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楚看向门外,星星点点的火光朝黄泥坳的方向移动。
等到天亮,原主父母就能讨回公道了。
不管是赵宝田还是老赵头,都得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ps
就算官府不判他们死刑,她也会让他们在无尽的痛苦折磨里,了却一生。
天亮了,谢珩他们才回来。
一个个身上全是泥土。
牛乐嘴快:“楚楚,你爹娘的坟都被炸开了,不过奇怪的是,棺材都出来了,但却没有坏。大郎不准我们动棺材,我们就将周围的土清理了一下,你看看跟大郎商量商量要怎么安置比较好?”
谢珩道:“先报官吧,好好的坟头变成这样,大抵是他们真的有冤屈,想替自己讨回公道。”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牛二叔,我爹娘的坟墓就麻烦你们帮一下忙看看,别让人动,我等会儿就跟大郎他们去县衙。对了,早饭已经做好,先去吃点东西吧,你们也忙活一整夜了。”
赵楚楚很冷静,说完还转身去厨房端出几笼包子,有肉的也有素的。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做的吗?”牛安问。
“不是,是大郎做的,我就蒸了一下而已,快来吃吧。”
众人也没跟赵楚楚客气,这折腾了一晚上也确实饿了,都去洗手拿包子吃了。
赵楚楚等他们吃完,找来牛车,将老赵头一家子都绑在牛车上。
杨氏骂骂咧咧:“赵楚楚,你这样对我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要不是杀人要偿命,我现在就先弄死你们。我爹娘的死,我一定会查个明白,谁害他们的,都不得好死。”赵楚楚冷冷地说道,“杨氏,你最好跟我爹娘的死没有关系。”
“你发什么疯?他们病死也能怪我头上?赵楚楚,我现在已经拼命躲你了,你怎么还非得找我麻烦?”杨氏怒道。
“这个倒要问问你家老三做过什么了,他可是亲口说了毒死我爹娘的。”
“他、他得了癔症,我怕被人看不起,才一直没有往外说。你爹娘就是病死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杨氏还死鸭子嘴硬。
昨晚他们都是分开关押的,杨氏其实对后面的事知道得也不多。
不过她是怎么都不会承认赵宝林是被毒死的。
赵宝田之前其实不害怕的。
可现在被丢上马车,他终于开始恐惧了。
如果官府真的查出来是他投毒,那他不是死定?
赵宝田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但刘氏是肯定不可能给他顶罪的,剩下的人选就是老赵头、杨氏和赵宝根了。
然而赵楚楚像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将他眼睛蒙住,还把他和老赵头两人分开,不给他任何暗示的机会。
赵宝田都快疯了。
“楚楚,你爹的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以前没有出嫁的时候,家里对你最好的不是我吗?我还偷偷给你塞吃的,难道你都忘了吗?你现在怎么能将我当成杀人犯呢?”
赵宝田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拼命想给自己找出路。
赵楚楚嫌他吵,直接从路边薅了一把干草塞到赵宝田嘴巴里。ps
“有什么话等见到县令大人再说,我不想听你们任何的狡辩和废话,如果我冤枉了你们,我自会赔偿。”
“呜呜呜……”
“走吧。”
赵楚楚亲自赶车,和谢珩一起带上牛同生他们去县城里了。
老赵头他们一路上都不停扭动,企图挣脱束缚逃走。
赵楚楚绑的绳子,便是牛安他们也挣不开,更别说老赵头他们了。
赵楚楚赶车的速度很快,颠簸得那几个口吐白沫,差点就以为自己没办法活着到县衙了。
击鼓声传到县衙后院。
乔县令赶紧换上官服到前面公堂。
老赵头他们已经被赵楚楚摔到公堂上跪着。
乔县令见是赵楚楚和谢珩,很是诧异,他敛起情绪,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县令大人,民妇冷水村赵楚楚,状告赵大水一家毒杀我父母,求县令大人彻查此事,还民妇父母一个公道……”赵楚楚言简意赅事情说了一遍,还把昨晚从赵宝田身上搜出来的两包毒药交上去。
乔县令大惊,立刻让人请大夫过来查证这两包是否是毒药。筆趣庫
大夫来得很快,不一会就确定这里其中有一包是砒霜,剩下那包大夫表示才疏学浅,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其中混杂着的两种药都是有剧毒可以要人命的。
因为赵楚楚的医术和高产量水稻种子,乔县令对赵楚楚另眼相看,甚至也让人打探过赵楚楚的身世。
所以乔县令也知道赵楚楚父母早亡这件事。
但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赵楚楚会突然将她的祖父一家都绑来县衙,状告他们杀人。
乔县令不昏庸,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后来还是师爷提醒:“大人,赵楚楚早已出族,只需要正常办案即可。”
乔县令回过神来,命人将他们嘴上的东西拿下来。
老赵头他们看到乔县令,早就吓得抖成一团,什么气势都没有。
只有赵宝田还稍微冷静一些。
这一路上,他想了许多,他告诉自己不能慌,事情还没到绝望的地方,只要他好好想办法,还是能活下去的。
赵宝田知道老赵头肯定是不会顶罪的,如今只有将希望放在杨氏身上了。
希望杨氏看在儿子的份上,帮他一次,他一定会给她烧很多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