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心不在焉地听着小孩子的童言无忌,焦心地等着相相回来。/p
顾相宜果真没有食言,很快回来了。/p
但带着一身的酒气,头发也散开了。/p
苏甜一看她这样子,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哭着跑过去将她给紧紧抱住了。/p
“相相,相相,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p
顾相宜眼神清明,乐呵呵的,“妈呀,你吓了我一跳!就喝了两瓶酒,没事儿!”/p
苏甜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多大的人,喝那么多的酒!你要上天啊你!”/p
她已经快速检查了,相相啥事儿没有。/p
顾相宜被打得叫了起来。“哎呦,妈,你轻点儿,不晓得打头会变笨得嘛!”/p
苏甜骂,“我又不指望你给我考个状元回来,变笨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去洗一洗吃饭了。臭死了,你这喝的不是酒,是马桶水吧?”/p
把顾相宜给恶心的!扒在垃圾桶旁,哇地就吐了。/p
苏甜一脸慈祥地弯腰给她顺着背,“吐出来好,吐出来好!宝贝儿,快,再吐一吐!”/p
顾相宜:“……”哎,摊上这么个亲妈,活该她长不胖呀!/p
顾相宜的酒量成迷,想喝的时候千杯不倒,不想喝的时候沾酒就醉。/p
当然,她很少喝酒,除非极端情况,平时都是滴酒不沾的。/p
她的头脑,得时刻保持清明和警惕。/p
吐了后,她就生龙活虎了。/p
接过罗逸递过来的皮筋儿,三两下将秀发给扎成了马尾,她直嚷嚷着饿死了。/p
李嫂正在上菜,忍不住问道,“相相,那么多馅饼儿呢,你一个都没吃吗?”/p
顾相宜颇为不好意思,“对不住,李嫂,我都给喂狗了。”/p
李嫂:“……”/p
其他人:“……”/p
顾思年掐着小腰,伸出一根手指,郑重其事地教训道,“顾相宜小朋友,你知道错了吗?浪费粮食就是浪费农民伯伯的心血!《悯农》二首会背吗?来,背一背。”/p
顾相宜只会背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p
顾景年帮着她背了一首,“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p
顾相宜十分感慨,“哎,这就是幼儿园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了啊!”/p
这一打岔,也就没人再问她好端端的一食盒蓝莓馅饼,为什么要喂了狗。/p
相相一回来,家里的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即使莫老和华筠都还没有消息,但大家仿佛都觉得那不是事儿,先吃饭再说。/p
倒不是他们不关心华筠跟莫老,而是有相相在,看相相那无所谓的样子,他们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解决了。/p
果真,晚饭还没吃完呢,冷枭就开车将莫老给送回来了。/p
他还带来一个消息,“老曾已经将华筠给送回时光里了。我让他直接来三相园的,他不敢。瞅瞅这出息!”/p
顾相宜狠狠地咬了一口已经冷掉的馅饼,没有说话。/p
苏甜先是看了看莫老,见她精神还好,人也没什么不妥,才问道,“阿筠没啥事儿吧?”/p
“挺好的。”冷枭洗了手,抓了一张馅饼啃着,“就是右手胳膊骨折了,估计得吊一个多月石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