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魏公公从夏天手中接过赌约,转手交给夏帝观看!
一直以来,夏帝知道的赌约就是夏天进入赌坊,丢下了六万两黄金买荒州店铺能够顺利开业。
他并不知道太子和夏天后来签下的惊天赌约。
所以,夏帝看着赌约的内容,脸色逐渐阴沉,宛若凝结了一层冰,让供奉殿内的温度直线下降。
此时,殿内的空气压抑极了!
太子额头上冷汗直冒,一脸惶恐,心中着实不安!
终于。
夏帝看完,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酝酿着某种情绪,发出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太子,你知道东宫产业是谁的吗?”
“噗通”
太子直直跪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儿臣知道,是东宫的。”
“哎”
夏帝的叹息意味深长:“原来你还知道啊!”
“东宫的产业,是为储君准备,是让大夏储君有长期的收益,让大夏储君知道钱财从何而来?”
“然后,让储君拿着这些钱财去使用,知道钱财是如何用的?”
“让储君知道钱财威力!”
“让储君知道如何去控制钱财?”
“以后若是掌管帝国,就知道怎么创造财富,使用财富!”
夏帝眼皮一抬:“所以,无论大夏太子怎么变,东宫的产业永不会变!”ъiqiku
“你入东宫时,曹威那个老东西没有告诉过你吗?”
太子拜伏在夏帝面前,身上冒出的冷汗湿透全身,浑身颤抖,宛若吓坏的小羊羔。
看到这样的场景,夏帝不禁想起了废太子!
还想起了废太子那一身尿味!
都是糊涂又胆小!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夏周起于微末,靠前秦军功成为一方霸主,而后入主皇宫,靠谋略武功改秦为大夏,成为这大夏帝国的真龙天子。
可是他立的太子们,怎么都是扶不起的烂泥呢?
夏帝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肃然道:“东宫的产业,没有朕的允许,东宫是不能随意拿来赠与、买卖的,曹威那个老东西究竟有没有讲过?”
“说!”
夏帝没有吼叫,却让太子噤若寒蝉,结结巴巴的道:“说说过!”
“那你还敢私自拿出来与小九赌斗?”
太子吓得猛然抬头:“父皇,儿臣错了!”
“儿臣再也不敢了!”
“请父皇原谅儿臣吧!”
夏帝看着太子脸上的冷汗、眼泪、鼻涕,眉头一皱,心中更加厌恶:“东宫产业,原本是太子个根基,是绝不可能落入它人之手的产业!”
“你今日敢用东宫的产业来赌斗,若是你坐上龙椅,就敢将大夏帝国当做赌注吧!”
“你,太让朕失望了!”
“你觉得,朕该怎么惩罚你?”
太子见事情不妙,吓得惊慌失措,抱住夏帝的小腿,宛若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父皇,儿臣知错了!”
“儿臣会改,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
夏帝脚上劲气喷薄而出,将太子抱大腿的手震开,冷冷的道:“让你成为东宫太子,就是朕给你的天大机会!”
“但你入主东宫后,不仅不苦学治国之策,只顾儿女私情,令朕极是失望!”
太子见势不妙,横下心,跳起来指着夏天吼道:“父皇,是九王弟设计陷害我!”
“是他提出和我赌斗的。”
“是他想要害儿臣!”
“他之所以拒绝父皇让他做摄政王的提议,实因为他想入主东宫,请父皇明察!”
夏天眼皮一抬,断然反驳:“父皇明察,儿臣进帝都前,太子就已经布好赌局,要让儿臣的荒州店铺开不了门!”
“他要利用这场赌斗让儿臣输得倾家荡产,让儿臣声誉扫地,让儿臣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说到这里,夏天正式“上眼药”:“父皇想过没有,若儿臣这次赌输,不仅会赌输荒州仅有的六万两黄金,还会让荒州那近百万籍之民和流民再也没有金银买食物,若没有食物,荒州就会爆发动乱,动摇我大夏帝国的根基!”
“所以,太子为了私人恩怨动摇帝国根基,儿臣认为着实不妥!”
说到这里,夏天大气的道:“这赌注作废!”
“东宫的产业,儿臣不要!”
夏帝满脸欣慰:“小九懂事,朕心甚慰!”
就在这时,夏天认真的道:“父皇,儿臣斗胆为太子殿下求情!“ps
顿时。
供奉殿中为之一静!
太子愣住了!
死老九会为他求情?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刚刚一定的幻听了!
夏帝眼神一亮,颇为好奇:“小九,若朕是你,若小八如此对朕,朕绝不会为他求情的!”
“你为何要为他求情?”
此时,夏帝身后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魏公公也竖起了耳朵!
夏天正色道:“父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哈哈哈”
夏帝欣慰的笑出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九写得好!”
夏天继续说道:“太子挑衅儿臣,是因为他怀疑皇嫂与儿臣有苟且之事,情有可原!”
这件事,夏帝心知肚明。
但他装作不知:“小九,你与太子妃从无交集,为何太子会怀疑你与她有染?”
夏天直接将话摊开,说出太子妃入荒州慰劳荒州军之事,只说了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