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这段时间也是不得志,主要是之前在落鹰坪村小这个事情上,站错地方。领导虽没有直接批评,但心态上却有变化。刘秘书自己也明白,一直都收敛着,不像之前那样忙乎。/p
不过,镇上还有几位领导对刘秘书看法不错。特别是王文全书记,最初就是他将刘秘书提拔在这个位置上的。/p
在镇上,只要书记没改变态度,其他人说什么,都不会对刘秘书有多少影响。即使如今刘秘书选择低调,也是因为怕人拿他的短,宣扬开就不好了。/p
得到书记交给的工作,刘秘书出王文全办公室就在想,他到落鹰坪去得用什么借口?/p
李照、李盘等村干对他表面上不违逆,内心却是有排斥的。这些事,刘秘书心知肚明,彼此都不说出来,做事各自却有分寸。/p
实际上,刘秘书自己坦坦然地问求军镇长或问龙亚男镇长,他们都会将鹰飞有限公司目前的工作情况跟他交流。但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两人肯会为杨政丞或是落鹰坪村那边打掩护,他问反而会打草惊蛇,让村里有更充分的准备。/p
村里准备充分,他便得不到真实情况,又如何向书记汇报?/p
之前,书记最满意的就是,对他能够给领导提供最真实的情况,使得书记在工作上,占尽先机,运筹帷幄。/p
找谁去问情况?直接去一组显然不行。刘秘书决定绕一个弯,带着另两个人到落鹰坪四组。/p
四组刘平辉,平时跟刘秘书是家门相称,关系算不得近,主要是之前刘秘书根本没把刘平辉当家门待。之后,四组那边搞养殖,工作有一些起色,刘秘书觉得自己要多走走,才又将家门挂在嘴边。/p
到四组,先去刘平辉家,这是要他准备好中餐的意思。刘平辉见三人到来,笑着招呼,“刘秘书来啦,你可是大领导,稀客稀客。”/p
“家门说这话不是见外了?你我五百年前是一家,出自一个家门。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刘秘书显得亲和,“今天过来到四组学习经验,家门不会藏私吧。”/p
“刘秘书是镇里最有潜力的干部,三两年后就是一方领导了,到四组指导我们工作,我哪敢藏着话不说?”刘平辉不敢得罪刘秘书,和村里其他组稍有不同,落鹰坪村对四组一直不太认可,四组对村里也有疏离感。/p
客套之后,刘秘书问起村里的养殖情况,刘平辉也不隐瞒,将目前的情况如实汇报。刘秘书不管怎么样,都是镇政府的领导,对全镇村有管理和指导职权。/p
当然,村里也可不理睬他,但以后村里有什么事情,刘秘书自然不会帮忙。/p
汇报之后,刘秘书要到几个养殖户家看看,刘平辉便陪着去。看一圈,回到刘平辉家吃饭,上酒。喝酒三杯,沟通就随和一些。/p
“家门,落鹰坪如今是全镇领头羊,一组的矿泉水厂过三五个月就不如四组这边收益好了吧。”刘秘书说,“我听说一组在加大生产量,村里的水,真能卖钱吗?”/p
“矿泉水厂能卖好,那才叫怪呢。白泥有三家水厂,他们都做几年了,起起落落的,我问过。”另一个干部说。/p
“那落鹰坪那边还这么下力生产?当泉水不要本钱?”还有一个附和着说。/p
“一组的发展远远比我们四组强,鹰飞有限公司业务不是外人能够摸清的,他们都不会说。”刘平辉说,“我听说,一组又在征地了。哎……”/p
“家门,什么?你听谁说一组又在征地?征地做什么?矿泉水厂征地吗?”刘秘书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疑惑不已。/p
这种事,按说必须经过乡镇批准才行,难道一组那边都不向镇上报备,就私下征地?矿泉水厂征地做什么用?之前的占地都已经够多,一个水厂,要那么多地干什么?/p
征地不比其他,必须给村里被占地的人进行补偿,或者给他们公司的股份。不管是哪一种方式,都要付出成本,水厂有这实力?/p
见刘平辉不说,刘秘书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很可能因为这让他怀疑了。但又必须问清楚,才好到村部或一组去查问情况。/p
“家门,你是听村里的人说的?”刘秘书说。/p
点点头,刘平辉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他们传这样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p
吃过饭,刘秘书三人往三组走,找李盘这个村支书。面对刘秘书,李盘没有多大底气,刘秘书问他一组征地的事情,李盘就承认有这样的事情。/p
“为什么还要征地?矿泉水厂有什么权力私下征地、占地?为什么没跟镇上汇报这样的情况?”刘秘书沉着脸说,真要征地,镇上都不经过,私下做,能合法吗。/p
“我哪知道为什么?村里不过是配合工作,这也是镇上给我们的工作任务。”李盘说。/p
“镇上给的任务?怎么我不知道,谁给你们的任务?啊。”刘秘书真怒了,如果真有人背着书记做这样的事,今后这个水厂破产,留下的后遗症将会很大,谁来承担这样的责任?/p
难怪书记叫自己来查问矿泉水厂的事情,或许,书记听到了一点点风声。刘秘书觉得还好,一组再次征地的事情才开始,还不是既成事实,完全可阻止,让那边停下来。将损失降到最低。/p
“走,李支书,我们一起到一组,将征地的事拦住,免得今后出事情,你也有很大责任。”刘秘书想将李盘拉去,有李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