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上个月发生了一个离奇命案。
一天之内死了两人,一人是常年在清江河打鱼的渔夫,另外一个是一家豆腐店老板,一个死在天没亮的清晨,一个死在深夜,都是被什么吸干了血,失血而亡。
此刻,谢晋安坐在江阳知府余知槐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替听他在说:“死状惨不忍睹,下官本将尸体放在停尸房想等大人来验看,谁知就在命案发生后的第五天,尸体不翼而飞,不知去向。”
闻此言,谢晋安抬眸,看向余知槐,剑眉微拧:“尸体这么重要的证据,余大人为何不派人看管?”
“大人息怒,下官派了六个人看管尸体,但那天晚上,不知为何,六人同时被迷晕。”
余知槐接着道:“下官怀疑,凶犯不止一个人。”
“有何证据?”
“下官在停尸房找到两个脚印,一大一小。”
“两个脚印?一大一小?”谢晋安冷哼一声:“莫非是怪物不成。”
余知槐一脸凝重:“不瞒大人说,这一年来,江阳十分不太平,清江河畔的几户人家都来说,每逢子时,他们都听见河里传来婴儿啼哭声后来就有传言说,是河鬼吃人”
谢晋安微微勾唇,薄薄的唇角扯出一抹冷嗤的弧度:“余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竟相信这无稽鬼话?”
“是是是,大人教训得很,下官也觉得荒唐。”
“既然人证都没了,那余大人就带本官去案发现场看看。”
“是,大人这边请。”
江阳虽小,但柳满月逛着逛着发现了很多宝藏店。
比如这家点心好吃,她买了一包;哪家首饰好看,她一贪心,搜罗了一匣子;接着又发现一家皮毛店,极柔软的兔毛围脖,她左挑右挑,买了四条。
如意一条,夫人一条,大嫂一条,她自己一条。
抱着围脖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扭头问一旁的天赐:“我是不是该给相爷也买一条?”
天赐面无表情地点头:“理应如此!”
“可我没银子了,你有吗?借我一点。”
天赐看她一眼,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递了过去。
柳满月一把抓过钱袋,又转身回了店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黑色狐狸毛围脖。
她捧着那条围脖,一脸肉疼,犹豫着对天赐说:“要不退了吧?这一条抵我这四条还多,我下个月的俸禄都花进去了。”
天赐收起花了一半银子的钱袋,一边塞进怀里一边道:“姑娘的心意,相爷定会喜欢!”
一句话,立马让柳满月满血复活。
她点点头:“相爷待我如此的好,一条围脖都不舍得,我岂不是太没良心?”
天赐抬脚出门,没再说话。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中午。
柳满月跑去隔壁敲门,里面无人,想着谢晋安公务在身,便和天赐一起出门找饭吃。
因为早上的馄饨极好吃,柳满月便和天赐去了清江河畔。
清江河两岸的小吃摊非常多,她早上馄饨吃得多,也不是特别饿,便一路慢悠悠地逛着,突然,发现前面豆腐店围了一圈人,好像有衙役。
她立马和天赐走了过去,靠近了,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说:“本官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柳满月扒开人群,使劲往里挤,挤到一半实在挤不动,便卡在人缝里将脑袋伸出去,看着站在人群中间的男人。
他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官服,一身深啡色官服,衬托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再加上那张威严却不失俊朗的脸庞
柳满月听到身边有姑娘在窃窃私语:“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大人,你看那官服,真好看。”
闻此言,柳满月瞄了一眼谢晋安身上的官服。
不过就是普通的正三品官服,哪来的好看?
接着,耳边又传来另外一个姑娘刻意压低的声音:“什么官服好看?我看是人好看才对。”
说完,两人捂着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笑过之后,其中一个看着谢晋安,脸颊绯红,小鹿乱撞:“你说他在这边要待多久?”
“听说是来破水鬼案的。”
“那便是要待很长时间了?”
“姐姐害羞什么?莫不是对他有想法?”
“胡说什么?这位大人一看就是有家室之人”
柳满月立马扭头看向对方,好奇问:“何以见得?”
对方见她面生,但长得极其娇俏动人。
特别是那双眸子,看着你的时候,灵动至极,让人一眼就喜欢。
那姑娘也是个爽快人,便对她小声道:“这位大人一看已过二十,他相貌俊朗,气质矜贵,京城贵女又多,恐怕早就有了夫人。”
柳满月猛点头,忍不住朝对方竖起大拇指:“姐姐厉害!”
对方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接着又道:“我跟着隔壁二大爷学过一段时间面相,从男女感情上看,这位大人是个极专情长情之人,所以啊,他待他夫人应该是极好的。”
“”
柳满月很想说,你家隔壁二大爷指定是个江湖骗子。
什么长情之人?
什么待他夫人极好?
他和他夫人刚和离,好个毛线咧。
就在她暗自腹诽之际,突然感觉前方有人看她,一抬头,就对上谢晋安看过来的眼神。
他眼眸深邃,当盯着某一个人看的时候,若是面无表情,会让人不寒而栗。
但若是表情尚好
比如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