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兰?”龙寻易似乎有些疑惑,他端详着盆栽,微微勾起了唇,“何谓燕子兰啊?它长得也不像燕子。”
“此花的香味怡然,令人心情愉悦,心情好了,自然就有一种飞翔的感觉,所以才会取名为燕子兰,并且价值千金,更是兰花当中最为难寻的品种。”付墨半真半假的说道。
其实他说的并不算假,燕子兰的确有这样的寓意,可是真正的意思却是可以让人在愉悦中死去,天堂升华。
“原来如此,吾心飞扬,如燕高飞,不错的名字,不错的兰花,那就谢过西帝的厚礼了!”
……
“还要多久?不能再快一点吗?”马车上,安婷羽不知第几次开口说道。
另一旁,封北见看了她一眼,微微一声叹气,“已经是最快了!再等等吧!就要进城了。”
“都怪我,我怎么就那么大意呢!”安婷羽自责道。
付墨突然那么听话,她就应该警觉了,付墨心中压抑十多年的仇恨,他怎么可能乖乖的让她盯稍,但她万万没想到付墨那么快就行动了,以致她还没有防备。
“好了,你就别再责怪自己了。”封北见淡然的语调,说着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你也无需太担心了,皇上毕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是一国之君,身边高手如云,要取他的性命岂是简单的事,所以他会没事的,我反倒觉得该担心的是付墨,如果他真的动了那种心思,不管最后成功与否,他都逃不出皇宫。”
“说真的,你到底是担心皇上还是担心付墨啊?”封北见又问道。
不是他要怀疑安婷羽的心思,而是安婷羽的举止实在值得他怀疑,安婷羽明明已经知道付墨的心思,可是她却没有告诉龙寻易,只是口头上的担心,他不免怀疑安婷羽是不是也报有相同的仇恨,毕竟先皇是安婷羽与付墨的仇恨。
“我两个都担心。”安婷羽皱了皱眉,不是太喜欢他的怀疑,说着她又淡淡的轻语,“还有,这事我不希望你以外的人知道。”
封北见讽弄轻笑,“你觉得这事瞒得住吗?”
一旦付墨动手,所有人都会知道先皇就是当年害得安府家破人亡的凶手。
封北见优雅的换了个姿势,又道:“不过虽然早知道你娘是因为某个人而身亡的,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先皇,现在想想,难道太后与皇上如此宠着你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是在替先皇还债吗?”
若不是今天发生这种事,他也不会从安婷羽嘴里得知安府与君王之间竟然还有这些恩怨,毕竟太后与龙寻易如此宠着安婷羽,而安婷羽与龙寻易之间又是姐弟相称,还会称太后一声母后,所以谁能想到他们之间还有如此深的仇恨呢!
闻言,安婷羽沉默着不语,因为这个问题她也曾想过,可是她又觉得不像,因为太后的太态太奇怪了,对她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这哪是还债的感觉?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她也一直没有得到结论。
“吁~”
马夫突然把马车停了下来,安婷羽与付墨一愣,后者赶紧问道:“怎么停下来了?赶紧进城。”
“世子爷,不是奴才不想进,而是进不了!”
马夫的话,封北见掀开马车帘,入眼的,是巍峨的城门,还有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那群黑衣人此时正挡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挡本世子的去路?”封北见冰冷的道。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有人不希望你们进城。”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闻言,就算傻子都知道,这些都是付墨的人,因为今天最不想他们进城的也只有付墨了。
“看来付墨除了利用你,他还留着一手呢!”安婷羽懒懒的挑眉,美丽的瞳眸闪过一抹赞赏。
其实付墨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知道封北见在意她,所以让封北见看着她,可是也正因为知道封北见在意她,所以付墨或者早就想到封北见也许会感情用事,故而安排了这些黑衣人,做了双重的防备。
只是可惜,他的聪明不是用在正确的道路上。
“这个混蛋,看来他一点都不相信我呢!”封北见低骂了一句,然后又看着安婷羽,“那现在要怎么办?闯吗?”
“给我解药吧!不然怎么闯?”封北见就带了一个侍卫,一个马夫,而她,当初为了不让付中寒生疑,所以连当言也没带在身边,眼前十几个黑衣人,如果只是靠封北见与一个侍卫和马夫,还要带着她这个浑身无力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闯出重围。
封北见撇了撇嘴,一脸不愿,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选择,毕竟付墨现在要杀的人是他们龙焰国的皇帝,而且还是封贵妃的丈夫,他又怎么可能冷眼帝观。
封北见把解药递给安婷羽,后者缓缓的接过,可是……
“你干嘛不吃啊?”封北见疑惑的看着她。
此时,安婷羽正盯着那些药粉,明明是她渴望的解药,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动作。
安婷羽看着他,沉着眉,“如果面粉能解我身上的软筋散的话,就算十包二十包我也吃。”
“面粉?”封北见一愣,然后自嘲的勾起了唇,扬手就捉起那包所谓的‘解药’扔出了轿帘窗外,“好一个绝妙的连环计,看来我是彻底被付墨这小子耍了,可是没想到他连一这步都算计到了。”
让他看着安婷羽,又在城门外阻挡,还给了一包假的解药,看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