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混乱,甚至不知为何跑到雨中,难道只是为了发泄她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p
她为何这么在意伍岳-吻--过-她?/p
在他的半拖半拉之下,她终于回到车子里,全身被雨淋湿。/p
心情更是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只能化作低声啜泣。/p
伍岳拂去掉在额上的发,不发一语,发动车子。/p
车子引擎启动,冷气从通风口喷出,林语涵冷下防打个冷颤。/p
他察觉她的畏寒,立刻关掉冷气,向前驶去。/p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p
大雨倾盆,嘈杂的雨声继续搓弄彼此已经乱掉的心。/p
回到林语涵的住处,她拿了背包,没有道别,径自打开车门离去。/p
伍岳走出车外,直到看到五楼客厅亮起灯光,他才回到驾驶座上。/p
头发水珠滴滴落下,他颓然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爱情了吗?/p
好闷!/p
林语涵整理手上的工作,写下几项简明的报告。/p
现在她和伍岳的交集只剩下工作,他是总裁,她是总裁秘书,如此而已。/p
他们的对话变得简短,只说公事,不说其他,能不说的时候就用笔写,省得面对面的尴尬气氛。/p
那晚和伍岳不欢而散后,第二天她发高烧没有上班,伍岳仍旧过来送她去医院。/p
等她在医院醒来后,他并没有出现在病房里,之后她感冒好了出院,再打电话给伍岳时,就听到话筒那头传来一道嗲嗲的陌生女声。/p
那一刻,蔓延在心头的苦涩好像让她明白了什么,她急忙挂断了电话,从此再也没有和伍岳说过话。/p
胡晓晓得知情况,摇摇头,重新整理出一份追求者清单,要她继续相亲。/p
放得下吗?/p
近三年的朝夕相处,早已不知不觉在她的心上烙下伍岳的名字。/p
如今要拔除,就得连血带肉剜去,不可避免地留下伤痕。/p
长痛不如短痛,她打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张调职申请书,再教她待在伍岳身边。/p
看他继续无动于衷地从她前面走过去,她总有一天会崩溃大哭。/p
“语涵!语涵!”外头的助理过来敲门,“总裁的预约,要见吗?”/p
奇怪,伍岳并没有排定访客呀?/p
她走到大门,看到两个笑容可掬、年约五十多岁一对夫妇。/p
“你好,不好意思哦!我们临时来找伍岳,送请帖和喜饼给他。”/p
出人意外的,这个胖胖的阿姨的声音竟是如此娇甜,和年轻女孩一样。/p
“抱歉,总裁不在,他去工厂了,请问你是?”/p
“你跟他说干妈啦,他就知道了。”阿姨提到自己的名号,嗓门也跟着拔尖高亢,兴奋地说。/p
“明天我女儿订婚,本来是想晚上再送到他家。可是我们家还有很多亲戚要接待,下午没时间出来。伍岳喜欢吃我家农场种的西瓜,我和老头子送了一车过来,你帮我转达一下。”/p
阿姨兴致很高,说话很快,好像在跟人撒娇似地说个不停。/p
如果不看她的脸孔,任谁都会以为是一个年轻女孩愉快的谈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