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北宫星斓自小孙福便在他身边,他鲜有这样慌张的时候。
“皇上,杂役殿传来消息舵日国的八公主今早上死了。”孙福说道。
北宫星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紧锁的眉头忽的一松,似乎有什么放下了。
“那个灾星死了?”北宫星麟说道。
“确认了是她没错吗?”北宫星斓低沉着说道。
孙福点头,“失足落下千里湖中死的,人都泡变了形。”
“朕知道了。”灾星,他从来就没想让她活的长久,只不过,他不会再做别人的尖刀。
至于,她是怎么死的,一点都再不重要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云尘者的预言就不攻自破了。”北宫星麟说道。
“会这么容易吗?”北宫星斓有些怀疑。
“难到另外还有一个灾星吗?”北宫星麟诧异。
“灾星与仙女星齐明与苍穹之上,呈相依相伴之态,此时灾星则更亮一些,而仙女星稍显暗淡。并且,两星诡计有合二为一之象。”
这一天象实属诡异,术士也很无法短时间内全部参透。
北宫星斓心中想起术士的话,有些头痛,将北宫星麟打发走。
北宫星麟走了,他才将视线再次落在孙福身上。
孙福心领神会的赶忙开口,“奴才没有找到那位姑娘,是不是她在别的宫殿中当差?”
月华如瀑,将午夜陪衬的更加萧索。
男子站在月下,一身孤冷。
皎洁的明月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一双清澈如泉的双眸。
在危急生命的一刻,她竟然挺身而出,护他离开。
迄今为止,在这个世界上,她是第一个这样待他的女子。
他的手,轻轻抚上胸口,冰冷了许多年的血液似乎渐渐有了温度。
不,他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女人。
美人?天下?
与他来说,永远是天下!
杂役殿正厅
王嬷嬷的心腹宫女苏春匆匆的走进来,“都安排好了?”
苏春点头,随后开口问道,“嬷嬷,奴婢不懂,既然已经对外说她死了,上头又要找她,为什么不干脆将她弄死算了?”
王嬷嬷布满褶皱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这个东西你可认得?”
她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金牌递到苏春跟前给她看。
苏春仔细看过去,“赤金打造,绣有龙纹,一看便是贵重之物,不是普通人所有。”
苏嬷嬷微微一笑,将东西攥在手心里,“你还算是有见识,这不是普通之物。只怕这天下,只有一人配得上拥有。”
“以您所言,这东西难道是当今圣上之物吗?”苏春当即眼睛睁的老大,惊讶的问道。
王嬷嬷双眼紧缩,抿嘴点头,“你可知当今圣上的名讳?”
苏春重有看了眼金牌上右下角那一枚刚傲的小字,斓!
北宫星斓!
苏春的脸色大变,眼神不错的看着王嬷嬷。
王嬷嬷眼瞳深谙,“这正是当今圣上为王爷时的令牌。白紫陌曾经是当今圣上迎娶回来的女人,虽然被贬为宫女,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变幻万千,我们不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
那样的把柄,曾经有过一次足已。
“一个宫女竟然手里拿着皇上的令牌,代表着什么?难道,皇上还打算要复她位分吗?”苏春脸色已经吓得苍白。
王嬷嬷摇摇头,“不管是不是,她现在都不能死,以后不论是皇上那,或者太后那里,也许她都能派上用场。”
“那流珠那丫头?”苏春说道。
王嬷嬷眸光中迸射出精芒之光,“白紫陌心思缜密,难以对付,流珠就是她的死穴,先留着她。”
阴冷的风盘旋着草削不断的吹来,腥臭的味道将紫陌呛醒,悠悠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却冷风习习。
冷,痛!
她不自觉地蜷缩起身子,身下的枯草咯咯的响着,她的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手无意碰到一团暖暖的东西,不自觉的靠近过去。
突然,她猛然间坐起,将那团东西急急的自手上挥去,大喊出声。
被弄醒的老鼠,不满意的发出吱吱的叫声。
紫陌却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紧靠着墙壁,双眼惊恐的看向四周。
这里是哪里?
眼睛逐渐适应了四周幽暗的环境,脑海中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
王嬷嬷以流珠生命相要挟,将她押回杂役殿,对她用了大刑,此时身体上的的痛放佛才慢慢苏醒过来,刺骨钻心。
这里应该是地牢,却不是用来关押犯错宫人的地牢。
因为这里似乎荒废了很久,除了她完全没有人声,更没有火把或者灯。
她摸了摸墙壁,上面凹凸不平,都是坚硬无比的石头,如果她猜得没错,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而且她现在的位置离洞口应该很深很深,所以才会没有半点亮光。
看来王嬷嬷还是忌惮她手里的令牌,没有将她杀了。
将她扔到这个地方,不是也断了她的活路吗?
她的心里万念俱灰,这一生也将就此终结于此吗?
不过,如果她的灵魂可以就此回去,那么死便死吧。
这些老鼠都不怕人的,她一手攥着一块石头,时刻准备着与那些老鼠斗争。
开始的几天,还有力气,到了后来渐渐地没了力气。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畜生,在一旁守着,等着她死去,好饮食她的血肉。
她竟然会成为一堆老鼠的盘中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