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熟悉的日子,/p
也就是说,她等了他那么久,他没有来,是因为那一天他的父亲去世了,所以,他才没能赶来接她是吗?/p
阴错阳差的,她被林商周接走了,而他被他的叔叔霸占了全部的家产,也流落街头,是这样吗?/p
“我记得,当时他被赶出了顾宅,自顾不瑕,忙着安顿完自己后,还去找过你,他说,他答应过你要去接你走的,可是,当时,你已经被林商周接走了,他当时很后悔也很自责,可他当时太小了,小到连自己和妈妈都保护不了……”/p
南景一叹息,顾之琛小时候的命运也是多舛,说起来,让人心疼。/p
夏樱抬眸望向南景一,原来,真是这样。/p
“那后来?”她问。/p
“后来,他的日子很苦,他妈妈卖掉了所有的手鉓,供他上学,节衣缩食的活着,好在之琛争气,也渐渐长大,他像他爸,对商业有敏锐的触觉,又很有能力,上了大学,没几年,他就把他那叔叔赶出了顾氏,成立了丰洋。”/p
“……”/p
“丰洋成立后,他也是日以继夜,没白没黑的工作,才有了今天,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妈妈,只是这好日子没几天,就……”/p
原来是这样……/p
这么久了,她误会他这么久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当年,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才让她们分开了这么多年。/p
可她一直在怪他,直到现在,她时不时的也觉得他是对不起她的。/p
夏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心确无法平静。/p
顾之琛迈步走出手术室,眼眶红红的,他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悲痛,夏樱起身,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她紧紧的抱着他,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可是发现,如此悲伤的情景下,什么都说不了。/p
倒是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妈走的很安详。”/p
“之琛……”/p
南景一也迈步走了过来,顾之琛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伸出手指制止了他张口要说的话“不关你的事,你尽力了。”/p
大概所谓的默契,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p
那一夜,/p
夏樱陪着顾之琛坐了一晚,/p
隔天一大早,/p
他便忙着处理孙惠珍的后事,夏樱也换了一身的素身,在自家的灵堂前,跪着,接待客人。/p
孙惠珍的黑白照片摆在了很显眼的位置上,/p
由于,顾之琛在邺城的地位,来祭奠的客人很多,/p
他忙着招呼,/p
她忙着回礼,/p
也就是在这次葬礼上,/p
她再次见到了韩静姝。/p
她一身黑色的素衣,戴着墨色的眼镜,夏樱看不到她眼镜后面的眼睛,只是感觉韩静姝很是冷漠的扫了她一眼,/p
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p
陪韩静姝来的,是卫信,她们祭奠过后,就去了会客厅,也就短短的十几分钟。/p
夏樱咬了一下唇,把手里的烧纸一张张的放进火盆里,火光染红了她的脸和她的眼,如同她此时的悲伤一般。/p
祭奠过后,/p
一行客人,又陪着一同为孙惠珍下了葬,/p
一整天,/p
夏樱就像做了一个梦,她时不时的会搜索一下顾之琛的影子,有时能看到他在忙,有时看不到,/p
她很担心他。/p
一切结束后,夏樱很是疲惫,/p
客人们相继各自乘车离开,只有卫信和韩静姝站在不远处,怔怔的盯着她,/p
夏樱迈步往山下走,/p
卫信远远的叫住了她“夏小姐。”/p
夏樱原地顿住脚步,回眸望了过去,卫信和韩静姝迈步走了过来,她的眸光落到了韩静姝的身上“静姝。”/p
韩静姝听到夏樱喊自己的名字,唇角只是勾了一下,连墨镜都没有摘。/p
倒是卫信,又开了口“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考虑好了吗?”/p
夏樱好看的眉心微微一皱“……?”/p
“夏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卫信眯着眸子,转动着眼珠四下扫了一圈“虽然今天这个场合实在不好谈这种事情,但是,夏小姐,大家碰在一起也不容易,我表姐也在这里,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吗?”/p
夏樱不是傻子,卫信一开口,她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可是,即便是韩静姝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并不认为,她会让她做这样的事情。/p
“静姝,真的是你的意思?”/p
韩静姝把眼镜摘了一下来,递到唇边轻轻的吹了两下“卫信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p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p
“你是说,你不想做?”韩静姝微眯了一下眸子,眸底尽是不悦“是啊,像你这种挖人墙角挖的心安理得的人,怎么会觉得曾经对不起别人过?”/p
“静姝,你明知道,我……是很在乎你的,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小事,这涉及商业机密,而且,顾之琛也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不……不能对不起他。”/p
“那你就可以对不起我?”韩静姝的眸底都是猩红,脸色狰狞“夏樱,你自始至终也没觉得对不起我是不是?”/p
“静姝,你明知道,我对你……,我对你有抱歉,你是知道的,可是这件事情……”,偷盗公司机密文件,这不是一件小事。/p
这时一旁的卫信又开了口“一份文件而已,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