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梦真是被小黄逗得不行不行的,这样欢天喜地地摇着尾巴简直是让人怪罪不起来了。/p
“你啊,以后见到穆子珩绕道走听见没?!”一面提醒着听不懂话的狗狗,一面乔以梦拿出了自己包包里面唯一的小面包来。/p
她打开包装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黄立即就聪明的凑到了面前,坐等投喂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刚才的笨蛋狗。/p
将面包放到了草坪上,小黄立即吃得津津有味,乔以梦抱着双膝蹲在它面前,看着它吃得乐不思蜀就也瞬时将方才和穆子珩的口角忘得彻彻底底了。/p
路边,尊贵的黑色车身在树荫下稍作休整,驾驶座上的男人才刚刚路过眼神就再也离不开蹲在那里的乔以梦。/p
他单手手握方向盘,神色自如的时候也是迷人到令人炫目的。/p
车内显示屏上蓝牙电话响了起来,穆子珩看了眼是江行偃的回电,于是长指一按接了起来。/p
“穆少,刚才我又去追问了一下那边暂时还没能有什么新的线索,就连那段录像带也真是极力追踪也没能找回。”江行偃不明白事已成定局,为什么穆子珩还是要在微乎其微的概率里面找寻那一丝丝可能呢?/p
乔以梦就是凶手,难道不是穆风吟亲自指认?何必再为她想方设法要找证据,真是多此一举了....../p
但在穆子珩看来找到证据并不是为了乔以梦,而是为了自己,他需要一个结论,一个公道,姐姐也需要。/p
这是对他自己负责,尤其是当看着乔以梦和自己想象当中罪人的画像越来越不能重叠,他也想试着去信一次乔以梦。/p
“再查,要么就找到乔以梦实打实的证据,要么就找到她没有罪的证据,总而言之,我要一个答案。”/p
“穆少,这真的是太难了,难道....”/p
“阿偃,”穆子珩能感受到江行偃是想要劝说自己,他也不会给江行偃误会的机会:“你要记住我们追求的永远都应该是真相,而不是死咬定乔以梦就是凶手。”/p
江行偃拿着电话愣了一瞬,其实一开始他知道穆子珩是气昏了头,他一向都是明事理的男人,可是什么让穆子珩开始动摇了穆风吟的指认?/p
如果这个问题出现在了乔以梦的身上那不就变得很可怕了吗?/p
“可是穆小姐死前是指着乔以梦的,穆少您难道忘记了吗?”/p
当时的画面历历在目,穆子珩怎么可能忘得掉,他的眼前没日没夜的在重复穆风吟临死前的画面,最疼爱自己姐姐临死之前的场景。/p
那是何尝的痛心疾首,是一把斧子劈在伤口上的疼,再撒上一把盐。/p
他每每都痛到快要不能够呼吸,可那真的就是事实吗?/p
“我忘不了阿偃,我怎么会忘记,”他转过视线,离开那边被阳光庇佑的乔以梦,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晦暗之下:“我还是那句话,我要证据,万事只有证据能有说服力。”/p
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就是要吓唬着乔以梦让她害怕然后认下罪名。/p
可是呢?/p
他让她下跪,拿着乔江沐威胁,拿着十万来压迫,把她关在祠堂里面。/p
这些有哪一次她在乔以梦的脸上看见过对于黑暗的恐惧,没有一次,她的眼睛始终都在熠熠闪光,同时也充斥着对自己的恨意。/p
一个罪人,眼里有的应该是歉疚悔恨,怎么可能是那么浓烈的恨意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