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转头对上傅星沉那清冷的目光,以及他背后那熊熊气焰,还是低着头乖乖的去做了。
“去就去,我就当锻炼身体了。”
夜晚。
司念趁着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的打开木门,跑了出去,沿着曲折的小路,在月光下欢呼雀跃的舞动着。
看白天她想离开,但傅星沉却拦着不让走,便猜到了傅星沉肯定有事瞒着她。说不定她原本是被傅星沉掳了上来做压寨夫人的,说不定她原本是要跟自己情郎私奔却被傅星沉劫走的,看着傅星沉长的也不错,怎么就非她不可呢?
虽说司念现在失去了记忆,但是她是一定要找回来的,可不想天天面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傅星沉。
但是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站着一个衣袂翩翩的男子,忽然他回头:
“念念,去哪?”
“……”司念愣住,万万没想到傅星沉大半夜不睡,就为了在这堵她?“我……四处转转。”
转转?有什么可转的?大半夜不回家?不就是想偷跑下山吗?被我逮住了吧,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为师知道你恢复记忆心切,但是为师却不太想让你恢复记忆,乖,回家吧!
然而上面这一大串,傅星沉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随我回去吧。”
“哦,好。”说着司念没办法,这次偷跑失败,只好跟着傅星沉回去了。
又十日过去了,司念天天劈柴,手上磨茧,力气也比之前大了不少,可以挑五桶水不带喘气的那种,更关键的是,身体各处也恢复自如了,想到这里,她偶尔也会不抱怨了。
只是在过去的十天里,她偷跑了七次,结果每次都被傅星沉跟抓小鸡一样给带了回来。而往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最想家的。
她一直在问自己,她到底是谁?司念吗?这只是一个名字,对这里的一切她都不熟悉,还有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自称是她师傅。
这天司念在劈柴,傅星沉却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茶对弈。
他坐在石凳上,一袭藏蓝色长袍显得清雅俊丽,剑眉星目的模样,倒是让世人过目不忘。
“哎,傅星沉……”
“叫我师傅!”
“……”司念问他:“师傅,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走高冷路线的啊?”
“话少,与高冷无关。”
“师傅,你不是说你灵力高强嘛,那能帮我恢复记忆吗?”
“……”听到这里,傅星沉垂下眼眸,将杯里的苦茶一仰而尽。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让司念恢复记忆。
醒来后的司念天真活泼,乐观开朗,傅星沉在犹豫,她上一世活的那么悲惨,如果重生,还要再过上那样的生活吗?
答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定。
“师傅……”司念见他久久都未作答,便扯开话题,向他撒娇,“你说好的教我灵术,怎么天天让我劈柴挑水?也没见你吃过一顿饭啊?你是不是耍我来着?是不是根本不想教我啊?还是说你其实什么都不会,根本就是骗我啊?”
“时机到了,自然会教。”
“那什么时候时机到了呢?”
“看心情。”
“……”
傅星沉见那头没声了,转头看去,原来是默默劈柴中,想着现如今两个人的美好画面,他微微一笑。
又是一夜。
司念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刚从梦中惊醒的她,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水,双手还紧紧的捂住胸口,像是有人往那里刺了一剑,伤口自她醒来以后还隐隐做痛。
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十多天了。筆趣庫
她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去。沿着小屋门前的青石板,朝前方蜿蜒走去,两旁茂密的竹林里不时传来窸窣的声音,而月光却为她指引着前方的路。笔直走去,来到一片不大的湖泊,水面波光粼粼。
这次她没有想逃跑,只是想出来走走。
但是在不远处前,湖泊岸边的一块巨石旁,偶有火光闪现。司念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未几,发现是有一名弟子,趁着月黑风高,来此后山烧纸。嘴里还念念有词:“今天是你的祭日,十年过去了,你过的还好吗?”
司念好奇的探个小脑袋:“你是何人?在这里祭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