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把我当下人来使唤了?穆子珩我是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可别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说话间乔以梦对上穆子珩的双眸,会说话的眼睛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并不开心。/p
可穆子珩只当做没有听见她的这段话,而是转了话头:“下次别自作主张了。”/p
“什么自作主张?”/p
“我是说,下次不要自作主张做你那些自认为的关心了,乔以梦,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能让你关心的地步,还有,”他顿了顿,分明已经感受到了乔以梦在忍着怒意可他还是要说下去。/p
他故意要把人心想得很是精于算计:“还有你不要以为在这些细节之上就有办法说服我对案子的看法,没意义的事情还请你少做,免得最后自取其辱。”/p
这算什么?/p
穆子珩的脑回路也真是清奇,竟然因为自己换了一杯温水给他就能够联想到案子上面去。/p
这下乔以梦算是无言以对了,自己要和他解释什么?/p
解释自己换了温水的真实目的吗?当然不可能,那样就太傻了。/p
“穆子珩,我管你不是为了你现在脑袋里面装的那种可笑的想法,”她冷着小脸,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穆子珩的家她一定不会忍耐的。/p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总之下次别进我房间,也别再让我知道你擅作主张。”/p
话已至此乔以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早就想过会有现在穆子珩所说的一切,也清楚这一切的解释在他的眼里都显得十分的苍白。/p
他不会相信自己的,要是会相信早就相信了。/p
“好,”她强忍着愤懑抢过了他手里的托盘:“但穆子珩你记住了,千万不要死在我的面前,我的心肠没你们那么歹毒,看不得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受罪。”/p
顷刻间,穆子珩听着乔以梦的指责心沉重了下来,尤似被一双手拽了一下似的。/p
心漏跳一拍的同时,他很快将情绪保护好:“我是歹毒,我眼睁睁看着不少人受过罪,所以乔以梦我不介意再多你一个。”/p
这样的话俨然就是一个商人的自我独白,他们上流社会上存在的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视人命为草芥,甚至拿着这一点来要挟其他人。/p
乔以梦早已习惯了穆子珩的威胁,进到自己耳朵里起初还能够有愤愤不平,现在不会了,除了现在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她给不出其他的情绪来。/p
她只是用自己那一对永不腐朽的眼瞳来无形中告诉着穆子珩自己的不屈:“那你最好祈祷你能够有命活到真正报仇的那一天。”/p
“你很期待我死?那你刚才何必管我?”/p
乔以梦冷笑不止,看来自己真是心不够狠,要是能够再狠一些指不定刚才自己就能放任穆子珩喝下冰水选择作死了。/p
“我很期待你死但绝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你现在只能祈求上苍你得的是胃炎不是胃癌,不然等到你死的时候我一定是第一个去你坟头嘲笑的!”/p
从没有人能够让乔以梦说出这么发狠的话来,她真的是厌恶极了穆子珩的善恶不分,厌恶他要把自己的好心好意故意抹黑。/p
可她也清楚,这是自找的,可笑的负罪感给她找的罪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