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力敌......
旁观时尚未如此觉得,但当周凡亲身面对这个少年时,只觉一股宛若实质的杀气扑面而来,竟让他浑身动弹不得。
无形的气势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甚至比自家师叔魏云乔给他的感觉还要强烈的多!
双手强撑着地面让自己站起来。
他战战兢兢的一步步后撤,直到背部撞上了一株大树......
周凡退无可退,抬手作势欲教陈奕暂缓动作,同时大声喊道:“我乃九......”
话刚刚说了半句,眼前的陈奕已断了帧一般消失在原地,随即一股气浪扑面而来......
下一秒,腹部传来一股巨力,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再然后,他便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这么弱,似乎是个小角色......”
陈奕看了两眼倒在地上的玄衫青年,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就是不知是孤身,还是有同伙在附近......”
“算了,先带回去拷问一番,若有什么同伙便一道抓出来宰了!”
随着一声脆响,宝刀已然归鞘。
他上前单手提起周凡,双足轻点,人已如大雁一般朝着原路飞身而去。
当陈奕见到尚停留在原地的三人之时。
只见陈端义、陈端礼用一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麻绳,将柳寒风五花大绑......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小心照顾。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将手中的人丢到了地上说道:“将这个也绑了,一并带回......”
于是二人面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纷纷摩拳擦掌,朝着周凡缓缓走去。
......
一刻之后,当几人提着两名俘虏赶回时。
主战场这边已是尘埃落定,众家将把现场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车队与府中人马并做一处。
由铁翎带一半护卫守着何玉珏,陈正岳带着剩余一半人四散前往附近探查可疑踪迹。
回到车队后,陈奕立马抛下几人。
他独自来到了何玉珏的车厢附近,急匆匆地对迎上来的铁翎问道:“如何?除了这帮不开眼的,可还有抓到什么行迹诡异之人?”
铁翎面色严肃,沉声回应道:“此地距离县城尚有十里,属荒郊野岭之地,人迹罕至......方圆数里之内尽数搜遍,这些人似乎已是全部。”
说到这儿他犹豫了一下,询问道:“公子是怀疑,此事乃有人背后挑拨?”
“兴许是我多疑,但......”
陈奕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过于巧合,不可不防!”
铁翎沉吟片刻,思索道:“那四人曾言,他们乃是追寻窥伺之人的踪迹......”
“这倒未必是虚言,说不得便是那通敌之辈祸水东引,妄图挑起这帮江湖客与我等当地大户的争斗,将宁河的水搅混......”
“哈!”
陈奕冷笑一声,轻声道:
“一帮游散的江湖人恰巧汇聚在了人迹罕见之处,又恰巧拦下了嫂嫂的车队?”
“若非有人刻意诱导,那便是我陈家人今日犯了忌讳,霉运当头、不宜远行了......”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铁翎的紧张感也去了三分,笑着开口恭维道:“若真是霉运当头,那也不是陈家的霉运,而是这帮不开眼的闲汉的吧?”
“唉,多言无益,还是专注眼下吧......”
陈奕心中烦恼,不欲多谈,淡淡的安排道:“奕还要去安抚嫂嫂,烦请老师唤回人马,待得人齐,我等立即启程回府......”
“另需叮嘱众人,今日之事,不得对外透露半点风声,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是!”铁岭沉声应道。
半响后,铁翎已经走远。
看着他的背影,陈奕忽得想起来,好似还有两个俘虏没有安排......
“真麻烦.....”
他心生烦躁,有种想要一刀将他们宰了的冲动。
“一堆狗屁倒灶的破事,这江湖怎生还没入,就教我有些想退出呢?”
........................
第二日,宁河县城,陈府中。
秋日的后院花园中,仍有许多当季的花卉未曾失色,秋兰、菊花、芙蓉等等争奇斗艳,沿路更有许多修剪整齐的桂花树飘散着浓浓花香。
桂花树下。
陈奕正与陈母、何玉珏两人漫步闲谈。
只见他笑道:“嫂嫂今日面色甚佳啊,比昨日可要好上了许多......”
陈母闻言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儿媳,也接过话道:“确实,是好了几分,昨日你方到时的脸色,真是将为娘吓得不轻!”
一旁何玉珏摸了摸脸,嘴角微微勾起一道月牙,笑道:“母亲和小弟真是爱操心,那不过是舟车劳顿,有些困乏罢了。”
陈母闻言一时有些自责,垂泪低声道:“都怪为娘不好,叫你千里迢迢赶回宁河,这路上若真动了胎气......”
“娘说得哪里话。”
何玉珏忙劝慰道:“夫君他忙于公务,妾身每日只能在那州城府邸中静坐,冷清的很,如今能回来陪着您老人家,您都不知我有多欢喜。”
陈奕也在一旁轻声道:“提出叫嫂嫂回来的是孩儿,要怪也是怪我才是......”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陈母打断了两人,侧身拉起儿媳的手轻轻抚摸着,欣慰道:“你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说话间几人已来到亭中坐下。
陈母牵着何玉珏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