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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等着少年带着余珂出了城,那两个大汉,也追了过来。
原来这两几天和余珂在一起的灰衣大汉孙海,与大夫人身边的一个姓江的管事,年轻时,一起做奸犯科过。他们在那个猎户小村偶然碰见,这个灰衣男子,在得知那管事要找机会帮主子处理一个女童时。
两人一合计,看着天时地利俱在,孙海又因早来这里多天,对环境熟悉,就弄出这个注意来。
没想到这个女童竟然大难不死。
孙海先是想杀了了事,后来看着余珂长得水灵,起了别的心识。于是先哄住余珂后,就去这本地一个认识的丫子那里谈余珂和那裂山獠幼崽的事,但回来领人时,却发现赵狗子睡得昏天黑地,屋里的准备卖的‘货’全没了。
大怒之下差点没一刀砍了这掉以轻心的赵狗子。
本以为那小女孩跑不了多远,但是搜遍附近山林都没有见到逃跑的痕迹。
孙海心里一想,这女童,可以虚与委蛇的和他们装这么久,感叹这富家女太过攻于心计的同时,暗想着女童逃跑的方向,乔装后,快马加鞭的追到附近的镇上。
先打听了一下这里的人,发现大多数都不知道。只有一个长相老实巴交的车夫,耳朵尖。
“我看到了,不过……”
孙海看着这个虽然长得踏实,但是眼神贼溜的中年男人,手中递上一块碎银子。
“她坐着这里新来的一个年轻车夫的车,说是要去蓝城。”
孙海听了微微点头,“快带我追过去。”去蓝城是往京里的方向,那女娃去找她爹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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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半道上的余珂心里不安,出了城,看着前面的几条岔道,想着从地窑杂书中看到的地理知识,突然对着少年道:“我突然想起,我要走的地方不是蓝城,我要去天云城。”
“小姐,什么天云城,小姐是要去云城吗。”
余珂听着,时世变迁,看来是这城改了名子,“对。”
就见中间道上走着的马车,慢慢改换到了右边的道路上。
直到走了近半日,余珂看着后面始终没有追过来的可疑车辆,一颗心才终于放进肚子里,她赌对了。
而那个样子老实的中年车夫狂追半日,始终没有追到余珂所在的车。孙海兄弟二人心中怒火起,两人本就是亡命之徒。把贪小便宜的车夫直接杀害加抛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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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珂没到云城,而是半道上,再次换路,向另一个地方瓷州走去,一直走了几日,这才彻底放下心,
“姑娘小小年纪,看着又不是本土人士,对这里到是比在下还熟悉。”车夫宋良本也只在本地周边跑跑马车,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余珂的要求下,他竟然跟着跑上了瓷州这片地界。
不过也见识到这个小姑娘的厉害,哪里有近道,哪里山林猛兽较多,哪里山贼高发区,她竟然张口就来,实在让他好奇这女娃什么出身。
要知道古人在学堂没有地理这门课,除了某些当地最高官员,一般家庭,是根本不能拥有地图这种东西的。余老爷做为从四品的一方郡首,家里到也有当地地图,但是也只限清兰郡周边。
至于金朝国家地图,这种东西,那是只有皇上才能有的。
余珂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乃是因为,余家鼎盛时,祖辈里有位特别爱好旅游的祖宗,一生跑遍了大江南北,连婚都没顾上结。年纪大了,才还乡故里。又根据年轻时,在各地写下的一些异闻和拿回来的资料,总结写出了这本,《神夏山川人物志》的书。
可惜,没等后人瞻仰、膜拜,大夏皇朝灭国了,余家隐退了,所以这本耗尽这个有志青年一辈子心血,堪比咱们天朝《水经注》,能让当朝统治者都大吃一惊的的圣典埋没了,成了余有独有的一本放在老房子积灰的著作。
后来余老爷上任时,又把这些书带到了清兰郡那个密室中,一放就是很多年。
书是很不错嘀,不论是严谨性,还是可考据性,都非常靠谱。由其在风水地势的判断上,余家人辈辈都有两把刷子。就说那处山贼高发区,余家祖先是这样总结的:
‘黑山岩,虽易守难攻,却难当天斩,又南通瓷州,北接蓝城,来往商队频繁。地有燥气,易出草莽。然,山右十里有一道,此地最接山势龙气,虽有险滩,但自有祥兆加持,黑岩山视线不达,若想避之,可走此道尔。’
余珂能理解这个驴友祖辈想说什么:大指黑岩山这个地方打起仗来,山上占便宜,却因为地理不在边境,成不了官家要塞。这处土地不好,种粮收成不行,因过往商队频繁,很容易让贫困的当地农户,或外来投机分子占山为王,干起这打劫勾当。
不远处,有个小道,黑风山又很少派人到那里蹲点,虽不怎么平,操点心就没事。
而余珂能记住这么多的内容,也全赖这辈子记忆力不错。这里山好水好,没有铅污染,这辈子智商提高不少,不说什么过目不忘吧,记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由其余珂曾经是边看,边总结,自己还制作过一张简略地图,在这样,连看,带操作之下,又加上这个祖宗写得妙曲横生,余珂对神夏大陆各地景象到是有个大致了解。
只是这书乃几百年前所著,随着地势的变迁,王朝更替,有些地方的地名,河流名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