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心思被赵楚楚戳穿,恼羞成怒。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长辈说话?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大郎的外祖母,你见着得磕头的人!”孔老太指着赵楚楚鼻子骂?
赵楚楚上上下下打量她:“要是你死了的话,我磕两个头无所谓的。”
“你、你……”
孔老太气得倒仰。
“大郎,你快来看看你娶了个什么媳妇?没有一点教养和礼数,有她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大舅母冲着门外怒道。
二舅母也冷冷盯着赵楚楚:“说这种话,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们都活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死呢?”赵楚楚嗤笑,“别怕,你们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三人面色铁青地看着赵楚楚。
“我的东西,不是这么好算计的。”赵楚楚看了她们一眼,“当然,你们非得抢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你们这双腿能不能保住了。不要害怕,我会温柔的,帮你们把腿都治好。”
明明赵楚楚的神色很平静,但是孔家这三婆媳听了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赵楚楚肯定说到做到!
这让她们心底发寒。
片刻之后,孔老太往地上一坐,干嚎起来:“我的命好苦,闺女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早,要是你还在,怎么会让你儿媳妇这样对你老子娘对不对?我不活啦,活不下去了……”pδ
赵楚楚额角跳了跳。
谢珩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外祖母?
赵楚楚借着身形的遮掩,从背后往空间里掏出一把匕首。
笃!
那把匕首不偏不倚插在孔老太身前三寸处,吓得孔老太光打雷不下雨的哭声一噎,露出显而易见的惧意。
赵楚楚扬了扬下巴:“刀递给你了,就在这里死吧,正好让大郎给你送终。”
这一举动,镇住了孔家三婆媳。
孔老太张嘴张了半天,也没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刚才不是要死要活的吗?刀给你了,怎么又不敢呢?”赵楚楚冷笑,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只会撒泼耍横,实际上最怕死。
也就那种老实人会被吓到,换成赵楚楚这个在末世生存过的人,就算真的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这吓唬谁呢?
“你、你要逼死你外祖母?”大舅母好一会才找回自己声音,“你简直大逆不道,丧心病狂。”Ъ
“瞧你这话说得,是她自己说活不下去的,可不是我逼着她去死哦。我不过是日行一善,帮她一把而已,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你不要觉得你的年纪和脸都大,说话就有道理哦。”
“你、你……”大舅母被赵楚楚怼得说不出话来。
二舅母厉声道:“赵楚楚,你怎么这么恶毒?”
赵楚楚笑了笑,随后目光沉沉逼视着她们,质问道:“你们不要谦虚,论恶毒,谁能恶毒得过你?大郎兄弟两人一个瞎一个病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外祖母舅母跑哪儿去了?
整整一年没有露过面,现在大郎日子好过起来,一个个跑出来,还端着长辈的架子在他家里指手画脚!哪怕他爹娘还活着,也没有你们到谢家说三道四的道理!
俊俊快病死的时候,是我赵楚楚衣不解带照顾他,不是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亲戚。治好大郎眼睛的还是我赵楚楚,不是你们这些半文钱没给过他们兄弟,现在看到便宜就跑来占的外祖家!”
谢珩的大舅和二舅怒不可遏冲进来。谷
“我今天就替我妹妹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
“别跟她废话,先打一顿再说,大郎太惯着她了,早晚会闹出事的!”
……
“但凡你们碰一下楚楚头发丝,明天就能丢了秀才功名。”谢珩走了进来,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到孔家那些人的身上。
“有句话楚楚说得对,便是我父母还在世,也轮不到你们来我家说三道四!我敬你们是长辈,你们才是。倘若我不认你们,便可一棍子将你们打出去。”
“大郎,你是读书人,难道不明白孝道的重要?你今天敢这么做,明天整个广庆府就能传开,到时候我看看你要怎么入仕?”
“大义灭亲怎么会扯上孝道呢?”
谢珩似笑非笑。
大舅和二舅心中一慌。
谢珩问:“是要我打你出去,还是请你们走?若是前者,怕是你们那来之不易的秀才功名就要丢了。若是后者,逢年过节也许还能走动走动。”
“你威胁我?”
“嗯?不明显吗?”
孔家兄弟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珩。
“哦,对了,以后没事不要往冷水村跑,我这人不爱讲道理。大义灭亲这种事,做多几次也挺顺手的,别说是孔家了,就是谢家惹到楚楚,我也不会放过。”
“大郎,你疯了吗?”
谢珩但笑不语。
孔家的人心头一颤。
孔老太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好,别的不说,我是你外祖母,你是不是应该替你娘尽孝?”
“俊俊现在病重,外祖母你不帮衬就算了,还跟着我两个救救来抢救命钱?既然如此,即便是状告长辈先挨板子,我也得走这一趟县衙了。”
“谢珩,你敢!”
孔老太还没说话,她那两个儿子先急了。
“你说我敢不敢?”谢珩目光一沉,阴恻恻盯着他们,“逼得我们走投无路,跟你们拼命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