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被气得不行了。
瞪着个眼,就瞪着她。
把金晶闹得个不好意思的,还问她,“我哪里说错了,”
段乔只觉得气闷的不行了,又瞪瞪她,才算是解气,慢慢地坐下来,长叹一口气,一手还支着下巴,瞅她个神情还挺无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了,你说说就两天的时间,查出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你说我相信哪个结果才好?”
金晶这才回味过来,总算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好歹她是黄花大闺女,一时半会没有理解她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叫了杯冰咖啡,狂喝了两口才算是把话认认真真的理解过来,神情纠结,“你是说两次结果不一样?”
段乔一扫个生气的眼神,高兴地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能懂的。”
“我能懂个鬼呀。”金晶横眼睨她,无不嫌弃地问她,“你说说是不是找了不靠谱的医院?那种广告里老做广告的那种包你生孩子的、随随便便一个检查就能要你个几万块的长虹医院?”
身为被鄙视的人,段乔不自在地缩缩脖子,明明没有的事,她那么一说,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没有啦,第一次在省第一人民医院做的检查,一次在妇幼医院做的检查,第一次是没有,第二次是有的,前后也就隔了两天——”
金晶这会听了都有点吃惊,当然,她对这种事不太懂,就是觉得就两天这也太叫人吃惊了,赶紧地放下手头的咖啡杯,忙去拿段乔手里的冰饮,“要是真有了,你乱喝什么东西,”她想了想,“还是再去检查个试试?”
“好……”段乔不舍地看着还没喝过一口的冰饮,人跟着站了起来,“不能这喝这个?”
“谁知道不能喝什么,反正不喝总归是没有坏处。”金晶回答的理直气壮,不由看看段乔的腹部,怎么也不能想象段乔大着肚子的情形,也就随便问了句,“你两次都是谁陪你去的?”
她边走还边看段乔,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生怕段乔有什么不对,怀孕的女人,最最娇贵,她觉得这话还真是道理,就段乔一说,她大概就把人当成有了的,生怕有个碰着磕着的——
段乔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嘛,也就说老实话,“第一次是叔叔安排好的,第二次我是跟小舅一起去的,闹得我现在都糊涂,都说是三周了,我都闹不清有没有——”
再没有比她更糊涂的人。
金晶听了都觉得她这个人越来越糊涂,活的糊涂,还替段乔开车门,见段乔还想坐前面,她连忙阻止,“副驾驶座最危险的,你坐那里做什么,还不坐后边?”
“那不是把你当司机了?”段乔实在不太好意思,挪着步子来到后边,坐在后边的位子,“金晶哦,你说我最近倒不倒楣的,老是碰到不好的事,搭人家车去找高炽,路上还有台风呢,回来时还碰到小舅了,他非得叫我去检查——”
金晶叫她的话给绕得差点没听懂,好歹是多年的朋友,晓得她说话没有重点,大抵是懂了她的意思,“那天个台风的,高速都关的,你搭人车去找高炽,有没有过脑袋想过的?是不是困在高速那里了?”
“嗯。”段乔应得蔫蔫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精神头都没有了,“还在小宾馆里待了一夜,第二天台风没了才再上路的。”
“男的还是女的?”金晶忍不住问。
“是男的,是叔叔的办公室主任,——”段乔如实回答,一提到这个,她就想起他怎么就不在这里,还得托他找沈济南,急死她的,“我现在想找他人,他人都不在,都没地儿找人。”
她那个声音,金晶一下子就听出来,跟要哭了似的,叫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到是继续开车,“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红杏出墙了?”
不愧是朋友,这种话都当面问了,一点都不藏着掩着的。
听得段乔整张脸都胀红了,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十根手指头都绞在一起,讷讷地吐露真言,“不、不是我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还做?”金晶忍不住骂她,“你脑袋糊浆糊了?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要是没结婚,管你怎么弄,我都不管你,你一个结婚的女人,还是个军嫂,什么叫节操,你懂不懂的?”
给骂的头都不敢抬,段乔羞愧难当,不敢回一句,更不敢为自己辩解。“我跟高炽说了,他说就给我办随军——”
金晶听了,觉得这世界都不一样了,“他知道你的事?”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给逼的——”段乔这么说,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起高炽的态度来,“他还安慰我呢,怕报警让我丢脸,——”
听得金晶眉头皱得老高,“他神经病是不是?”当然,她也了解自己段乔个要面子的,叫段乔去报警还不如叫她去死的好,当然,段乔也不敢死,也就是那么一形容,但高炽这么包容的人,实在叫她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但是——
段乔一听这话,赶紧就没过脑子地回答了,“他可没有毛病——”
众所周知,有毛病的人都爱说自己没毛病,这都是神经病的特征,她替高炽这么一辩解,在金晶耳里就认同了高炽确实有毛病这么一说,想着他们夫妻都结婚两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以前,她可能还认为这都是小事,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现在晓得高炽有毛病就忍不住这么一想的,是不是高炽不行?
从某种方面来看,金晶确实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