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这么一说,赵楚楚就闪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又是跟那些人有关?”
谢珩但笑不语。
赵楚楚明白了。
也是,元家这么大一个盐商,富可敌国,谁不想拥有那样的财富?筆趣庫
尤其是那些皇子,他们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元家太有钱,那就是待宰的肥羊!
“那算了,还是瞒着元慧吧,免得又招来祸患。别的不说,与其让元家变成别人的钱袋子,倒不如给俊俊。”赵楚楚说,“俊俊没有根基,反正元家已经牵扯进来,不能便宜别人。”
“广庆府这一趟你可以去,但是,不要将真相告诉元慧,让他们母女继续误会下去才是最好的,因为这也是那些人想要的。”谢珩低声道。
“嗯,听你的吧。”
……
两人洗完菜回来,鱼和鸡都已经送到了谢家。
谢珩看着那塞满大半个院子的东西,有些头疼:“楚楚,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留下,用不了就看着要不要分给村里其他人好了。”
“这是元慧的心意,你就这么送人了真的好吗?”
“家里放不下。”
赵楚楚哈哈大笑。
“好了,别笑,你去挑一挑,我先去把鸡和鱼处理干净。”
谢珩摸摸赵楚楚的头,径自入了厨房生火烧水了。
赵楚楚将谢俊喊出来。
元慧送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除了米面这些粮食之外,还有布匹、补品、糕点等等之类,东西实在多得谢家都放不下。
赵楚楚将自己和谢珩兄弟能用上的东西以及名贵补品都留了下来,剩下的就按需分配给关系好的村民们。
赵氏又一次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分到好处。
族长是吹胡子瞪眼,敢怒不敢言。
谁让赵楚楚现在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呢?
除非不要命了,不然谁敢找赵楚楚说理?
族长思来想去,找到了老赵头。
他说:“不是我说你,赵楚楚好歹是你的孙女,你就这么看着她跟外人这么亲近,对我们姓赵的连理都不理一下,这像话吗?不管怎么说,一笔写不出赵字,你去找赵楚楚说说。”
老赵头一脸懵逼:“我去说什么?”
“跟赵楚楚说,这女人嫁出去没有娘家怎么像话?气也气过了,这会也该和好才是。不然就是不孝,好歹也是你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尽孝是她的义务。”
“她都已经跟我们姓赵的脱离关系,我有什么脸去找她?那孩子心够狠,我可不想被打断腿,到时候自己受罪!”
老赵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这半年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老赵头现在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免得遭殃。
“你、你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家的孙女都拿捏不住,你还是个男人吗?”族长恨铁不成钢,“你看看赵楚楚对外人多好?明明这是我们赵氏的,现在都变成了外人的!”ъiqiku
“那是她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老赵头瓮声瓮气,“再说了,她学的那些东西,都是谢珩教的,她命好!”
“什么命好?那原本可以是我们赵氏的。难道你就希望你的子孙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只要你将赵楚楚哄回来,咱们姓赵的往后都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
“祖祖辈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再说了,谁敢保证赵楚楚那些买卖就能让他们一辈子都过上好日子?我说他三叔,你就别找去她了,免得到时候惹恼她,连你的腿都打断。”
老赵头反过来劝族长。
族长气得倒仰。
“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我就跟你交个底,如果你不把赵楚楚给哄回来,从今往后,你也不是我们姓赵的人!”
族长说完,腐朽离开。
老赵头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想喊住族长。
奈何族长一把年纪了,跑得却比兔子还快。
老赵头哭丧着脸回到家中。
杨氏见状,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天到晚哭丧着脸,是老娘欠你了不成?摆给谁看呢?”
老赵头赶紧解释:“老婆子,我没有给你脸色看,而是他三叔刚刚找我了。”
“那老东西找你干什么?又想让咱家出点什么?”杨氏立刻拉长脸,“回回找我们都没什么好事。”
“他、他说楚楚现在让村里其他人小日子红红火火的,咱们姓赵的却什么好处也没有,他说这些是我们赵氏应得的,让我们将楚楚哄回来,不然就将我们赶出去!”
“那个老东西真这么跟你说?”
杨氏倏地起身。
“嗯嗯,老婆子,我哪敢去找楚楚,这万一连我的腿也打断那可咋办?”
“老不死想要占那煞星便宜自己不回去?凭什么让我们去?哦,什么好处都他们占了?我现在就找他们说去的,当初要不是那老东西尽出些坏主意,那煞星会跟我们这么生分?”
杨氏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族长头上,转身就要出门去找他理论。
老赵头忙拉住她:“现在大伙都这么想,我们要是找他,只怕是真的会被赶出家族的。”
老赵头也害怕。
没有家族的人家,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以后就算被欺负,也不会有人帮忙出头。
“他敢?我就跟他拼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杨氏在赵楚楚面前怂,在别人面前可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她两个儿子在边上也不敢吭声。
杨氏见状更是恼火,一把推开老赵头,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