坏了。”
“城头砸坏了,未必就代表我们攻下了盐州,只要伪装的够好。”
“有意思,魏总参也不是个酒囊饭袋嘛!”
“你怎么跟上官说话的!”
很快,宋军就在城内隐藏起来,城头换上了西夏人的旗帜,披的甲也是西夏人的甲。
任得敬带着人一路飞奔而来,铁鹞子的副统领李仁义问道:“任上官,陛下在何处,为何行了一夜,未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