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羽瞥了他一眼,懒懒的挑眉,说道:“你都听见了?”
风云抚着额头,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道:“这是我的府邸,而且你让我在门外守着,我想不听见都难吧?”
付墨……
不,应该说是杉树,安婷羽偷梁换柱之后就把人藏在他这里,不管是换药还是一日三餐,都是他在亲手打理。
安婷羽为了不让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进门之前就让他在门外守着,以他的耳力,要听见他们的谈话,那是比吃饭还容易,所以真的不是他有意偷听,而是他们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量。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安婷羽答应的事。
把一个别人都以为死掉的人安排在身边,安婷羽就没有想到后果吗?
万一被发现了,被牵连的可是不计其数,而其中就有她安婷羽,还有景傲天,安府,付府,甚至或者连柳府都会被牵连。
闹不好还会成为国界纷争,为了一个名义上的舅舅,值得吗?
安婷羽懒懒挑了挑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为了我,他已经付出了太多,我总不能连他这样的要求都不同意,最近你就操劳一点,等他的伤好了,我就接回安府。”
说到最后,安婷羽转移了话题,虽然也不想再讨论这杉树的去留。
闻言,风云只好说道:“好,我知道了,不过这事有个人恐怕不会同意。”
“是啊!还得说服那个男人呢!”知道他指的是谁,安婷羽无奈一笑,以景傲天那个醋罐子,知道她要把人留下来的话,肯定又该闹腾了。
“好了,你好好的照顾他,有什么事就派人过去说一声,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找当言。”说完之后,安婷羽挥挥小手,潇洒的走了,独留下风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气。
看来安婷羽已经打定主意了,不过也正常,别人为她付出那么多,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为她抛弃,安婷羽就算想拒绝都难。
“什么?”
安府,听闻安婷羽说的话,景傲天一声惊呼,然后有些生气的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傲天,这是他的要求。”
“没有跟我商量一句就把他留在身边,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你把一个又一个对你有异心的男人放在身边,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景傲天的声音毫无起伏,淡淡的,有点低沉,明明是那么淡如轻风的语调,可是安婷羽却知道,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安婷羽头痛的抚着额,烦躁的踱步,转了一围,她才站到他面前两手一摊,“要不然你教教我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顾虑你,我对他们愧疚,弥补他们,你又生气,你说,怎么办?”
景傲天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他却只能闭上了嘴巴,哑言的沉默着。
见他不语,安婷羽又道:“知道我为什么宁愿亏欠你的吗?那是因为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欠你的,我可以用我的爱去偿还,可是他们,我给不了他们这些,所以只能在别的要求要满足他们,你能理解一下吗?”
如果可以,她不想欠任何人的,包括景傲天,可是这辈子,她注定要欠下情债,她偿还不了,也只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可是在过程中,她也不想伤了自己所爱的人。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嫁给我,我保证宠你一辈子。”景傲天再次跟安婷羽求婚。
闻言,安婷羽懒懒的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回道:“那我要跟你保证什么?”
“保证让我宠着就好!”
安婷羽看着他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好半响,她才道:“好,如果这样能让你放心的话,我们就成亲吧!”
“你……你答应了?”
“没听清楚吗?那就算了!”
闻言,景傲天赶紧说道:“不行,怎么能算呢!我听清楚了,你说你要嫁给我。”
“我没说我要嫁给你,我只是说我们成亲吧!”
刚听到前面的话,景傲天瞪直了眼,可是听到后面,他却无奈了,“你呀!又在耍我了!”
“那我去准备一下,要挑日子,还有聘礼……”似乎怕她反悔,景傲天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安婷羽的视线,匆匆忙忙的去准备了。
“您考虑好了?”
一道声音突然在头顶出现,安婷羽一愣,走出了房门,然后抬头看着屋顶上的人,“回来了?怎么样?”
当言飞身而下,优雅的飘落在她的面前,“在天门,手臂上有颗红痣的男人有三个人,一个是幸福村的村民,名叫房铭,一个是寒山寺的得道高僧,法号是法明,还有最后一个,这个人的身份有些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安婷羽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
“他是皇叔龙飞狂。”
“皇叔?龙寻易的皇叔?”安婷羽的语气不是很确定,因为她从未听龙寻易提起过,也未听太后提及,在野史中,她也没有看到过有关龙飞狂的事迹。
“正是,龙飞狂是先帝最小的么弟,也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皇叔,然而因为生母是个青楼女子,身份低微,所以无法写入皇嗣宗籍,自幼就交给刑老将军抚养,而其母在生下龙飞狂不久之后就病逝了。”
“病逝?”安婷羽讽嘲的勾起了唇,“有些可笑的结局。”
一个青楼女子,一个是玷污皇室血脉的子嗣,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别人岂能容忍他们的存在。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