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这个夏天吃定你>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每每在网上看到层出不穷的因为爱情各种玩死玩活玩自残事件的时候,我都会在深刻的反思后欣慰地赞叹一下自己颇为强大的三观。能在广大文艺青年、愤世嫉俗者、以及二次元人物多年的熏陶下,依然保持原来面目不受影响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而就是因为三观正,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往事只有过不去的坎儿。

“坎儿”可代指去马里亚纳海沟潜个水或者爬上月亮摘颗星星等超越生命极限的事。很明显,去马里亚纳海沟潜水的都是胸腔破裂的尸体,而且最终还会浮上海面,而就算你爬上月亮,星星也在以光年计算的距离之外,对一个纯人类来说,还不如就地蹲下来挖点珍惜矿物质来得现实。

至于往事,不是说它没什么举足轻重的意义,我只能说如果我不让它过去,我这辈子估计就毁了,而且是毁在监狱里。

高三那年我第一眼看到何默天的时候,压根没有传说中的一见倾心。

还记得那时候刚开学不久,晚自习上班主任踢踏着脚步踩上教室前面的木质讲台的时候,我正压着嗓子和小羽慷慨激昂地讨论人生哲学。对于那位年逾半百眉眼严厉的优秀高级教师,从升入高三后我就已经习惯了他隔三差五会挑时间给我们来次集体洗脑的作风,而且主题万年不变——关于高三这一年的重要性。所以在他咳了两嗓子后我头也没抬,而是继续和小羽从“性格决定人生”延伸到“性决定生的人”。

但我没想到他不仅摒弃了以往的开场白,还换了句更劲爆的,就是关于我们班将有一位外地插班生转进来的问题。

班主任刚刚说完这话,班上就是一阵哗然,然后何默天就在这哗然声里,徐徐走进了教室。

当时那一刻何默天的风姿,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距离较远,但还是能看清他脸部细致的轮廓,英气的浓眉下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嵌在白皙的像是也开着朵桃花的脸上,面上表情却很平静,漆黑的眼瞳里看不出什么紧张之类的情绪。

明明门口离教室只有几步,但看着他行走的样子偏偏就觉得他走了很久,就像是无声电影里的演员从屏幕里,走到了所有观众面前。衬着他毫不张扬的黑色短发和挺拔的身姿,在这个突然也静下来的教室里,莫名地,竟透出一种隔着时代的寂寥气息。

沉静,却惊艳。

等到他站定在讲台旁边,教室里的众人才终于有了相应的反应,并直接衍变成一个十分混乱的场面,嚎叫的生物主要是同性,尖叫的主要是异性。

其实我对帅哥也很敏感而且痴迷,虽然何默天的皮相放在我们学校确实是佼佼者了,但我实在拿捏不准他的性质到底是攻还是受。一般碰到这样的,我都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我很快从他的脸中走了出来。

在班主任用武力将场面震住后,他开始晃着拍得发红的手掌继续发表长篇大论,无非是说些要和新同学和谐相处,互相帮助之类的,顺便又将话题绕回关于高三的重要性。

等到他冗长的自言自语结束后,新同学终于开始自我介绍。

现在想来,如果那时班主任可以不给何默天发言的机会,我也许又能逃过一劫。可是,我永远都猜不到命运的行走轨迹。

新同学似乎很寡言,简单的一句“你们好,我叫何默天,单人何,黑旁默,天空的天”就介绍完了自己。

但我估计没有几个人在认真听,因为他甫一出声,就震晕了几乎所有女性观众。连我旁边的小羽都止不住地尖叫,最后甚至还站了起来,好在我们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场面过于混乱,班主任根本无暇顾及到这里。不过何默天的声音确实是难得一听的有磁性,连我们学校广播站站长的声音都没那么能撩拨耳膜。

等到班主任再一次将场面震住,我也以为何默天的发言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这位新同学却突然再度开口,一句话就把我推到了那晚的浪潮中心。

“请问,白耀耀,是哪位?”

全班静默了一秒,再一次前所未有地沸腾起来。

因为全校只有一千一百一十个学生,而女生更是只占了十分之四,所以当时我和闺蜜党在学校也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俗称校花群。全校同学在闲暇之余,还给我们安了不同的名号。而阿浅她们不是什么“冰山美人”、“东方神女”,就是“俏佳人”“娇萝莉”之类的雅俗共赏的称号,我唯一的绰号却是“白莲花”,全称是“白家之深层腐泥里的莲花之霸”。

顾名思义,虽然大家都知道我和闺蜜党是热爱男男之恋的腐女,但只有我腐出了真正的名声。

高一开学第二天,我就收到高三学长的情书以及蓝玫瑰一束,那学长姓谭,模样很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属于斯文受,在开学典礼上还端端正正地露过相。当着众多人的面我不好直接拂了他的意,于是我先施施然地从他手里接过那一大捧蓝玫瑰,极有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才把情书飞到了旁边的池塘里。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天晚上又有一个彼时被称为自建校以来最帅校草的高二学长,来我们班教室找那个“嚣张的高一新生”,手里同样掐着一朵玫瑰花。第一眼看到这位眉目特别像井柏然的学长,我就立刻很不矜持地接受了他,这让很多人表示不满以及不屑,都批判我是个用有色眼光看人的极端颜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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