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梦受伤的手撑在自己的身后面,她在地毯上朝后退了几步,手腕处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真的让人担心撑不住自己的上身。/p
她畏怯地朝后面缩过去,在后背顶到那木质桌柜时才是万念俱灰。/p
她闭上眼睛,一路上的平复下来她终于可以有点力气和穆子珩讲道理了:/p
“你现在听不进去我的解释,等我们都平复好了再说可以吗?”/p
穆子珩冷笑着,转瞬他闪现到乔以梦的面前手如铁钳一般掐着她的脸颊,这张面容是让他看见人世间温暖的面孔,可也是这样仪态闲雅不似凡人的女人成为了令自己想要挫骨扬灰的仇敌。/p
那种爱恨交加在一起的复杂,是让这位德高望重、万人敬仰男人都透不过气来的情绪,他没想有一天自己也要置身在这样纠缠不休的境地里。/p
他捏着苏娇然的脸颊,如同是傲慢和偏见一同降临在她的身上:/p
“为什么要骗我?以梦,我给过你这么多机会和我说实话,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一次两次!一而再再而三!”/p
“我没有骗你!我如果真的做贼心虚我大可和荆自北撒个娇让他帮我把纪连处理掉,而不是今天在你面前上演这样一出被反咬一口的戏码!”/p
她图什么呢?/p
图谋穆子珩的刻骨崩心吗?她还没有疯傻!/p
可这样的理由不足以让穆子珩再一次信服了,都说失望是攒积起来的,现在他也已经积攒了不少了。/p
穆子珩:“那个男人都说了,他是碍于你和荆自北的威胁,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p
乔以梦在他的掌心里就像是一只宠物一样,他笑逐颜开自己跟着有几块糖吃,他若是暴烈嗜血,那就是虎威难逆无处可躲,只能绝境逢生。/p
她没有在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穆子珩好好说话了。/p
现在只要自己动一下走一步都是在触发雷..管,她真的太被动了。/p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即便是你要和我对簿公堂我也还会是没有做!”/p
世界上所有都是非黑即白的,白就是白。/p
“那纪连他可以以死明志你怎么解释!”/p
“你什么意思啊?”/p
“以梦,没有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送命,人人惜命!”/p
乔以梦被穆子珩的话整笑了,她如今是墙倒众人推,所有在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理由都能被放大后拿来成为呈堂证供。/p
她挡开穆子珩的手,既然他要说纪连以死明志,那好,自己就在这件事上找破绽。/p
“是啊,”这声是啊是认可穆子珩的最后一句话:“你也知道没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送命,所以纪连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可以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而选择去死?”/p
穆子珩被反问到了,他瞳孔被怔愣所微缩,眼尾也紧紧眯了起来。/p
纪连和乔以梦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怎么可能甘愿送命。/p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p
乔以梦观察着穆子珩开始怀疑自己时的样子,她没指望彻底说服他,但至少要在他心里形成一个概念,以便日后能够更轻易的相信。/p