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也或多或少有各种的小病小痛,赵楚楚都给他们开了方子,让他们服药慢慢治疗。
等义诊结束,赵楚楚对副山长说:“读书人长期伏案,肩膀和脖子多少都会有些病痛,但大多数人症状都很轻,就不需要吃药了。我这里有一套动作是专门针对这个的,要不我教会书院,以后让他们每天都抽出时间来做一做?”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谢娘子了。”
“不客气,回去我会好好教一下我相公,然后再让他来教他们?”
“再好不过了。”
赵楚楚点点头,随即示意副山长也坐下来,开始给他和夫子们把脉。
副山长他们人到中年,就不如年轻人身体这么好了,基本上都有老毛病。
赵楚楚一一说出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轮到最后一个夫子时,赵楚楚脸上的笑意又不见了。
那夫子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我们借一步说话?”赵楚楚问。
“好。”
夫子心跳加速,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赵楚楚示意之前那位男子也跟上来。
副山长将他们带到书院后面的园子里,那里靠近后山,还有一座亭子,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会到这里,很是幽静。
副山长和那位学子在离亭子比较远的地方停下来。
谢珩也没有靠近。
赵楚楚跟那位夫子来到亭子里,她开门见山:“不知夫子家中有几个孩子?”
夫子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未曾有一子半女。”
“那夫子看过大夫吗?”
“没有,内人倒是一直在吃药。”
“你们没有孩子九成原因是在你身上。”
“你说什么?”
“剩下一成是我没有给你媳妇把过脉,不确定她是否也不孕。”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孩子是因为我?”
“对,你不育。”
“……”
任何一个人男人听到这句话,都不会承认。
这不是代表着说他没用吗?
“谢娘子,这些话不能乱说!”夫子沉下脸。
赵楚楚淡声道:“你如果这么讳疾忌医,就算将你妻子泡到药罐子去,或者是重新娶一个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假如她们怀孕了,你得小心自己是不是喜当爹!”
夫子拂袖而起:“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只是打个比方,夫子若是不想当爹,那也是夫子的选择。放心,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这是医者最基本的道德。”
夫子见赵楚楚这么认真,想起家中妻子天天吃药肚子却毫无动静,再加上赵楚楚又有神医之名,他有些动摇了。
“夫子可以回去再好好想想,或者是找靠谱的大夫再诊脉确认一下。你的学生还在等着,他
pδ是真的生病了。”赵楚楚道,“我得尽快给他做个仔细地检查确定一下,也好对症下药。”
夫子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听到说自己学生生病了,并且赵楚楚这说法显然意味着他的病很重,自己有没有孩子不能急这一时半会,但他的学生可能就等着救命。
“我先回去想想,还望谢娘子保密。”
“嗯。”
夫子起身离开亭子。
副山长便示意学生过去。
他到了亭子后,整个人都是绷紧的。
“你放松,不要这么紧张,伸出手来,我给你再好好把一次脉。”赵楚楚这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她已经确定这个男子生了什么病。
她指了指他的上腹部:“这里是不是经常有烧灼一样的疼痛?有时候吃完饭不但不会缓解,还会加剧?”
“是!”他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
“还会没规律地恶心,无食欲,黑便,身体特别虚弱乏力?”
“对的,谢娘子,我这病很严重吗?”
“你这情况多久了?”
“一年了。”
“一直这么忍着?”
钟培峰低下头:“我还年轻,熬一熬就过去了。”
赵楚楚很想说熬是熬不过去的。
但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胃癌就是等死了。
看大夫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你叫什么名字?”赵楚楚问,她其实知道他叫钟培峰,跟谢珩的关系还不错。
“钟培峰。”
“钟公子,你这病已经很严重了,再拖下去的话,只能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楚楚说得直白。
“你现在有时候呕吐是不是还有血?”
“对,谢娘子,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你的胃不好了。”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钟培峰脸色发白,微微发抖。
“不,有我在,你死不了的。别的大夫可能束手无策,但我可以。”
“当真?”
“骗你做什么?我在家也时常听相公提起你,你应该跟我相公关系还不错吧?”
“嗯,子昭时常指点我,他是我的好朋友。”
“不过你要治病的话,你就暂时不要读书了。”
“不读书?”
“治好病之后再继续,不然我怕你为了读书不顾身体,吃药也是白吃。人生就这么一次,科举三年一次,错过这一科还有下一科,但人生没了就真的没了。”
“谢娘子,我病得这么重,真的能治好?”
“你怀疑我的医术吗?你这些病症应该也没让旁人知道吧?”
钟培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