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泛一扬唇,惊觉魏静这话说得还真的是,深得他心。
万昊杰在水里沉浮,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庄若施的背影。
船舫里的岚绿,看到这后,握了握拳,就凭空取出了血玉笔。
孟瑾一伸手,抓住了岚绿的手,制止了他。岚绿一皱眉,挣开了孟瑾的手。
孟瑾却看向了船舫的后方,岚绿见此转过头,就见到那里有个暗门。
双眸一眯,眼底闪过蓝绿的芒光,岚绿上前一步,拉开了暗门。
酒香四溢,只见里边倚着一个墨发散披,胸膛半敞,手持酒壶,醉眼惺松,文质彬彬的熟男。
孟瑾见岚绿,双眸微睁,便也是闪身到了他的跟前。
就在孟瑾要对男子出手时,男子却是一扬酒壶:“哦,小姐唤我了吗?”
说完,男子就提着酒壶,越过了孟瑾和岚绿,稳稳当当地朝前走去。
嚥,船舫的门被打开,男子将酒壶,挡在了眼前,半晌才微眯着眸,看向众人。
众人却是呆若木鸡地看着持着酒壶的男子,而后情不自禁地揉眼。
“嘿嘿,小姐,怎么这么多人在这欢迎我?”
男子说完,举起酒壶就让嘴里倾倒,飞溅的酒水,带着醉人的香味,引得众人都想尝一口。
等等,墨镜大师唤侯府二小姐为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要本小姐自证自己是金莲夫人,你跟他们解释吧。”
庄若施见到秦闻邀,挡住了她,偏眸看向墨景的视线,便也是从他的怀里接过夏宣和子柠。
墨景瞧见庄若施,看都不看他,抱着两个小人,直接走进了船舫,却是愣了愣。
特别是看到跟着庄若施,冷睨了眼他,让他遍体生寒的秦闻邀,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故而,墨景只能看向被庄若施抱走的子柠,子柠朝他一耸小肩,表示爱莫能助。
墨景只能茫然地转过身,望向像是彻底傻掉了的霍泛一等。
“哎,今天是什么日子,五皇居然聚齐了。
正好,你们给本大师说说,这是何情况?”
“小姐刚跟本大师说,有人胆敢怀疑她不是金莲夫人,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问完,墨景顺势躺倒在地,继续悠闲的品酒。
霍泛一等却是面面相觑地看着墨景,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墨景一拧眉,看向了众人:“你们来说说,到底是谁怀疑小姐,不是金莲夫人?”
众人偷瞄了霍泛一等,就齐齐摇了摇头,没敢回应墨景。
墨景立即了然于胸,放下了酒壶,望向了那在水里的魏静怡一等。
手轻点,魏静怡一等就像是变成了大摆锤,被拽着一个个在芜湖里,飞速打转。
“如此看来,应是你们怀疑小姐了。”
“不过,按理来说,这由本大师所锻造,又有着金莲的旗帜。你们怎会怀疑小姐,不是金莲夫人,你们的脑子呢?”
魏静怡一等被转得天旋地转,更是呛水,呛到嗓子眼痛。
最终,她们都忍不住地狂喊:“不不是我们,是父皇一等。”
墨景也没就此停手,反倒是执起了酒壶,朝着霍泛一等,扬了扬下巴。
“原来是五皇质疑小姐,不是金莲夫人。那么,不知五皇能否告诉本大师,谁才是金莲夫人?”
霍泛一等怒瞪了眼,仍被甩飞旋转的魏静怡一等,就赔笑地看着墨景。
“墨镜大师”
“别,本大师是景色的景,不是镜子的镜。”
墨景甚是无语地抬手,实在是搞不懂世人,为何要一直将他叫成了墨镜大师。
不就是当初他还是炼器大师时,炸炉都能炼制出一面墨色的镜子,值得他们叫到现在?
更让他无奈的是,小姐最初见到他时,就送了他一副奇怪的墨镜。
子柠更是教他怎么戴墨镜,他才越发的不喜被世人唤他为墨镜大师,见人就让他们改。
总不能他戴着一副墨镜,到时候还被世人叫他墨镜大师,那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戴了?
霍泛一等对视一眼,只得改口:“墨景大师,这事纯属误会。”
墨景一听取出了墨镜,当着霍泛一等的面,给戴上了。
“那行,既然是误会,你们答应小姐的事,立即就兑现了吧。”
墨景虽没留意外边的事情,但他不用想都知道霍泛一等敢质疑庄若施,势必要被坑。
“墨景大师”
霍泛一等一拱手,正要让墨景给他们求情。
墨景却是一按墨镜,撑着酒壶,酷帅地酣睡了。颇有墨镜一戴,谁也不爱的既视感。
惹得船舫里的夏宣和子柠,吃吃一笑。庄若施则适时抱起他俩,走出了船舫。
神奇的是,庄若施边走,银白的衣裙,就边变了款式,也都变成了金色。
“没错,我有幸见过金莲夫人的装束,就是这条无可复制的金裙。”
众人见了,其中一人,大喊了声。
闻言,霍泛一等也都再也没法不承认庄若施的身份。
霍泛一等一抿唇,唯有看向庄若施:“庄若施,我们再商量一下”
只是,他们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迫跪了下去,同时三人突闪在他们跟前。
众人看到九人朝着庄若施,所在的船舫,以及三人结结实实跪了下去,全都傻愣住了。
魏静怡一等也都傻眼地看着朝着庄宏遥,庄若施一等,跪下的霍泛一等。
霍泛一等却是裂眦嚼齿地死盯着庄若施,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真的要让他们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