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希望军团杀了上来,抄了虎骑军那伙冲锋队的后路。这主意肯定不是古尔夫想出来的,别看他现在嚷得最欢,举着那把幽灵弓随处乱射,但齐朗太了解他了,果断和随机应变并非是他的专长。估计是吉拉那个机灵的家伙,他一定是在佯攻进行到一半时发现了虎骑军的行动,带着那兰巴他们及时撤了出去,同时纠集了大队伍,找到机会才下令出击的。
看来他们的确找到了最恰当的时机。在雷团子的打击下,死伤惨重的虎骑军大部人马已经退了下去,只留下了这三四百冲锋队员做困兽之斗,而且他们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镇子这边,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还埋伏着一支装备精良、战斗力不俗的精悍小队。
除了阿察、阿汪和青果,希望军团的全部人马都到齐了。古尔夫带领着弓箭手垫后掩护,毛乎乎的帕里神出鬼没地四处乱蹿,而整个冲锋队……这真让人吃惊,他们竟然跟在了乔安娜的身后,就连克莱图都被落下了。那个疯丫头好像已经杀红了眼,那把长剑挥得又快又准,一眨眼间就干掉了两三个对手。她在半个月前才刚刚晋升为高阶勇士,可现在看起来,女人如果发了疯的话,是没办法用正常的战斗力级别来衡量的。
虎骑军的残余部队已经崩溃了。他们先被那几声炸雷吓破了胆,又见识到了东方人拼死抵抗的决心,紧接着又在面前蹦出来两头凶残的野兽,几方面的因素综合考虑一番后,他们找到了最好的出路——跳下石桥,试试护城河水的深浅。
没用半个小时,战斗收场了。除了跳上跳下的帕里外,最为兴奋的非古尔夫莫属。他干成了件大事,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自己的弓箭除掉了敌人的一名尉官,当然,那也要归功于奥乌的重剑吸引了敌手一大半的注意力。
“你们没什么事吧?”在尊圣教徒们警惕的目光注视下,古尔夫又惊又喜地跑了上来,“这真他妈乱透了。你刚刚听到那几声炸雷了吗,连上帝都开始出手惩罚那些恶棍,看来这世界有救了。”
齐朗向古尔夫摆了摆手,示意他收敛一下情绪,毕竟源平镇这里损失巨大,大概死伤三四百人,除此之外,他们无比尊敬的方子默法士刚刚以惨烈的方式告别人世,这场胜利固然值得欢欣鼓舞,但由一个异族带头表现出乐观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碍眼的。
“我得遗憾地告知你,那并非是上帝扔下来的炸雷,是镇子里的一个秘密武器,叫做雷团子……喔,小心些!”齐朗正想向古尔夫解释清楚那惊人的一幕时,却看到他已经被撞到了一边,差点掉下桥去。毛毛愣愣地冲过来那位,正是满脸焦急的乔安娜。
“亲爱的,你没事吧——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多血?”她一上来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起来,对古尔夫在旁边的抱怨却是不理不睬。在发现齐朗身上的血迹基本来自于敌方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你得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以后不管有什么行动,我必须和你跟在一起!”
“尽量吧……”齐朗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向着乔安娜勉强地笑了笑,转而把吉拉叫了过来,并顺利地转移了话题,“士兵们的伤情怎么样?”
“七个人受了点小伤,但整体没什么大毛病。”吉拉一边回话,一边整理着左臂的剑伤,看来他正是那七个人当中之一。他又压低了声音向着齐朗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虽然发现敌人较早,但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没办法和他们正面展开较量。所以……我只是略施小计,让镇子里的人提前发现了虎骑军的进攻,并没敢带领战士们直接加入战斗。”
“我们做得够多的了。”古尔夫在旁边一脸不满地补充说,“要知道,可是我引着那几个追兵在虎骑军面前跑了一圈,要不然他们还做美梦呢。”
这时季猛和几个尊圣教徒一同走了上来。他刚刚吩咐手下的兄弟料理好方子默的后事,并从哨兵那里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对希望军团两次仗义相助的感激之情早已溢于言表,不过他现在过来的主要目的,却是通知齐朗一声,那两个克瑞登已经悄无声息地撤走了。
季猛拱了拱手,略带歉意地说:“齐兄弟,那二人虽对季某下了狠手,但念及在恶徒来犯之时,他们也曾为源平镇的安全拼死搏杀,因此在他们退去时,季某并未派人加以阻拦……”
齐朗回过头和吉拉对视了一眼,其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的,毕竟那些克瑞登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个极深的秘密,他们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齐朗很想尽早弄个清楚。但既然这里的主人已经把他们放走了,他也没办法再多说些什么,只得淡淡地笑着说:“那没关系的,季大哥,只要他们不再到这里来为非作歹就好。”
吉拉这时凑了上来,用他那生硬的中土语说:“克瑞登跑了是没关系,就怕虎骑军会派兵重新杀过来呢。我们刚才侦察过了,那些混蛋东西虽然被吓跑了,但他们只退出了不到十公里,又驻扎了下来。要我来分析,他们很有可能正在等待着接应的队伍,到了那时,你们可得多准备些雷团子了。”
季猛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扭脸看了看那些怪模怪样的钢铁车辆,表情越来越凝重,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看到季猛这样的态度,吉拉看出了些门道,他犹犹豫豫地发问说:“这位季先生,你们那大规模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