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施,王爷之前中过毒吗?”
庄若施薄唇紧抿,脸色微凉,点了点头。
“王爷在我未嫁过去之前便中过此毒,当时我已经解了,可这一次,却忽然复发。”
叶应着急道,“那便是有解药了,若施可带着?”
庄若施摇摇头,眼底一片凄凉,“没用了,二次复发的毒性我暂时只能压制,若是解不了,王爷可能只有四天的时间了。”
庄若施的话音越来越弱,一面握紧了秦闻邀的左手,一面抬眸不忍的看向秦闻邀。
“什么,怎么会这样。”叶应闻言,身子一僵,一脸的不可置信。
“四天的时间足够了。”秦闻邀反握住庄若施薄弱的手,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叶将军,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秦闻邀抬眸看向叶应吗,没有叫外公,而是叶将军。
叶应闻言点了点头,“王爷,你说,只要是微臣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庄若施不知秦闻邀是何意,只能扶着他。
“若是临熙有遗孤在世,你会怎么选择。”
叶应被秦闻邀的话震的一愣,双眸骤变,“王爷此话何意,难道”
秦闻邀点了点头,双眸中隐含着阵阵怒意,从腰间拿出了一块腰牌,临熙太子四个字,映的叶应双眼通红。
“庄将军,本王是临西太子,当年乱贼夺我父权,本王隐忍多年,为的便是夺回我临熙江山,几年前偶然得知你还活着,本王便放心了,你身为父皇的亲信,当年为保本王离开,功不可没,如今本王羽翼已丰,是时候让这天下改名换姓了。”
叶应闻言,身子早已颤抖不已,双眸也是一片水雾。
“殿下,当年老臣与您走散,自那以后再也寻不到您的踪迹,老臣保护太子不利,早就该自刎谢罪,可是老臣不甘心啊,这么多一直在寻您,苍天有眼,让老臣找到您了!”
叶应紧抿双唇,低头向秦闻邀行礼,声音里极力隐忍着一时难以消散的情绪。
秦闻邀连抬手将叶应扶了起来,“改名换姓多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老臣该做的,老臣这几年一直在招兵买马,等的便是太子的号召!”
秦闻邀点了点头。
“自从元朗当政,百姓民不聊生,炼丹一事更是引起诸多事端,如今寻得太子,我临熙子民有救了。”
叶应老泪纵流,他暗地里筹划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他原姓庄,字明杰,临熙皇帝亲赐的姓名,十五岁起便是皇帝的贴身侍卫,未曾想那元、楚氏狗贼造反,皇帝被暗杀,为保皇室血脉,他连夜带着皇后、太子和七皇子出逃。
元追兵紧跟其后,为了护住太子,他只能听皇后的舍弃了七皇子,至今,这都是他心中的一大痛楚。
若是七皇子还在世,应该和太子一般大小了。
“殿下,七皇子找到了吗。”庄明杰握紧了拳头,忽而问到。
闻言,秦闻邀薄唇微抿,无力的摇了摇头。
“愧对父皇所托,本王未能寻到阿晏,不过本王有感觉,阿晏还活着,这天下本王会为阿晏拿回,等到日后将军寻到了阿晏,还请将军亲手交给阿晏。”
庄若施微皱眉头,听着二人的对话,她眼前的秦王不是东凛的秦王,而是临熙的太子,她慈爱的外公不是东凛的叶将军,而是临熙的庄将军。
那她呢,也是临熙子民。
很久以前,庄若施曾有过推翻了东凛的想法,她还曾纠结过那时是不是要站在秦闻邀的对面了。
可如今看来,他们二人,从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只是,她若解不了这毒
庄若施不敢想下去了。
姑苏城外,一白衣男子骑马奔腾,所行之处,皆是一片尘土飞扬,那人行色匆匆,神色紧绷,一刻都不敢懈怠的模样。
终是在一个时辰后,他到了目的地,骏马停在了大军前。
一下马便连忙去了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