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咬人。”
排骨扶着秦晚晴的袖子,想将人扶起来,可没想到稍稍用力便被秦晚晴用力的咬了一口。
“先打晕吧。”糯米瞧了瞧疯疯癫癫的秦晚晴,话音刚落,手上便用了力气。
打晕后的柔弱女子,二人很轻易的便扶上了马车。
马车上,庄若施眉头紧皱,“王爷,她变成这样,是我这个做长姐的错。”
庄若施张了张嘴,垂至身侧的手动了动,心头颤抖。
“不是你的错,当日十分混乱,未做周全的打算,我也有责任。”
秦闻邀见庄若施自责的紧皱眉头,将人揽到了怀里,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她唯一的孩子丢了,那也是我的亲人,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结果到头来,却连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也没有保护好。”
庄若施的双肩微颤,这是她的错,她那日根本没有想起来她还有个妹妹。
“不怪你。”
秦闻邀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道。
“我还和娘说,日后会好好待她,可如今,人却变成了这样。”庄若施靠着秦闻邀的肩,心里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般难受。
那么小的孩子丢了,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孩子我会派人去找的。”头顶上落下一道温润的声音。
庄若施闻言,轻声应了一声。
“将她带回王府吧,放在身边照顾着。”秦闻邀自是了解她的心意,直接提了出来。
庄若施应声点了点头。
只是这些能弥补多少呢,她虽然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她的心里无比清楚,那是和削骨切肉一般的疼痛。
一路上,秦晚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起来便吵着要孩子,清醒起来便撑着头不肯说话。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约莫着天黑之前,一行人终于到了姑苏城。
庄若施将秦晚晴安置在暖秦宫对面的院子里,拨了两个勤快的丫头去伺候着,每日亲自去把脉。
她糊涂时,庄若施便像哄孩子一般哄着她用膳。
她清醒时,庄若施便带着她在秦王府中转转,并吩咐丸子拿了许多栖无馆的新鲜货来,只是秦晚晴的精神欠佳,对什么都打不起兴趣来,庄若施无奈,只好吩咐着府中的下人,何人都由着她去吧。
秦闻邀进宫向洛七言言明了巴蜀郡那边的情况,庄若施则挑了一日,去了趟将军府。
一月未见,柳菲菲听说庄若施要来,早早的便在将军府的门口候着了。
“娘,不是说让您在院里等着吗,怎么出来了。”
庄若施一下马车,就看见柳菲菲翘首以盼,不由得娇嗔道。
“想第一眼就看见若施,你外公外婆都想你了。”柳菲菲被庄若施挽着胳膊,一脸喜气的进了将军府。
“外公、外婆。”庄若施挽着柳菲菲,刚踏进将军府,就看见二位老人在主座上等着了。
庄若施还未走进,便亲切的唤了一声。
“若施,你可回来了,可想死外婆了。”
“若施再不回来,外公都以为你忘了外公了。”
自临熙复国后,叶应一家便改回了庄姓,如今人人见了都唤一声庄大将军,听得他胡子都要翘上天了。
庄若施同二位老人亲昵的聊了一会儿,又去探望了楚清清和她一岁多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