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与宋倾琛一刀两断,但是她对着这个男子付出多年情感,眼看他为了保护自己被毒蛇咬伤,此刻面无人色,马上就要被毒死的样子,余珂心里慌乱到了极致。
到是一名仵作看此,拿起宋倾琛开始腐烂,散着腥臭,被毒蛇咬到的左手,看了一会,露出哀痛。
“绿浓之毒,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不少人听着竟是天下奇毒的绿浓之毒,心里惋惜,唏嘘不已。
余珂心里往下沉,到突然想起红雪的话,自己的血,貌似是可以解百毒的。
于是毫不犹豫,直接抬起手腕咬了自己一口,鲜红的血液立刻涌出,余珂伸手到宋倾琛嘴边。
“宋将军,快点把血喝下去。”
余珂焦急道。
血流向宋倾琛嘴里,“咳咳……”宋倾琛巨烈的咳着,血顺着他嘴角溢出。
宋倾琛睁开眼睛,表情木然,又很专注的盯着余珂,眼神渐渐涣散。
“宋倾琛,你快点喝啊!”
虽说那蛇就算咬到自己,余珂也该没有什么事,但宋倾琛要是真因为她死了,余珂觉得她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毕竟宋倾琛为她挡蛇,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那恐怕都是他觉察后下意识的举动。
余珂有些不敢深想,宋倾琛是为了什么,也不敢回忆刚才宋小怜最后杀的,为什么不是陈宝莲,而是自己。
“王妃,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绿浓之毒无解。”
“是啊,除非鹊华在世,时峰复活,谁也救不了他了。”
不少人劝着余珂,
重枭解决了宋小怜,就看到余珂咬破自己的手腕,用血来救宋倾琛。
只觉画面万分刺眼,就伸手去拉余珂。
“珂珂……”
“放手!”
余珂此刻只想快点救活宋倾琛,哪还管在她身边劝着的是谁,伸手推开。
许多人当场禁声,看着重枭一瞬间难看的脸,一时心里复杂。
余珂却只专注盯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宋倾琛。
许多人觉得这三人的关系大有猫腻。
很早就私下流传着,镇国公,在余珂未嫁之前,还为儿子向余府提过亲。
还有人说,余珂曾爱慕宋倾琛多年,不怕宋倾琛克妻,要不是其父拦着,余珂早就嫁进镇国公府了。
许多人想着京里的小道消息,此刻却信了几分。
——没看到,宋倾琛一倒,余珂就流泪满面,哭得像死了爹吗?到是对刚来的丈夫不闻不问,连眼神都欠奉。
重枭自然也是有听过那些荒唐传闻的,所以他心里其实很难受。
特别是余珂把自己的手腕咬得血肉模糊,此刻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余珂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啊,平时就算针扎一下,都要疼得痛叫半天,但现在却为了宋倾琛,像完全丧失了痛感一般,
重枭甚至想起,还是一两年前,他在长公主府,那时遇到拿着贞种的余珂。
——她到底是要送给谁呢?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宋倾琛。
而珂珂心里另有其人这件事,让重枭简直不能接受。
想归想,重枭的行动,还是很出人意料的,
他俯身蹲下,点了宋倾琛周身几处大穴,接着手抚着宋倾琛的脖颈,让余珂的血顺利导入了宋倾琛的身体中。
也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在重枭给宋倾琛逼毒一会后,宋倾琛已变得青黑的脸,竟然渐渐转白。
而宫里的几个御医,也先后赶到。
太医院的医正,把周围看热闹的人驱散,然后仔细的看了一会宋倾琛。
“劳烦众位搭把手,把宋将军,抬到屋中床榻之上。”
听此,这里能帮忙的男子,七手八脚的把宋倾琛抬进了内院,余珂想跟着进去,却被重枭拉住。
“有御医看着,我们在外面等吧。”
“……”
余珂随意点点头,冷静了一些,依然没有多注意重枭,只是看着宋倾琛离开的方向,满眼的担忧之色。
而许多在旁窥视二人的好事者,眼看着重枭,没骂,也没打自己‘不守妇道’的王妃,甚至脸色都没变多少。
——‘这顺义王爷,重武神是不知道自己老婆和宋倾琛的关系,还是对戴不戴绿帽完全不在意。’
不少人心里揣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半个字。
近一个时辰过后,只待有人通报,宋倾琛奇际般的脱离危险后,余珂才和重枭离开。
长公主府众人,对于这个害得自家姑爷受伤的余珂没什么好感,但重枭在这里,她们却不敢怠慢。
驸马到是想留重枭和余珂在府里用晚膳,但余珂谢绝了。
坐着王府的马车回去。
车体很平稳,
余珂看着,坐在自己边上,异常沉闷的重枭突然道:
“王爷可信那些私下里的流言,关与我和定北将军的。”
重枭听着身子一僵,
“珂珂为什么说这个。”
马车里有夜明珠,光线明亮,余珂看着重枭晦暗的表情,
“看来王爷听说过了。”
余珂停了一两秒,像是下定决心般:
“我是一早就认识他的,镇国公也确向我爹提过亲,但那些说我们私下有瓜葛的话,全是假的。”
重枭点点头,余珂嫁他时,乃完壁之身,他们又会有什么呢,只是……重枭突然拿出一物来,
“这枚贞种,珂珂可是要送给他的……”
“不是!”
余珂斩钉截铁的道,心不慌气不喘,抬眼看向重枭: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