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看着余婉这一跪,心里有些寒心。
“妹妹说什么傻话,我何曾怪过你。到是你在姐姐面前行此大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如何欺悔于你呢。”
余珂话虽说着,却根本没有伸手扶余婉。
她坦诚待人,但并不代表她没脾气。
这次的事,若不是她有几分其它技能,恐怕此刻早成大街小巷的谈资笑柄了。
“姐姐待妹妹婉如一母同胞的亲妹,别人又怎么会那般想呢。”
余婉含泪看向余珂,眼神十分真诚。
“你知道就好,天凉,妹妹还是快点起来吧。”
余珂看着余婉不冷不热道。
余玫起身,期期艾艾又说了一遍刚才那个护卫说的经过。
又解释了一番,她是如何没有交于余珂,这包袱为何落到她的手上这么长时间。
余珂听着理由竟还很充足:
“到是难为妹妹,替我保存了如此之久,。”
余珂并没有亲自接,而是让身边丫头接过江三娘义子要给她的东西,虽心里也不太相信这是江三娘点名送她的,但还是想着留作纪念的。
不过经历颇多,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多加小心一些。
余婉听着余珂的冷嘲,不自在道:
“不敢当,应该的。”
“若无事,姐姐还要去母亲那里一趟,妹妹可要一起去。”
“不了,姐姐去吧,我改天再向母亲请安。”
说着落荒而逃。
余珂看着余婉的背影,沉默着。
心里却想起来,前几天,那个曾要娶余玫的南宫大少,似再次来余府求亲的事。
说来也怪,发生了余玫这事,那南宫举不仅没和余府产生愁怨,又巴巴上门,实在耐人寻味。
不过,也足见此家人的不同寻常。
按余老爷的意思是:
‘余家就剩这两个姑娘了,不能草率。’
但现在,余珂却突然觉得把余婉嫁出去也好。
……………………
又过了十来天,每三年一次的皇室围猎要开始了。
皇上留下太子和一批忠臣监国后,就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余珂本以为,这皇室围猎肯定没她什么事,却没想,这次八公主,竟亲自禀报皇上,邀请她前去。
“宫主能邀请你,是天大的荣耀,定是要去的。”
余王氏知道此事后,非常高兴。
她的女儿貌美聪慧,缺就缺在她身份低微,没有给她好的交际圈子。
如今有公主扶持着,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余珂大约也知道余王氏在想什么:
“也不过因为前几日,女儿在绣艺上小胜一把,公主多瞧了我两眼而已。”
身份差距这么大,她到没觉得公主如何看重她,想与她结交什么的。
“你管那些做甚,记着,少说多做,多琢磨一下公主的心思,千万别惹公厌弃了你。”
余王氏觉得自家的女儿怎么不上道呢。
“我知晓了。”
道理谁不明白,不过逢迎巴结这些事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
这天,靖康历二十二年,十月十九,宜远游,攀山,破土的黄道吉日。
余珂准备一番后,只带着小沙,陪着公主的銮驾上了路。
不过,说着她是与公主同行,不如说只是在公主的车驾后,跟着罢了,与她同在一个马车上的是皇后娘娘的一个外方表亲。
看来也是因为公主,争得了这出行名额。
只是此女句句都是自家与皇后,公主如何亲厚,自己又与谁谁关系不一般,哪家富贵泼天,哪家有权有势。
让余珂也只能心里叹息,笑着偶尔附和几句,并不与她多谈。
就这样几日舟车劳顿,余珂也统公没见到几次公主的面,就来到了目的地。
一处距离皇城千里外,地貌奇特,十分适合野生动物生存的地域。
余珂下车后,看着秋日风光中,天蓝蓝,水蓝蓝,草长鹰飞,各类吃得滚圆的小动物,不时从草丛中穿行而过,或是在远处的草地上奔跑着。
一时,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心里别提多开阔放松了,
接着元气注入双眼,果真,这里处处生机。
而且余珂发现,这里山地,平原,草地,山凹,湖泊,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像大能经过十分精确的排布般,使这片土地形成奇异的生生不息的磅礴力量,这才使地域如此殊异吧。
“余珂,你在看什么?”
和余珂一路上同车的刘子倩在余珂身边问道。
余珂回过神来,看了一下,四处在搬运东西的下人,开心一笑:
“嘻嘻,没什么。我们去问问管事太监,我们住哪里吧,先去挑一处好的。”
刘子倩点头,她也觉得该先选一处安身之地才对。
………………
猎场外围,有提早就建好的简易行宫住房。
皇上,皇后,皇子,公主们有他们专门住处。
而王爷,重臣极别的,别的好住所自然是留给他们的。
余珂无权无势,又孤身来此,问过管事太监后,在行宫外围靠后,一处坡地上的一排青专青瓦的女子房舍中,选了最末端的屋舍。
只因屋边有一棵矮树,枝丫穷扎,但树叶却青翠欲滴的菩提老树,余珂到这里后,心里就一片浩然之气,舒服异常。
心里想着,佛道同源也许也不是没根据的。
“小姐,这是什么树?”
正在擦洗的小沙,端着打好的清水回来,就看到余珂神色肃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