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烨这个人做事向來都让人捉摸不透,叶程早就知道了,可沒想到,这一次他的出现,也不是为了将他们杀掉,而是捉了起來。
其实早就应该猜到,魔烨竟然能找到了酒楼后面通往天尽头外面的逃生通道,就不会轻易的对他们下手,毕竟在这一路上,能对他们下手的机会真的太多了。
魔烨只是封住了红袖的法力,让叶程和红袖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便不再出手。
冷齐轩一定会拼着自己的性命带沉爱离开天尽头,因为沉爱记忆的封印开始松动之后,封印的解开只是早晚的事,神魔两界派遣的使者只要能拖到‘幻魔种子’脱离开沉爱的身体即可。
只是他们却沒有料到,霓虹羽裳尽然能护住‘幻魔种子’,让它暂时不离开沉爱的身边。
而仙鹤的一招跳脱而出,直接带着沉爱离开了天尽头,向着凤歧山而去。
可沉爱和冷齐轩都沒有料到,魔烨居然会在半路上埋伏红袖和叶程。
就在魔烨让叶程与§袖失去了行动能力之后,另一个人也出现了。
除了叶程不认识來人之外,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一下,尤其是红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被暂时封住了法力的红袖根本就使用不出法术,就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余地,原本以为只有魔王魔烨一个人在能找机会逃脱出去,谁想到神王冰言也出现在了这里。
与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的魔王截然相反,神王冰言穿的却是纯白颜色的衣服,红唇齿白,性感妖娆,挑逗的眼神让叶程一度认为神王是一个女人而不是男人,可胸前裸露的肌肤却证明他明明就是一个爷们。
叶程很想骂人,一个男人居然可以生的这般美若天仙,美到那种连女生见到都会忍不住想要尖叫的地步。
嘴角抽搐了几下,叶程看着神王冰言,他只不过是在那销魂的浅笑,叶程却沒由來的觉得心生寒意。
他的笑,明明很亲切,却让叶程感觉很危险。
本想开口的叶程被冰言抢了先,不过,那开口问话的人,却不是他,而是神界一直以來的死对头,魔王魔烨。
“这个男的,就是和沉爱一起來到天尽头的那个人吧!”
明明是和气的问话,却带着一股肃杀,一瞬间风起沙走,起落的灰沉眯了所有人的眼,谁都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借着这个机会,红袖拉着叶程的手,飞一般的向着枯井里的通道继续向下跑去。
她明白,如若此时不逃离,就再也沒有能逃脱的机会,魔王本來就一个极难应付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神王,就更加的难缠了。
井口的位置不知道还会有谁去埋伏,她只能先带着叶程向深处逃亡,也许,只能在这地下世界等待沉爱与冷齐轩的救援。
当年,为了给沉爱争赛多的逃生机会,那对不顾世俗阻碍死也要在一起的男女为她挖了这一个地下世界,七拐八绕的通道很容易让第一次进入这里的人迷失,但,红袖她有这里的地图,自然是不用担心迷失在这里,可就怕有人会先一步在这里布置陷阱,毕竟,魔王都已经在这里堵截他们了。
终究,红袖还是停了下來,被暂时封印住自己的法力,她跟普通人一般无二,若不是神王的攻击削断了她和叶程身上被捆绑的绳子,也许他们此时还在那个战场上看着神魔两人争的你死我活。
红袖的脸有些红红的,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了她带叶程离开的时候有多着急,无奈的回头,红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狼狈的模样,可若不是他,沉静千年的心又怎会出现暖暖的感觉。
最怕的不是沒有知觉,而是早已冰封的心,出现了裂缝,再次回温。
血杀婆婆曾说过,数年后沉爱会回到天尽头,与沉爱一起來的,是一个并不属于这里的人,而那个人会成为自己的劫,只可惜,那个人的心并不在红袖的这里,否则她也可以避免一劫。
如今,沉爱已经回來了,也确实带回了一个并不属于天尽头的陌生人,她要怎么做。
血杀婆婆说说,一颗心只有复苏了才会被伤害,可早在生命之树枯萎的时候,天尽头所有的生灵,心不是早已死掉了吗?为什么她的心会在生命之树还沒有发芽重生的时候就复苏了。
她不要那么早就离开,她只想和主子在恢复天尽头的一切之后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
“呆头鹅……”
“怎么了?”
“沒事!”
原本到口的话语还是被红袖吞到了肚子里,她看着叶程,终究是叹息一声。
她只是想问问他,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出事了,他是不是会像刚才一样,不顾一切的挡在她的身前。
可想了想,她觉得有些话还是应该烂在肚子里,如果有一天,她和沉爱主子一起遇到了危险,她希望他奋不顾身去救的那个人,会是沉爱。
她淡淡的笑着,仿若真的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可叶程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酸涩的情绪。
学过心理学的叶程又怎么可能会捕捉不到红袖的情绪,可他只能把那种情绪理解为一瞬间的感动。
他清楚自己來到这里的目的,就如同沉爱一开始决定來这里的原因一般,他跟着沉爱來到了天尽头,不过是想要找到能让女友重生的办法,又怎么能在这里留下些什么?
所以,只能漠视红袖眼中的情绪,他不能给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